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沒事……迷——老頭兒,你不是吧!”高峰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他确定安巴特爾的确說的是“迷路”兩個字之後,立即失聲大叫,連“老古董”都不叫了,直接改稱“老頭兒”,“我說,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别忘了,我們可是逃脫那些野蠻人的追殺,如果在這裏迷路,你想過後果嗎?萬一從什麽地方一下冒出來幾個家夥,我們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閉嘴!”安巴特爾本就郁悶心煩,高峰在這裏大吵大嚷喋喋不休,讓他更沒辦法專心緻志,幹脆就讓他别再說話,自己拿着羅盤,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想要看看有什麽标志性的東西。
但是很顯然,他失敗了。就在納悶該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他猛地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從包裹裏取出來一台高倍望遠鏡,繼續觀望。
一般沒有叢林生活經驗的人,在這裏使用望遠鏡一般也不得要領,往往還不如用肉眼觀測。但是安巴特爾不一樣,他知道該怎麽樣能夠讓望遠鏡在叢林環境下發揮最大的作用。
看了一會兒,安巴特爾對司徒烨說道:“司徒,我們朝西邊走,到了那面,估計我們就能出去了。”
司徒烨是十分相信這個安巴特爾這個大哥的,所以,他并沒有懷疑,連忙叫上其他人。由于上官冉東實在是不能跟着大家一起走,所以,隻能由周連勝和齊宏兩個人擡着那個載着他的藤條擔架。而李雅靜則是處處小心翼翼。要不是因爲自己怕在這個林子裏迷了路,再加上她一直看安姬兒就不爽,現在連帶着都不看好司徒烨,想要讓他們發生一些危險,然後自己好看笑話的話,估計她早就離開這個地方了。
而孟瑤和容若雖然也不太喜歡這種感覺,畢竟在家裏也是屬于掌上明珠一類,根本從來就沒吃過這種苦,有些不适應和反感也在所難免。但她們卻沒有像李雅靜那樣鼻孔朝天,甚至動不動就對人頤使氣指。
“你,過來,背着我過去!”這個時候,他們正巧路過一個小溪,溪水深不過腳踝,寬不過三米,清澈見底。安巴特爾和司徒烨、安姬兒等已經過去了,隻剩下了李雅靜、紫鸢和擡着上官冉東的周連勝和齊宏。此時,李雅靜正在指着紫鸢,命令她背自己過去。
紫鸢比較老實,輕聲“哦”了一下,彎下腰來,李雅靜就要爬上去,卻不料,這一幕正巧被過了河的高峰聽見聲音後回頭看見了,接着瞬間一個箭步直接蹿了回去,拉住紫鸢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說道:“李雅靜你想怎麽樣?”
“怎麽着,我讓她背我怎麽了?”李雅靜很是不服氣,“她天生就是個婢女的命,我找個婢女伺候我不對嗎?你高峰逞哪門子英雄好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說什麽?你說紫鸢是什麽?”高峰聽了李雅靜的話,頓時怒目圓睜,指着她說道,“姓李的,你有能耐再說一遍我聽聽!”
“說怎麽了?她就是一個婢女,賤命一條,你高峰就是狗拿耗子,你能怎麽樣?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
“賤人!”
“啪”!“啪”!
沒等李雅靜把話說完,怒不可遏的高峰擡手就是兩巴掌,李雅靜的兩個臉頰頓時一陣火辣辣的,原本還白皙的皮膚頓時變得通紅。
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的李雅靜頓時愣在了當地,過了足足有兩秒,才回過神來,立即高聲哭叫道:“高峰,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我!你們走吧,我不去了!”
“你他媽愛去不去,死不死跟我有毛關系?”說着拉了一下紫鸢說道,“紫鸢,我們走!”
高峰和紫鸢接下來頭也不回地趟到了對岸,接着,周連勝和齊宏也擡着上官冉東過來了,隻剩下李雅靜還在大哭大鬧,但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憐憫她。
但是她最後還是因爲恐懼這裏而硬着頭皮跟了上來,嘴裏還喋喋不休地說着什麽要報複高峰的話。
“我警告你!”高峰冷冰冰地看着李雅靜,“你不服是嗎?行,你就在這裏,把我打倒,你說什麽都行!”
“你欺人太甚!”李雅靜哭着說道。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高峰根本沒有半點情感,“我告訴你,在這裏,你要麽給我忍,要麽比我狠,要麽趁早滾!”接着,便攙着紫鸢,再也不理會李雅靜了。
“真爺們!”周連勝看着高峰,啧啧稱贊,“我說老齊,看見了嗎,我覺得我們倆就夠不是個東西的了,但起碼還懂得憐香惜玉,沒想到咱這高大少爺比咱們還狠啊!”
“呵呵……”齊宏倒不再說什麽了,他雖然看高峰等人不爽,但是他知道,這小子不簡單,還有那個司徒烨和安姬兒,還有其他的人——總之,他自從上次摸了那個變态母老虎教官歐陽語嫣的“屁股”慘遭蹂躏之後,便慫了很多,昨天要不是高峰把他逼得急了,他也不敢和他大呼小叫,這會兒自然是不敢多說。而周連勝看到齊宏的樣子,便悻悻地不再開口,隻是抛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司徒,你看高峰,他怎麽能那麽說我!”實在找不到發洩對象,李雅靜看到了司徒和安姬兒親密的樣子,便想要去他們兩人中間挑撥一番,隻聽她繼續說道,“你看看你都交了些什麽朋友啊,一點都沒有素質……”
“我覺得高峰說的沒錯。”司徒烨說着,看也不看李雅靜一眼,拉着安姬兒快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