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爲左岸,顧小滿迷戀上了他。
“我走了!”
展越陰着臉轉過身,向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顧小滿。
“下個月,有個搖滾音樂會,我的樂隊也會參加,到時候希望你能來,如果你自己不方便,帶着左岸也行。”
“搖滾音樂會?你的樂隊參加?”顧小滿很詫異,一直以爲展越已經放棄了理想,卻沒想到他組織了自己的樂隊,還要參加演出?這小子,當對他刮目相看。
“去嗎?”展越不确信地追問了一句。
“去,當然去了。”
“那好,到時候通知你時間。”
展越終于露出了笑容,牙齒白白的,有點憨厚,轉身向外走時,和從外面走進來的左岸打了一個照面,破天荒的,展越沖左岸也笑了,随後飛快地走了出去。
“好像有什麽事,讓展越很高興?”左岸一邊回頭看展越,一邊走了進來。
“嗯,他成立了樂隊,還有機會在搖滾音樂會上演出,怎麽能不高興呢,下個月,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小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試探地問左岸。
左岸将幾瓶藥塞在了小滿的手裏,輕笑了一下。
“我想,他希望你一個人去。”
“沒有,他說可以帶着你。”
“帶着我?”
左岸皺起了眉頭,小滿立刻覺得這話不對,羞澀抿嘴笑着,聲音也低低的。
“你帶着我,也一樣,去不去啊?”小滿輕輕地用肩頭撞了左岸一下,做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如果左岸能答應一起去,當然好,若是不答應,小滿軟硬兼施,也得讓他去,難得和展越有緩和的機會,她一刻都不願放過。
“你就這麽希望我去?”左岸問。
“是啊,你去了,我才開心呢。”
“那好吧,我去。”
左岸勉強地點點頭,小滿就知道他不會拒絕。
雖然有些時候,展越處處和左岸作對,可到關鍵時刻,左岸還是願意幫助展越,畢竟大家曾是一個高中走出來的,捧捧場還是應該的。
今天是個豔陽天,陽光很足,天氣也很暖,地上都是散碎的桃花瓣,紛紛揚揚,香氣四溢。
“真正的春天來了!”
顧小滿伸了一個懶腰,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昨天還覺得幾乎要燒死了,今天就渾身舒暢,四肢有了力量,正如許大夫說的那樣,她身體素質好,隻要用了藥,就會很快好起來。
“沒有來蘇水,沒有針頭,隻有花香,還有左岸——”
小滿覺得肺部充盈了氧氣,才慢慢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左岸,左岸也看着她,神情間略帶些許琢磨。
“就算生病,古小滿的心情都能這麽好。”
“爲什麽不呢?如果我們總沉溺在過去的不愉快中,快樂就不會找上門,你也應該笑一下,好像我這樣。”
顧小滿伸出了手,手指将左岸的嘴角輕輕上挑,他被迫笑了,俊朗的眼眸好像彎月一般,被感染了快樂的氣息。
“嗯,左岸同學,你這樣笑很迷人。”
“有人看到。”
左岸尴尬将小滿的手拽了下來,看了一下周圍,待見沒人經過之後,才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很自然的笑容。
“好餓啊,我要吃牛肉面,不,吃火鍋,不,吃——大排檔。”顧小滿摸着肚子,扯着左岸的手臂向外走。
“許大夫讓你休息。”
“許大夫還說,讓我增強營養呢,走吧,我請你。”
顧小滿挽着左岸的胳膊,飛快地向學校外跑去,路邊頻頻投來羨慕的眼光和小聲兒的議論,俨然,她和左岸成了校園裏的典範,最佳情侶,小滿也因爲有左岸走在身邊,倍感驕傲,她昂首挺胸,喜形于表。
待她拖着左岸跑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由東向西開了過來,在左岸和小滿的面前突然停了下來,随後車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穿着很職業的中年女人下了車,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鏡,她下來後,沒有直接進入學校,而是将目光向左岸看來。
小滿還開心地挽着左岸的手臂,左岸卻僵持了身體,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想好了,就吃火鍋,這個季節吃火鍋最過瘾了。”
顧小滿拉了左岸一下,左岸沒有動。
“怎麽了?”
小滿順着左岸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個中年女人的存在,她拎着一個皮包,表情嚴肅,似乎和左岸認識。
“她是誰?幹嘛這樣看着你?”
“是我媽。”左岸低聲回答。
“阿姨?”
顧小滿驚呼出來,将手從左岸的臂彎裏抽了出來,拘謹地站在左岸身邊,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這就是左岸的媽媽嗎?傳聞中的女強人,自小就對左岸十分嚴厲,lk大學的知名教授,瞬間的,小滿覺得站在眼前的不再是一個中年女人,而是一座大山,瞬間就能傾倒下來,将她和左岸砸得粉身碎骨。
“你怎麽不早說,你媽會來?”小滿壓低了聲音,很焦慮,她還不想這麽早讓左岸的媽媽知道她和左岸的關系,那樣會讓他們的感情承受巨大的壓力。
從某種角度來說,顧小滿畏懼這個女人,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左岸有些茫然。
“我也不知道——她會來。”
“連你也不知道?”
這下糟了,突然襲擊,一定是什麽事情讓左岸的媽媽着急了。
“這是顧小滿吧?”左岸的媽媽走了過來,看态度十分和藹,好像對于小滿和左岸在一起的事實,沒那麽吃驚。
有人通知她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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