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眼前的情景,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剛才看到茵夢時候的地方,可是自己又怎麽睡着的呢?
“哦,沒什麽。”安巴特爾随口說了一句,“可能是太累了吧——不過,我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司徒有點疑惑,在他印象裏,安巴特爾一直都很冷靜,但是這一次,他明顯地看出來這個大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去詢問什麽。
“沒錯,我夢到了一大片的曼珠沙華,也就是彼岸花。”安巴特爾說道,“在花叢之中,我看到了一位故人,她給我們指了一條線索,但卻說的很模糊,隻說了,曼珠沙華花語,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死亡之海的秘密?或者是神婆當時所說的那個什麽神獸,可能都有關系。”
關于曼珠沙華的花語,衆人都想不出來會跟這些有什麽關系,但是安巴特爾既然這麽說了,那麽應該是哪種花語才對呢?這曼珠沙華在三個國家的花語是不同的,rb所代表的是“悲傷的回憶”,韓國的是“互相思念”,在我國則是“優美純潔”。可是這些和他們要尋找的那個奇怪部落又有什麽聯系呢?
現在根本就是理不清頭緒,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個不祥之地,這裏給人一種靈魂上的壓抑感。面對着這麽一大片死亡沼澤,而且密林裏面說不定還有别的什麽毒蟲猛獸,如果再不離開,恐怕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他們越來越覺得,這個死亡森林沒有那麽簡單,恐怕真的和神婆說的一樣,那些傳說絕非子虛烏有。
“算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了,看來這裏沒有我們想想的那麽簡單。”安巴特爾站起身,看着已經略微發亮的天邊,說道,“我們走吧,盡量早一些離開這個鬼地方。”
“是啊,我們早就應該離開這裏,真是的,我就不應該跟你們來這裏。”李雅靜聽到安巴特爾說要離開,第一個表示贊成,因爲她可不想在這裏多呆上一秒鍾,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折磨。她其實很後悔自己在家裏面本來錦衣玉食過的好好的,沒事閑的抽什麽風跑到這種地方來受罪?
“如果你不願意跟着我們,沒人逼你,你可以馬上走,别在這裏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安姬兒其實一點都看不慣李雅靜的做派,要不是司徒一路上陪着她并且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現在一定不能鬧分裂,至于李雅靜這種人,她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完全不用理會她就是了。否則的話,按照安姬兒的脾氣,她恨不得上去給李雅靜幾個耳光,教教她如何做人。
要說家境,安姬兒完全可以甩開李雅靜幾條街,她有什麽資本在這裏大呼小叫?而且,這裏根本就沒有幾個家境不好的,她李雅靜算哪根蔥?
“安姬兒,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從小嬌生慣養的李雅靜被安姬兒這麽說,再加上之前抛棄司徒烨自己一個人回來之後,也是被安姬兒好一頓威脅,可以說她目前最恨的人就是安姬兒了。所以,面對這個人,李雅靜根本就沒有好氣。
“你……”安姬兒還要說什麽,卻被旁邊的司徒拉了拉衣角,示意她不要亂來,穩住情緒。安姬兒立即會意,狠狠地瞪了李雅靜一眼,便不再說什麽了。
看着安姬兒不說話,李雅靜一臉得意,以爲是司徒烨在幫着自己,之後繼續說道:“哼,怕了吧?告訴你,安姬兒,不要以爲本小姐怕了你,如果你再敢這麽對我大吼大叫,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搔首弄姿,就是一個浪蕩女,誰能看上你,那才是眼瞎呢……”
“李雅靜,你有完沒完?”沒等安姬兒說話,司徒烨倒是先一步開口了,“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在這裏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直接丢到泥潭裏去喂鳄魚?”
李雅靜感覺背後一陣涼意,看着司徒烨那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她心底裏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就好像是司徒烨可能會随時殺了自己,這是以往面對他的時候所感受不到的。
她現在覺得,司徒才是最可怕的。甚至于她懷疑這個司徒烨是不是假的,而之前的那個真的司徒烨是不是已經死在了柴房裏。在她的印象中,司徒烨就是一個文文弱弱的公子哥,不應該有這種氣勢才對。
其實司徒有些時候也覺得,自己發生了變化,但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司徒總能感覺到,靈魂深處似乎總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自己,而他卻聽不清楚,聽不真切。
難道是自己身上的那個神秘古印章?隻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印章到底是怎麽來的。還有那個聽起來同樣神秘的古部落,這些到底都隐藏着怎麽樣的一個秘密呢?
一想到這裏,司徒都會急切的渴望知道這背後的一切一切,不禁腳下加快了速度。
安姬兒也有種同樣的感覺,兩人不約而同地快步前進,這讓容若和孟瑤等人都覺得奇怪,卻又不知道哪裏奇怪,甚至都忘記了隻剩下一條腿的上官冉東行動不便。
“啊喲!”
就在這時,傳來了楊昌建的叫聲,似乎是受傷了。安巴特爾和高峰兩人當先一步去查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見楊昌建坐在地上,一條腿腫的老高,腳踝處還有兩個寬而深的牙印,從裏面湧出黑色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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