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挨個爲客人們上菜,突然一個蓬頭垢面、臉色發黑、蹒跚走路的婦人,不小心将菜汁濺在司徒的身上。婦人神色慌張的用紙顫抖的擦拭着司徒的衣服,不湊巧的是,裏面的油漬被衣服的材質更快的吸收進去。
安姬兒緊張的推着司徒說:“你趕快讓他們帶你到洗手間整理一下,要是再呆一會,估計這件衣服就廢了。”
婦人更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裏,手裏拿着沾有污漬的紙張站在那裏發抖,顯得十分窘迫。司徒安慰的拍了下婦人,溫柔的說道:“沒關系,您不用緊張,麻煩帶我去趟洗手間。”婦人會意的點點頭,在前面帶路。安姬兒也趕緊起身陪着司徒一起去。
婦人走在前面緊張的前行。司徒覺得婦人的行爲特别古怪,好像謀劃着什麽,總之他也說不清楚。于是便加快腳步緊跟婦人。婦人回頭望向司徒跟來,便低下頭更匆忙的向前走。帶着司徒繞了好幾個巷口,眼看馬上就要走到盡頭,司徒邊走邊四處張望,心想廁所怎麽會這麽遠?主人家難道沒有嗎?就在這時婦人突然定在司徒面前,然後身體一百八十度向後轉,并朝着司徒走了兩步。最讓司徒措手不及的事情出現了,婦人兩眼一閉,重重的跪在司徒面前。
此刻安姬兒也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一邊大喊這麽遠,一邊卻用手指着下跪的婦人不解的看向司徒。
司徒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并望向眼前的婦女。司徒心想,該不會婦人以爲我要叫她賠這件衣服吧?但想想又覺得可笑,怎麽可能,一件衣服也不至于讓她下跪,實在想不明白,于是用手把婦人扶了起來,耐心的詢問:“您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起來說話,能幫您的我一定幫忙。”
婦人擡起滿是淚水的臉頰,顫抖的用手拉住司徒的衣角,還是不肯起來。司徒被這樣的舉動弄得摸不清頭腦,還是安姬兒機智,很快便擋在司徒面前。
安姬兒半跪着看向婦人,溫柔的說道:“阿姨,您有什麽事情起來說話。”婦人聽完安姬兒說完以後,更加大哭起來,婦人露出那雙粗糙幹枯并沾滿污垢的雙手,緩緩的抓在安姬兒的手上。猶如樹紋的皮膚摩擦着安姬兒的肌膚。
安姬兒慢慢把婦人扶起,隻聽婦人哭着用閩南話說道:“我是被拐賣來的,請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安姬兒聽到這句話,看向司徒,司徒望向這個婦人,從她的舉動以及精神狀态來看,其實司徒很早便感覺她是有故事的人。但他卻沒想過是這樣的結果。
拐賣這個詞語一直對他來講是很陌生遙遠的,現如今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司徒慢慢走向婦人,一把拉起她,并靜靜的聽其講訴這憂傷的故事。婦人看見司徒他們願意幫她,便說出了這個秘密。
“我們這個村落有一半都是被拐婦女,别人我記不清楚,因爲有些故事連她們自己都會忘記。我隻記得那年我隻有二十七歲,并抱着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我和她爸結婚不久,他爸便和同村很多男人出外打工,在他爸走了沒幾個月,我便懷了我的女兒紫鸢,他爸外出打工常年不回家,隻是按時給家裏寄錢,在她兩歲的時候,他爸突然寄來信,說是在鄉裏安了家,讓我帶着孩子找他去。由于家裏很窮,沒有什麽可以收拾的,我很早便抱着孩子出門了。要怨就怨我這條賤命連累了我的孩子”,說完便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然後苦笑着說道:“那日抱着孩子來到汽車站,正爲車票太貴而猶豫時,突然一個中年男人向我走來,一邊詢問情況,一邊善解人意的對我說道,大姐,我們那輛車可以便宜,我帶你去。女人就是賤,那時的我爲了貪圖便宜就坐上了那輛車。一路上他對我們娘倆非常照顧,并給我們水喝,也不知是旅途勞累的原因,還是其他因素,很快便感覺困倦。等醒過來時便到了這裏”。
婦人的講訴是那麽平靜,就像轉述别人的故事。然而安姬兒聽後雙目已經濕潤,她激動的握着婦人的手,着急的問道:“那你們怎麽不懂得逃跑呢?”
婦人聽後便微微搖頭,委屈的說道:“我們怎麽可能不逃跑呢?等我們醒過來後,就被關在小黑屋裏,用栓狗鏈一樣捆着我們,我的孩子太小,他們逼迫我,如果我不聽話就打死我的孩子。我又怎麽能讓我的孩子受苦呢?于是我便順從他們,由于這裏的人太窮,兄弟多又娶不起媳婦,兄弟幾日便輪番強奸我,等我懷孕了,那時才把我放開,不在黑屋裏呆着。
你們一來我便看出你們是外地人,我已經老了,可我的女兒還年輕,是我把她帶進這裏,嗚嗚,求求你們救救她吧。我記得她有一個姑姑在sc安家,如果你能救她出去,麻煩幫她找到她的姑姑,算我求求你們”。安姬兒聽完整個過程以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抱住婦人痛哭起來,并激動的說着:“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帶她走的。可是你姑娘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帶她走。”婦人搖搖頭,崩潰的說道:“現在還不行,等儀式舉行完以後。”
安姬兒激動的晃着婦人的胳膊,着急的問道:“那爲什麽還要等到儀式結束,現在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婦人聽完悲傷的搖頭,哭着說道:“那隻是開始,真正的儀式是在飯後兩小時,他們會爲死人進行合房儀式!”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