至于秦正凡和黃海豔,申樂逸則直接無視,隻是眼角餘光掃過秦正凡時很是冷厲。
“有勞申總挂念,挺好的。”楊昊一臉淡然地拱拱手。
這件事,他這個執法者注定要跟申樂逸撕破臉皮,楊昊自然不會跟他還搞一套虛情假意。
倒是祖翔畢竟是在商海沉浮多年的人,一臉笑呵呵地沖申樂逸拱手回禮。
跟申樂逸打過招呼之後,兩人又跟黃夜雪打了招呼。
跟黃夜雪打招呼時,楊昊的表情明顯柔和了許多,稱呼也是按着玄門圈子來,稱她爲黃師姐。
“來,來,我給你們兩人介紹一下,這位是秦正凡。秦師弟,這位就是申元林的父親申樂逸,這位是黃海豔的師父黃夜雪。”雙方打過招呼之後,祖翔笑呵呵地替雙方介紹道。
申樂逸和黃夜雪見祖翔稱呼秦正凡這個小年輕爲師弟,不禁都是大爲震驚。
震驚過後,黃夜雪那雙已經帶着一絲魚尾紋,但依舊水汪汪,透着一絲妩媚味道的桃花眼立馬發亮地盯着秦正凡看,心中滿是驚喜。
她還以爲是哪個南江州身份跟申元林差不多的玄門晚輩,爲了黃海豔打大出手,結果萬萬沒想到,爲了她弟子大打出手的竟然是祖翔的師弟。
雖然這隻是個稱呼,并不是真正的同門師弟,但祖翔什麽人?那可是南江州玄門圈子的大佬之一,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财富,比起申樂逸都要勝過一籌。
一個小年輕,能被他當衆稱爲師弟,又豈是簡單?
若這個小年輕真迷上黃海豔,對于玄女門而言,自然是一大助力!
“原來是秦師弟啊,真是年輕有爲啊!”黃夜雪很快就主動伸手說道,稱呼也跟着祖翔來。
“咳咳,師姐過獎了!”秦正凡伸手跟黃夜雪輕輕握了一下,表情尴尬,心裏總感覺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道秦道友師承哪位前輩高人啊?”相對于黃夜雪的好心情,申樂逸震驚之後,心情頗爲不爽,沖秦正凡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問道。
畢竟連祖翔都要認秦正凡爲師弟,申樂逸倒也不敢小觑,萬一這家夥背後站着一位玄師級大人物呢!
“先師名諱不便告知。”秦正凡拱拱手,一臉淡然道。
“那不知道秦道友又師承何門何派呢?”聽說秦正凡的師父已經過世,申樂逸心裏頭不禁一喜,但依舊沒敢大意,繼續追問道。
“我這一門一脈單傳,在玄門圈子并無什麽名氣,不提也罷。”秦正凡哪裏不知道申樂逸的用意,不過他心裏有底氣,自然不屑于遮遮掩掩,故弄玄虛吓唬申樂逸。
而且,秦正凡也想借此看看申樂逸這人究竟秉性如何。
若申樂逸是個正派人物,态度也好,看在他愛子心切的份上,未嘗沒有回旋的餘地。
但若申樂逸也跟申元林一樣,不問是非,仗勢欺人,别說申元林的事情沒有任何回旋餘地,若申樂逸要強行出頭,秦正凡對他也不會手軟。
申樂逸摸清了秦正凡的底子之後,整個人神情明顯變得輕松起來,看向秦正凡的目光由一開始的凝重變得帶上了輕蔑之色。
區區一介年輕散修,就算修爲厲害一些又有什麽用?如今的時代,玄門早已經沒落,再厲害的玄門術士,若沒有達到玄師級别,也躲不開槍械的射殺,就算玄師級别,真要面對許多槍械包圍射殺,那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隻要秦正凡沒有強大的師門靠山或者有一位玄師級别的師父,以申家如今所擁有的财勢權勢,要收拾他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這件事因爲有祖翔和楊昊出面,秦正凡的實力也确實不簡單,沒有必要,申樂逸還是想以和平方式化解。
“秦道友謙虛了。”申樂逸虛僞地恭維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道:“今天祖師兄和楊局還有黃總都在場,我們就不要兜圈子,還是打開天窗說亮化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你說吧。”秦正凡一臉平靜地點點頭。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樣,看在祖師兄和楊局的面子上,我讓申元林向你鄭重道歉,如果你想要什麽賠償,你也盡管開口,如果你覺得錢合适,我可以給你五百萬作爲賠禮。五百萬算是不小數字了,屠珲給我申家效力,我一年也才給他一百五十萬。”申樂逸說到這裏,頓了一頓,轉向祖翔和楊昊,繼續道:“祖師兄,楊局,我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申樂逸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真正的忌憚是祖翔和楊昊,若不是看在祖翔和楊昊的面子上,别說五百萬了,一毛錢他都不會出。
“五百萬!”押解着屠珲和申元林抵達一号别墅的趙小瑞和沚沨聽到這話,當場就兩眼放光。
他們的職業算是很牛叉了,但一年的工資也不到十萬,五百萬,夠他們拿一輩子工資了。
當然,國家會提供給他們額外的修行資源,這部分的錢是不計入工資的。
但不管怎麽說,五百萬對于趙小瑞和沚沨而言絕對是一筆巨款。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秦正凡神色漸漸冷了下來,然後轉向楊昊,冷聲道:“楊局,我堅持追究申元林無故向我施法等一系列犯罪行爲,這件事沒什麽好談的。”
申樂逸聞言臉色不禁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
他見秦正凡穿着樸素,又是一介年輕散修,顯然沒什麽錢财,以爲五百萬砸過去,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結果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年輕人,何必把事情做絕了呢?别忘了現在是什麽時代,你以爲有點術法在身就可以肆意張狂嗎?真要對付你,對于一些人而言多的是辦法。”申樂逸陰冷着臉說道。
“申總請注意你的言辭!”楊昊冷聲道,肅殺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直對着申樂逸而去。
趙小瑞和沚沨雙目也陡然變得淩厲,如刀子一般望向申樂逸。
“申總,你也别忘了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你們申家有錢有勢,而且你也别忘了,這裏是騰雲俱樂部,我這個主人是要對來這裏的每一位客人負責的,申元林和屠珲在這裏仗着法術行惡,那就是冒犯我,就是在我頭上動土!”祖翔緊跟着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