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悄悄推開門,卻發現寺院裏安安靜靜,空無一人。四處張望,卻發現安姬兒早早的跪拜在地藏殿前祈福。司徒也跪在旁邊,安靜祈禱。
安姬兒祈福完之後,回頭看向司徒,便笑了,兩人一起走出寺廟。
安姬兒對司徒說:“烨兒,其實我也沒有那麽迷信,但自從來到這裏,古怪的事情一件連着一件。光說這個村落,就叫人莫名的害怕。還有這個老太婆。我總覺得她知道太多東西。我說不清楚,這個村落裏的每一人都神神秘秘,我感覺不太好。你說,這該不會是不好的征兆吧?等大家起來,我們應當盡快找到你的祖先,然後便早早離開這裏吧”。
司徒點頭說道:“沒事,我們一會便找人詢問,争取早早回家”。
“還有,烨兒,我不太喜歡那個女孩。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系啊?”安姬兒這是第一次說起那個情敵。
司徒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姬兒嗔怪地問道:“烨兒,你笑什麽。真讨厭。不說就算了。”然後轉頭準備離開,卻被司徒一把拉住。
“其實我和李雅靜真的什麽關系也沒有。她父親是中石油執行總裁。和我姨夫有往來,從小兩家便定了娃娃親。在我從英國回來以後,見過一面。便再無任何糾葛。其實她人真的不壞,是家裏的掌上明珠,隻是有些任性罷了。她還小,你别和她計較。再說,你看她已經來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回去,我也不放心,等咱們把事情弄清楚,我就讓她回去。”司徒耐心的解釋道。
半路殺出個李雅靜,确實讓司徒有些頭疼。鑒于自己過于腼腆,但不知道怎麽開口。昨天到現在,司徒一直找機會想和安姬兒解釋。沒想到安姬兒居然主動提出了。他還以爲安姬兒根本不在意。
安姬兒對司徒說:“哦,我知道了。我先喊大家起床,早點出發。”便轉身離開。
其實安姬兒對司徒的回答并不滿意。因爲司徒自始至終都沒有證實自己的感情。他總是這麽被動。她希望司徒很明确的告訴對方,她和司徒的關系,可是司徒沒有說。這樣才助長了對方的氣焰。安姬兒越想越氣,完全搞不明白司徒究竟怎麽想的。便嘟着嘴走進屋内。
司徒跟在安姬兒的身後,看見她不高興的樣子,心裏一揪,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他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司徒啊司徒,你可真不懂女孩的心。司徒苦笑的說着。
兩人同時回屋。卻發現除了齊宏還在休息,大家都已經醒來。
司徒對安巴特爾說:“大哥,昨天休息的怎麽樣?”
安巴特爾回答道:“非常好”。
“齊宏怎麽樣?”司徒有些擔憂的問道,雖然交道并沒有那麽深,但畢竟是自己的同伴,也很讓人擔心。
“齊宏沒事,我已經去給他把過脈了。我現在就去叫他,你去安排大家盡快出發”。
不到十多分鍾,大家都已經出來,夜晚看寺廟和白天簡直是兩個場景。白天的寺院更加凄涼。寺院的東南角有一扇大門。大家向大門走去,卻沒有人在意,那位老太太正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站着。
推開大門,孟瑤疑惑的說道:“你們看啊,這裏根本不是昨晚咱們穿過的村莊”。大家都驚奇的點頭。同意孟瑤的觀點。
一行人好奇的往前走,景象大不同于昨晚,反而要熱鬧很多。司徒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才六點左右。相較于昨天的村民,性格截然不同,這裏的居民非常熱情。
孟瑤拉住蓉若的手,興奮的說道:“容若,你看她們這裏的服裝好漂亮,真特别啊”!
安姬兒也注意到這點,正細細打量着她們的服飾,面前有一個約十七八的姑娘,紮了一根長長的馬尾辮直達腰部,黑黝黝的秀發随着身體的擺動蕩來蕩去。兩串銀質流蘇式棱形耳環柔美的修飾了女子的俊顔。與她們所見的摩登女孩兒不同,衣服并沒有完美的展現女孩的身材,反而隻能用一個詞代替,那就是繁瑣。隻見她内穿一件白色立領右衽,外套是一件燈芯絨質的寬腰大袍外罩。大紅色有衽圓領的布料寬松的套在女孩身上,前幅及膝,腰部系的是用棉布縫制的圍裙。下身穿了一件藍色長褲,腳穿繡花厚底鞋,在衣服的領口與袖口邊都精美的繡着圖案。
最讓安姬兒、孟瑤和蓉若感到震驚的是,她們身後都披了一件特别的黑色羊皮披肩。披肩上用布料縫制了七個圓圈,每一個圓圈裏面還有一股稻穗。在這炎熱的天氣裏,這種披肩讓人覺得格外突兀,非常不舒服。
安姬兒對司徒說道:“烨兒,我覺得我們應該換成當地人的服飾,這樣才會更好的融入這裏的風俗。别人也不會對我們有敵意。”大家紛紛點頭,贊同安姬兒的觀點。
一行人走到一家店前,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着濃濃的少數民族氣息。就連這家店面也是如此。司徒很快便和老闆熟絡起來。
司徒問道:“大哥,我們是昨天來到這個村裏的,可是當時的村民根本不歡迎我們,無奈之下我們才在寺裏借宿。可是今天出來,發現你們對外來人的态度完全改變,不明白是什麽原因?”
老闆聽說這行人在寺裏借宿非常詫異,嘴巴張的大大的,都快塞下一個鵝蛋,他神色慌張的問道:“你們這行人沒事情吧?沒有人生病吧”?他神色慌張的樣子讓司徒緊張起來,接着問道:“住在寺廟裏有什麽問題嗎?聽大哥的口氣應該是話裏有話吧”。
大哥趕忙搖搖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們這裏和你昨天見到的是兩個村莊。隻是那個村莊特别邪門,并且在幾十年前那裏發生了一場瘟疫,沒人敢在安貞寺繼續上香。我們本以爲會死很多人,可沒出幾個月,大家都活過來了,并且性情特别詭異,從不出門,也不與我們往來。你們是外地人,聽祖輩們說那場瘟疫便是外地人帶來的,所以那個村莊特别厭恨外來者”。
司徒聽完後便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敲門,那裏的人反應那麽強烈。司徒又趕忙問老闆:“大哥,安貞寺裏面有一個失明的老人家,您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這個大哥突然大叫道:“不可能,你們肯定看錯了!”
司徒懵了,皺眉問老闆說:“什麽不可能啊?”老闆驚恐的回答道:“那個寺院已經荒落幾十年來,怎麽會有人住在哪裏?如果你說是一個老人家,是不是駝背,失明,并且周圍有很多流浪貓的那個?”
司徒聽後點頭确認,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隻見老闆冷冷的說道:“那個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她就是制造瘟疫的外來者,這麽多年過去,又怎麽可能活着,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一定是眼花了。”
司徒聽完以後,脊背便感覺到一陣陰風鑽到他的衣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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