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越沒再沖上去,卻扔下了狠話。
“不是縮頭烏龜,就2點見!大家都聽見了,2點籃球場,左岸敢不來,就是烏龜!”
顧小滿推走了展越,很多同學都出去幫展越打氣去了,她回到教室時,隻剩下左岸一個人坐在那裏,臉色很難看。
學霸是不是天生注定就是孤單的?
他的孤單和他父親左院長的教育方式有莫大的關系,上學車送,放學車接,周末還要練習鋼琴和補課,日程安排得慢慢的,顧小滿猜想,左院長是不屑左岸和他們這些人做朋友的,會影響左岸的學習。
顧小滿走過來,站在左岸的桌前,掏出九點錢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手指收回來糾結地搓着。
“你别理展越,也别去。”
左岸的俊臉緊繃着,将錢抓住,捏在了手心裏,沒回應她。
顧小滿不知道左岸會不會去球場和展越比籃球,但她一定不會去,她的出現隻會助長展越的氣焰,最重要的,她不想看到左岸輸。
下午2點,展越出去了,左岸也出去了,除了顧小滿,整個三年二班幾乎都清空了,其他幾個班好事兒的學生也去了,一個是全校出名的學霸左岸,一個講哥們兒義氣的學渣展越,大家都當這是一次特殊的“決鬥”。
決鬥需要理由,可展越和左岸“決鬥”的理由是什麽?
寫了一會兒作業,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顧小滿向窗外看了一眼,大家怎麽還沒回來,她有些坐不住了,放下筆起身正要去籃球場看看的時候,教室的門外,許志友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顧小滿,不好了,展越和左岸打了一會兒籃球,不知爲什麽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咱們班,還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也都參與進去,打成了一團。”
“打,打架?”
顧小滿驚得瞪圓了眼睛,左岸和展越打起來了?
“現在三十幾号人都在教導處呢,老夫子說一定嚴懲,還說……”
沒等許志友說完,顧小滿就沖了出去,還沒跑到教導處,就看到教導處的走廊裏站了一大排,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有的臉上挂了彩,有的衣服破了,大多數是三年二班的,還有四班,五班的,竟然還有七八個女生。
教導處裏,左岸和展越站在老夫子面前,老夫子在大聲訓斥着,左岸的臉上青了一塊,校服袖子撕開了,展越的嘴巴出了血,褲子邊開了一個小口。
老夫子在兩個人面前來回走着,氣得眼鏡又掉在了鼻梁上。
“打群架?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爲我們學校教育無方,沒組織,沒紀律呢,展越,你說,是不是你先動手的?”
“不是我!”展越大聲地否認着。
“展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複課一年了,怎麽還沒長進?知道你爸爸對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嗎?希望你考個正經的二本大學……你可好,和顧小滿混在一起,好的沒學,淨學她打架了,不是你先動手的還能是誰?”
老夫子三句話沒說完,就殃及池魚,扯到了顧小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