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睜開眼睛,随意的向四處觀望,欲尋找聲音的源頭,在看到窗戶的一瞬間,突然一個猛子坐起,身體驚慌失措的向後移動幾步,全身繃直緊貼機艙,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大衣。她随手撿起腳下的物品,朝司徒扔了過去。由于害怕,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東西軟綿綿的扔到距離司徒十米的地方。
隻見她皺着眉,輕輕挪步,慢慢的移動到司徒的旁邊。然後她把劇烈顫抖的手放在司徒的身上,不停晃動着他的肩膀,并壓低聲音滿臉驚恐的對司徒說道“司徒,司徒,快醒醒,你看窗戶上扒着什麽東西”?
司徒迷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安姬兒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他的身邊。他打着哈欠不解的問道:“安姬兒,發生什麽事了”?安姬兒還是不停晃着他的肩膀,着急的說道:“司徒,你看窗戶那是什麽東西”?司徒順着安姬兒的目光轉過頭望向窗戶,突然抓着安姬兒從地上彈了起來。
司徒大喊道:“大哥、高峰、齊宏,你們快起,外面有東西”。大家一聽立馬都站了起來,朝窗外觀看。衆人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發現布,滿霧氣的窗戶上,有一雙眼睛正向裏張望。
安巴特爾率先走到窗戶前,他鎮定的盯着這雙眼睛,然後回過頭淡定的問道:“你們怎麽招惹上這匹狼了”?
安姬兒疑惑的說道:“沒有啊,我們一路根本沒有和它正面交鋒過,隻是昨天晚上聽見狼吼,才知道附近有狼”。
安巴特爾搖着頭,不解的說道:“不可能啊。如果你不冒犯它,它是不會跟着你們的”。
齊宏着急的說道:“你說了這麽多,那有什麽辦法趕走它嗎?我們總不能就呆在這裏吧”?
安巴特爾抿着嘴說道:“一會你們呆在這裏不要出來,我來試試吧”。
司徒着急的說道:“大哥你這是要幹什麽?”安巴特爾沒有回答。隻是把身上超厚的探險外衣脫了下來。然後從包裏取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自己徑直走出去飛機裏。大家都沒來的及阻止,安巴特爾就已經出去了。
大家立馬跟着安巴特爾跑出去,看到機艙外的場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飛機附近的篝火還沒有完全熄滅,幾苗微弱的火點此時在不停的跳動。篝火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隻被動物殘忍分食的馴鹿。馴鹿的腦袋咕噜到一旁,腦袋的青筋連接着身體的另一邊。帶血流膿的腸子也從肚子裏流了出來。一大部分被甩在另一邊,經過一晚上,已被凍的變硬。馴鹿僵硬的身體被撕咬成一塊一塊。袒露出的部位已經被啃食的就剩下幾塊骨頭了,肉體被咬的慘不忍睹,地面上留有一灘暗紅的血迹和腸子裏未消化的食物和糞便。
大家面面相觑,原來死亡離自己僅是一個篝火的距離。
窗戶外那隻毛色發灰的野狼從窗戶上下來,隻是目光兇狠的盯着他們,沒有直接進攻。
隻見安巴特爾右手拿刀,弓着腰将身體匍匐在地上,模仿野狼的姿勢。這隻狼看見安巴特爾也弓着身子,不解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繞着大圈和他對峙。
啊哦---嗚,就在這時,這隻灰狼對着安巴特爾突然發出一聲低吼,向他示威。
“嗚-嗚嗚”,令人大開眼界的是,安巴特爾居然也發出了狼的聲音。這隻狼聽見後,停頓了一下,便發出了一聲更長的喊叫。
安巴特爾慢慢向後挪步,然後移動到司徒他們身旁,緊張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拿了它什麽東西?這隻母狼是跟着氣味才來到這裏的”。
齊宏驚訝的說道:“你居然懂狼語”!安巴特爾沒有回答,隻是示意他們往後靠。并說道:“它隻是想進去看看,如果沒有它想要的東西,便會自動離開”。大家點點頭,聽着安巴特爾的指示,慢慢的向後去。卻沒人注意到齊宏在一旁略爲緊張的握緊拳頭。
母狼走進機艙裏慢悠悠的巡視着。突然不知道發現了什麽,發出一聲凄慘的狼嚎,然後嘴裏銜着一個背包袋慢慢從機艙走了出來。齊宏看見背包一下癱坐在地上。
安巴特爾趕忙向前看去,才發現包裏躺着一個身體僵硬毛發雜亂的狼崽。就像一隻小狗一樣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安巴特爾憤怒的望向他們,然後看見坐在地上的齊宏大罵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沒有嗎?你殺了它的幼崽,現在就算它把你吃了都不爲過。要不是不想他們爲你陪葬,我今日絕不救你”。
母狼對着天空長吼一聲,一邊将頭埋進小狼的身上,不停用舌頭舔着它的頭部,可是幼崽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安巴特爾突然大喊一聲:“你們快逃進飛機裏,不要出來。它這是發送信号,呼叫同伴。狼是群居動物,想必它的同伴就在附近。如果我不殺了它,不久狼群便會來到這裏”。
母狼絕望的将包放在一處,然後滿眼通紅的轉過頭,憤怒的望向安巴特爾他們一行人。
母狼晃動了一下身體,慢慢向安巴特爾靠近。安巴特爾大喊一句:“還愣着幹嘛?不要命了?快躲進機艙”。司徒大喊着問道:“大哥,那你怎麽辦”?
安巴特爾冷靜的說道:“不要管我,我沒----”話還沒說完,這隻母狼突然朝安巴特爾沖了過來,直接把安巴特爾撲倒在地。
司徒趕忙把高峰和安姬兒等人推進機艙。然後他轉過頭想幫安巴特爾。
隻見雪地上一人一狼相互扭殺。安巴特爾用小刀刺向母狼的身體。母狼疼的發出吼叫,用爪子朝安巴特爾扇了過去。安巴特爾忍着痛趁母狼不備時,猛然舉起小刀,狠狠刺進母狼的右眼。刀子挂在母狼的眼上,母狼痛苦的嗚咽,右眼不停着滴着鮮血,并用盡全力把刀子從眼睛裏甩了出來。憤怒的它張開大嘴朝安巴特爾的脖子咬去。
安巴特爾見母狼朝自己咬了過來,他居然用兩隻手死死掰開母狼的大嘴,沾滿鮮血的狼牙,把安巴特爾手部的皮膚劃傷。并一個翻身,将母狼壓在身下。他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司徒大喊道:“司徒,快拿起刀子刺向它”。
司徒見狀一個箭步撿起刀子朝他們跑了過去,并用力将刀刺入母狼的心髒。母狼悶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司徒趕忙扶起安巴特爾,安姬兒她們也從機艙裏面跑出來。齊宏見母狼已經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便從包裏取出一把刀,欲将它刺死。
安巴特爾惡狠狠的望着他,怒罵道:“夠了,要不是因爲你,我根本不會殺了它”。
隻見這隻母狼極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滿身鮮血。
齊宏緊張的說道:“你看,它,它還活着。”安巴特爾搖搖頭示意大家往後走。
隻見這隻母狼一瘸一拐的向背包的方向挪步,然後用嘴把小狼銜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懷裏,頭靠着小狼冰冷的屍體,便永久的沉睡下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