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女生們卻認真的看紫苑熟練的搭建着梯形床。說實話,安巴特爾其實很欣賞這個女孩,自立性很強。正所謂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十分能幹,相較旁邊的諸如李雅靜那種嬌小姐更爲讓人尊重。
這裏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應該将床鋪與地面隔離。否則半夜睡覺的時候會有無數惡心的蟲子或者是不受歡迎的爬行動物在身上栖息。紫鸢爲了讓大家能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決定利用剩下的木材爲大家搭建木床。
隻見安姬兒先選擇四根較短堅固的樹幹,并在兩根樹幹的頂端用繩子将其固定。在選兩根兩米長的樹幹與其捆綁。使床鋪離開潮濕的地面。并把其餘七八根短小的樹幹與起垂直的放在樹幹上,将兩米的床鋪均勻的做出隔斷。一個簡陋的樹床便完成了。紫鸢對安姬兒講,大家就照我的方法将床架起,爲了舒服,我現在較大家如何編織床鋪。
“安姬兒你先随我從樹葉上采集一些‘耐心藤’”紫鸢說道。
安姬兒則是一臉茫然地問道:“什麽是耐心藤?那是什麽東西?”
紫鸢聽後嘿嘿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安姬兒,你看,這就是耐心藤。”紫鸢摘下一片解釋道。
安姬兒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反而有些失望的說道:“這就是耐心藤啊,我還以爲是什麽東西。這種樹葉太長見了,被你說的神神叨叨的。這根本就是柳樹的枝條。”
紫鸢聽後笑着解釋道:“這不是柳葉,這個要比柳葉的葉片寬廣,材質更有韌勁。”
随着她繼續解釋,安姬兒才知道,之所以管它叫“耐心藤”,是因爲它的樹葉裏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刺,并含有輕微的緻幻毒素。這種刺在接觸到皮膚時,會有麻酥的感覺,但是不會輕易讓人發覺。
雖然它有些危險,但它卻具有非常高的使用價值。隻要将其小心摘取下來,不碰觸樹葉的底部就沒事。等過上兩三分鍾,毒素就會散盡——這就是耐心藤的來曆。
安姬兒聽後恍然大悟,并認真的說道:“紫鸢,原來樹葉也有這麽多學問。”
紫鸢再次憨憨一笑,卻沒有說什麽,二自顧自的開始采摘,不一會兩人便采集了一大堆樹葉。
兩個姑娘抱着樹葉嘻嘻哈哈的回到駐地,紫鸢随性的坐在地上,把樹葉攤開鋪勻,隻見她輕巧的将樹葉的尖端沿着葉脈熟練的撕開,半片葉子層層疊疊交錯在樹幹上,剩餘完整的樹葉沿着葉片紋路直接覆蓋在木床上:從一端開始,有規律的編織着。
不一會整張床已經被裝扮成原始部落的風格,其他人看到後也甚是喜歡。
“司徒、老古董,快!快!你們快來!上官那混小子掉沼澤裏頭了,快來幫忙啊!”正當大家準備編織第二張床時,傳來了高峰那堪比帕瓦羅蒂般的高音。
安巴特爾一聽,瞬間扔下手中的木材,朝高峰的方向趕過去,同時擺手對司徒烨說道:“你别過來了——快帶我們過去。”順便回過頭對着姑娘們喊道:“聽着,你們在這呆着,哪也别去,等我們回來,否則後果自負!”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卻沒注意到,司徒也在後面緊緊地跟着。
隻見前方周連勝也在弓着腰飛速的向前跑,在還沒有到達沼澤地的時候,安巴特爾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沼澤地就在他們的附近。他也不顧司徒擅自前來,并一把拉住司徒,并喊住周連勝,問道:“應該就在前面吧?”
高峰點點頭回答道:“對!就在前面,馬上就到。”
就在快到的時候,司徒立即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如同感受到血腥味一樣,低窪的沼澤上面殘留着無數被野獸撕咬過的屍體。
這裏的沼澤地足夠有三個池塘那麽大,而上官冉東的半截身體已經深陷在沼澤裏,而且動作頻率也不太大。看樣子他一定掙紮了很久,現在略顯疲憊。
司徒看了一眼沼澤地,又崇拜的望向安巴特爾,安巴特爾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環顧着這片沼澤。他心裏暗自嘀咕,略爲不解的想着:這片沼澤這麽大,上官冉東怎麽可能看不見呢?兩邊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西谷棕榈,還長着一些有毒的樹木。
沼澤地的邊緣時一片略爲濕潤的黑色土地,周圍還長着一些青綠色的苔藓植物。就像鋪在懸崖兩端的地毯一樣,看似有支撐,一旦踩下去,就會陷入泥潭,越掙紮陷的越深。
隻見他徑直走向身邊的樹木,用刀子砍下七八根結實的樹藤,并用力的拽了一下,确定萬無一失時便開始熟練的打結。然後很快就編出一條結實的長繩,将繩子一邊的系在樹上,另一邊用力一甩扔向上官,繩子落在離上官不遠的地方。
安巴特爾高喊道:“快抓住繩子的那一頭,保持冷靜。如果你現在感覺到筋疲力盡,就慢慢挪動身體,面部朝天,盡量張開手臂,以分散身體的重量,以仰泳的方式慢慢挪動。這個姿勢會使你的身體浮在上面。”
上官冉東好像沒聽見安巴特爾的話,隻是一個人張着大嘴,極力說着什麽,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是累的緣故,還是其他隻是額額嗚嗚的說了幾個字,大家都不知道他說什麽,就像打着啞語一樣。眼睛卻死死盯住一處驚恐的張望着,臉色都已經變白了。
高峰喊道:“上官,你在哪哇哇什麽呢?快聽老古董的話,麻溜兒的,這兒還等着救你呢!”
上官還是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的盯着一邊,還在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雖然沒有靠近看,但能感覺到上官的臉部都有些抽搐,眼睛斜着看向一邊,渾身發抖,看樣子是吓壞了。可是岸上的人卻被他的反應完全搞懵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媽的,這可真是越怕什麽來什麽。”安巴特爾突然恍然大悟叫道。
其餘人都轉過頭看着他。
他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上官冉東,他是想告訴我們,有一隻鳄魚正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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