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陽笑得牽強,尴尬。回避着顧小滿的質疑,戲虐地說起了一些年少的往事。
“十五歲的時候,我喜歡了同班的一個女生,她紮着馬尾,穿着迷你裙,兩條腿又直又長,眼睛閃閃的,好像汪着水,又清純又可愛。那天放學,我把她堵在牆角裏,問她喜不喜歡我?她的臉紅得好像蘋果,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我做什麽,她都不會生氣……可倒黴的是,我的嘴還不等碰到她的,就心跳加速暈倒了。”
暈倒了?沈晨陽竟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心髒病發作?
“然後呢?”顧小滿好奇地問。
“你的好奇心還真強,然後能怎麽樣?我暈倒了,她吓得大叫大嚷,我被送去了醫院,醫生警告我,任何讓我情緒激動的事都不能做,包括吻女孩子……從那以後,她用看怪物一樣的眼光看着我,還疏遠了我,很快和另一個男生好了,據說她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了他,我什麽都沒撈着。”
沈晨陽說得好像什麽東西被人搶了一樣,沒投入任何感情,相信那場風花雪月的往事,隻是他的一次年少沖動而已。
也就是那件事讓沈晨陽知道,作爲男人他很遜,不能和女人睡,連吻一下都可能要了命。以後的很多年裏,他沒再嘗試過,直到遇到了顧小滿。
“還好,這次我沒暈倒……我在想,你會不會是個特例,也許上床也沒什麽問題。”
“沈晨陽?”
顧小滿瞪圓了眼睛,他越來越過分了?
“我隻是假設……”
沈晨陽歪着腦袋笑了起來,讓顧小滿不要介意,
“梁記的事,沒任何意義,我那麽做隻是幫你解圍……一個遲早要死的人,還能有什麽大的作爲,你全當被蚊子叮了一口。”
沈晨陽的聲音很疲憊,眼眸垂着,發出的聲音斷續無力,好像在向顧小滿解釋,卻又像在自白,他心裏裝着顧小滿不能猜透的秘密。
她介意了嗎?
事發的一刻,她介意了,可現在面對沈晨陽,卻一點火都發不出來。
那一吻,對沈晨陽的意義非凡。也從這個吻中,顧小滿體會到了更多的東西,沈晨陽沒似乎也沒說得那麽輕松。他的心髒病還是發作了。
顧小滿覺得她有必要和沈夕月見一面了。
“我有點累……”
沈晨陽讓顧小滿自己随便找些喝的,他先睡一會兒再說。藥物的作用,讓他安靜了下來。
顧小滿擔心沈晨陽的病情,沒敢立刻離開,在他入睡之後,參觀了他的房間。讓顧小滿感到詫異的是,沈晨陽房間的裝飾很特别,一般人都會選擇壁畫,品味飾品裝飾房間,他卻選擇了蝴蝶标本。
牆壁上懸挂着的幾乎都是蝴蝶的标本,有成年的,有幼體幼蟲,竟然還有繭和蛹。
繭是幼蟲變成蛹之前突出絲做成的殼,代表的是束縛,不自由。而蛹是幼體到成體的一種過渡狀态,象征着新生和未來。
沈晨陽是一個活在束縛和不自由之中,沒有未來的人。
看着那些标本,顧小滿的心境是複雜的,沈晨陽表面的散漫和慵懶的背後隐藏着别人不懂的隐痛。
他在等待新生,等待擁有愛的機會,可這些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顧小滿離開沈晨陽的住處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回到公寓之後,仍毫無睡意,她站在窗口,向外眺望,夜靜寂消沉,如塗墨色,隻有空中依稀的星光在流轉攢動,地平線雖渾濁不清,仍能感覺出來一股活躍的力量正要噴薄而出。
破繭成蝶,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渴望。
拉了一下衣襟,顧小滿用力推開了窗口,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她深深地吸一口,情緒瞬間被撩動,好像這樣的夜,表面的安靜中,有一絲波瀾湧動無法平息。
待第一縷晨光乍洩開來的時候,顧小滿已經穿好了衣服,拿着背包出門了。
“麻煩找一下沈總。”顧小滿徒步走在熟悉的小巷裏,撥打了沈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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