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身邊圍繞了很多隻流浪貓。安巴特爾這才看清楚,原來那隻藍色的眼睛源于這些貓。因爲貓身體本身就是黑色,所以才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隻見老人蹒跚的朝門口走來,大家這才看清老太太的樣子。
老太太個字不高。最多一米六而已,大約六十歲左右,從年齡看,應該比自己的姨姨還要年長。微胖的體型,身材有些佝偻,老人彎着腰,背部頂出一塊巨大的骨頭。壓得老人臉部都快貼在小腹。右手拿着一根拐杖,手部緊緊的握在拐杖的中間。走起路來都有些吃力。老人滿頭銀發,紮了一個簡單的發鬏。并用發網将其包住。發黑的臉上戴着一層黑紗。兩隻無神的眼睛突兀的盯着前方,一對深褐色的眼球凹進眼眶裏。額頭上方長滿如波紋般細長的皺紋。老人手部發黑,皮膚沒有一點光澤,猶如松樹皮一樣粗糙幹裂。每個指頭上留着很長的指甲,在指甲深處還殘留着污迹。老人身着黑底繡銀花高領長襖。不規則對襟紐扣。下身穿了一件純黑色棉布及腳腕的長裙。在裙尾處繡着紫色花紋。一雙褐色繡花鞋。頗有民國大小姐的風範。
大家趕快爲老人讓路,但老人卻沒有從他們中間穿過,而是用拐杖用力敲了三下右手邊的木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隻藍眼睛的流浪貓立馬跳到老人的肩膀,老人繼續往前邁步,眼看馬上就撞到前面的桌子,安姬兒驚呼一聲小心時,卻見貓咪用爪子扒拉老人的右領,老人立馬轉身,順利的繞過障礙物,大家這才發現老人不對勁。
周連勝試探的用手在老人面前晃蕩,卻見老人眼珠動也不動,卻用拐杖嫌棄的擋開周連勝的右手。
老人說到:“不用看了,我眼睛瞎了幾十年了。”
周連勝吓了一跳,立馬叫道:“我說你這個老太婆,我們進來這麽長時間,你也不說話。現在跑出來裝鬼吓唬人。這麽大歲數害不害臊?”
司徒聽見周連勝出言不敬,立馬喝道:“怎麽和老人家說話的?”周連勝看見司徒生氣了,也不敢說話,灰溜溜的躲在一邊。
老人并沒有理會周連勝的話語,在聽到司徒說話的時候,定了一下,然後悠悠的說道:“想必各位不是本地人吧?”
司徒點點頭應允道。
高峰立馬問道:“您是怎麽知道的。”
老人呵呵一笑,解釋道:“這并不難猜,因爲這裏太久沒有人來了。讓我猜猜,你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老人繼續說道:“難不成你們也是爲了蠱寶?”
司徒回答道:“什麽古寶?”司徒沒有聽清老人說什麽。隻是大腦潛意思蹦出的同音字。
老人一聽這個反應,便知道他們并不知情,就沒有再說什麽,反而用右手舉起拐杖指着前方,示意大家給她讓路。
大家不知道老太太要幹什麽,都往後退了一步。老太太靜靜走到齊宏面前,用拐杖碰了一下齊宏的身體,接着彎下腰把頭低下,老者的臉部緊貼在齊宏的臉上,最可怕的事情來了。老人居然深吸一口氣,悠悠的說道:“原來這裏死了一個人”。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安巴特爾疑惑的問道:“老人家,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麽可以斷定這個人已經死了”?
老人低沉的說道:“我眼睛雖瞎,但心卻沒瞎,常年和死人打交道,自然能聞到死人的氣味。年輕人,不要對神靈不敬,否則下場隻會和他一樣慘”。
然後把頭撇向周連勝,目光空洞的盯着他。周連勝腳底頓時寒氣四起。他一直在想,這個老太婆究竟是真瞎,還是裝的。
老人對着大家說:“你們誰能給我描繪下這個人的死狀?如果你們還希望他活下來?”
大家更驚訝了,安巴特爾感覺自己遇見高人了。
司徒連忙說道:“老人家,他是七竅流血緻死。已經沒救了”。
老人沒有理會司徒的說法,然後用不知道什麽完全聽不懂的方言說了一通:“古達狹-夜空婚”等等,别的司徒也沒有聽清楚。不一會從老人的袖口鑽出一隻巨大的長毛黑蜘蛛。
雖說是黑蜘蛛,就猶如蛻皮之後,黑色的皮膚就像撐開一樣,直至透明。仔細觀察,都能看見蜘蛛皮膚下的毛孔和紅色的肉體。這隻蜘蛛體型特别大,八隻爪子長着密密麻麻的黑毛。蜘蛛順着老人的胳膊爬到老人的手上。老人把手輕輕放在齊宏的身上。蜘蛛大搖大擺的爬到齊宏的脖子上面,突然張開傾盆大口,貪婪的吸食着齊宏的血液。可能還覺得不過瘾,徑直鑽進齊宏的衣服裏面,隻見齊宏的衣服一會頂起一個包,一會又移到另一面。
高峰實在看不下眼,覺得齊宏已死,何必還要這麽侮辱他?
高峰生氣的質問老人:“您究竟要幹什麽?他已經死了,您趕快讓那隻黑蜘蛛出來,不要再禍害他的身體了。”
老人聽完擺擺手,示意他安靜,并慢悠悠的說道:“安靜一些,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不到一會齊宏的身體開始産生反應,雙腿竟有些抽搐,帶動着腳腕不停的晃動。
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可置信。這種醫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居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們的面前。
蜘蛛終于從齊宏的褲腳下面鑽出來,心滿意足,就像喝多酒一樣晃晃悠悠的走到老人的腳底,老人彎下腰,把胳膊輕放在地上,不一會,蜘蛛又鑽進老人的袖口裏面。
安巴特爾立馬給齊宏做檢查,他吃驚的望着衆人,驚訝的說道:“他活過來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