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這輩子最怕暧昧,也最恨暧昧,因爲母親就處在這種暧昧不清的生活裏。父親身邊的女人多到他自己都快記不清楚了。膽小懦弱的母親從來不敢正面和父親交談。司徒在幼年的時候,常常看見母親一個人抹淚,隻怪那時的自己太年幼,沒有辦法保護母親。在司徒十八歲的時候,司徒覺得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是爲母親挺身而出的時候了。
那是他第一次和父親正面交鋒。父親不屑的回答讓司徒現在都記憶猶新,猶如傷疤一樣狠狠的刺激着司徒的每一根神經。當時父親是這樣說的:“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老子的每一分錢都是老子自己掙得,現在你翅膀長硬了,居然敢和你老子這樣叫嚣。你以爲你們現在享受的生活是怎麽來的?沒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得闖蕩,哪來你們安逸的生活。本以爲你懂事了,居然替你那個沒本事的母親質問起我,如果你母親連這點委屈都承受不了,她也沒資格享受現在的生活!有這個時間還是想想怎麽去管理公司,不要一天在外面瞎混,看看人徐總的兒子,現在完全可以接任他爸爸的職務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爲公司創造業績,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分公司現在需要總經理,你哪怕什麽都不幹,坐上去裝裝樣子也好。再看看你大哥,平時都是他爲我打點公司,你什麽時候才能像你大哥一樣懂事,把老子爲你們打下的基業守住?”司徒冷笑了一聲,對着父親狂吼:“沒人稀罕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要把你無恥的成就強加給我們。我要的東西是你用多少金錢都換不回來,作爲成功者我承認你,但作爲丈夫、男人、父親我永遠鄙視你,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
“啪”,重重的一聲狠狠的打在司徒的臉上,五個手指印就像烙鐵深深地印在司徒的心裏,老爺子急促的叫到:“你-你-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說完便摔門而去。空空的書房留下司徒一人沉思,司徒暗自發誓,将來絕不會像父親這樣,一旦愛上絕對義無反顧,即使飛蛾撲火也再所不辭。正陷入自己的沉思時,突然被人用肘子撞醒。
“喂,喂,喂,司徒,你在看什麽呢?”高峰不解的問道,順着司徒的目光看去,瞬間笑意四起。戲谑的說道:“不是吧?司徒,你居然也看美女,你不是出了名的高冷總裁,不近女色麽。”高峰故意放大聲音的說道。
卷發女孩立馬被這邊的對話給吸引過來。司徒略帶緊張的低聲說:“小點聲,都讓人聽見了。”說完不好意思的把頭瞥向另一邊。這種反應更讓高峰得意忘形。看見兄弟終于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有了自己愛慕的女子,這可真是少見。作爲情場高手的他,必須要幫司徒出謀劃策。然後立即對卷發女孩招手大喊一聲:“嗨,美女。”然後輕輕拉扯司徒說:“走吧,放心,兄弟幫你。”最後狡詐一笑,強行拽着司徒走到卷發女孩面前。
“美女你好,我叫高峰,今年27歲,能否告知芳名,做個朋友。”高峰紳士般對卷燙女孩伸手示好。
女孩大方的回應:“我叫安姬爾,今年25歲,我聽說過你們倆。擁美女無數,整日夜夜笙歌、放蕩不羁的高帥和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美男司徒烨,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女孩皎潔一笑,大方得體,舉手投足之間都綻放着高雅的氣息,卻不會讓人感覺谄媚做作。
這讓高峰更加肯定司徒的審美眼光。和圍在他身邊的那些嬌小姐們相比,眼前的女子十分獨立。然後把目光轉向司徒,戲虐的說到:“傳說的冰山美男現在也已經拜倒在某人的石榴裙下,隻是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是否有情?”然後自己便仰頭大笑。
司徒被這小子說的臉上漸漸起了紅暈,這被眼尖的高峰看到就更加肆無忌憚的調侃起來:“呦-呦-呦-我沒看錯吧,冰山王子居然也會臉紅,這可真是頭條新聞。”
安姬爾畢竟是一個剛剛二十多歲的女孩兒,雖然也欣賞國外女孩的奔放熱情,但血液裏面畢竟流淌的是中華民族矜持内斂的特質。被陌生男子一次次的調侃就再也招架不住了,微微的低下了頭。
司徒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對高峰說:“我說兄弟,你别鬧了,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然後正經的對女孩說:“抱歉啊,我朋友就是這樣,整日沒正形,口無遮攔,但他沒有惡意。如果讓姑娘感覺到不适,我代他向你道歉”。
安姬爾笑了笑說:“哎呀,不用了,沒關系的。”
司徒緊接着問道:“對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麽也喜歡探險?這個魔鬼集訓營令男人都膽怯,你是哪來的勇氣?”
安姬兒不悅的問道:“誰規定你們男人害怕的事情,女人就不應該參加”。此言一出,司徒着急的辯解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敬佩你的勇氣。”安姬兒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麽,我隻是看不慣瞧不起女性的男子。自古以來優秀的女人層出不窮,卻仍被傳統的男尊女卑思想壓制着。社會不肯承認女人所創造的價值。實在讓人覺得可悲。我始終相信,雖然作爲女子,總有一天我也會大有作爲的。”她堅定的眼神看向前方,眼裏流露着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就這樣的目光使司徒冰凍多年的心慢慢融化。司徒注視着這雙清澈的眼睛,這樣充滿希望的眼神是他不敢奢望的。司徒靜靜的看着女孩,就像壁畫中的仙女一樣。他不敢開口,生怕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打破這種美好的境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