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這小子,聽他們說陸軒讓你去參加魔鬼訓練營,你居然答應了?陸軒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腦子裏的壞水比牛毛還多,這些年你們一直處于針尖對麥芒的狀态,這次他肯定是專門針對你的,你怎麽還答應?你不怕他對付你?”高峰在手機另一邊狂吼。
司徒用雙手揉了揉耳朵,睡夢中的神經被高峰的高音波蹂躏至醒,頓時讓司徒沒有了睡意,司徒笑了笑,甭看高峰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兄弟裏面是最關心自己的。這小子整日粗口連篇,如果哪一天對你彬彬有禮起來,你腦子肯定隻有一個想法,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今天撞鬼了。一點都不誇張,因爲在高峰骨子裏就沒有謙讓二字,說的不好聽些,就是一個混迹在上層社會的地痞流氓。
像他們這種階層的孩子,每個人與身俱來的身份不同。有的是自祖輩開始便是含金鑰匙出生,後人銘記着祖輩遺留下的祖訓,世世代代相互勉勵監督,從小便有極強的家族榮辱感。這種龐大的家族凝聚力會讓任何一個對手都忌憚三分。經過歲月的沉澱,逐漸衍變成一種信念,經久不衰。一個家族的曆史相較于它旗下的企業更讓人尊敬;
還有一種是一夜暴富的富豪。對于上層人士來說,這種富人比比皆是。相較于暴發戶旗下的産業,是非常不穩定的。有的因突然融入上層生活,大手大腳,盲目的投資,所以很快便會身敗名裂,司徒有很多朋友最後就變成這樣。司徒較好的一個好友李莫言,把花錢作爲一種嗜好,瘋狂的購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在很多時候,就連司徒都覺得不值得購買的樓盤,他會爲了開發商的花言巧語,滿足自己當下的虛榮感,便決定購買樓盤。因爲沒有頭腦的投資,很快便會虧空。無奈之下,爲了逃閉高額債務,随父母躲在國外。
臨走時他對司徒說:“我一直羨慕你們的家庭,直到我也站在和你同一個高度時才發現,在你們的階層,你們比我們更高瞻遠矚,甚至可以說,你們比我們更會規劃每一分錢的用途。曾經覺得你們隻是出生好。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是你們的家族信念、學識以及人脈,讓你們的家族企業根深蒂固。有些東西,我根本學不會。那就是是你們骨子裏的貴族血統,我發現,這些年我除了學着和你們一樣花錢,甚至比你們還要大方,也隻有這樣,我内心可憐的自尊心,才會覺得我已經融入你們的生活,除此之外,我什麽都沒有,走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們優秀的教養和睿智的經商頭腦,這些東西我永遠都學不會”;
一夜暴富的本質其實存在很大的争議,很多人單方面認爲全靠運氣,當然這種占很大的比例,但更多的是像高峰父母這樣。在合适的時候,抓住了機遇,做常人不敢做的決定,再加上比常人更努力的奮鬥,天時地利人和都統一的時候,幸運就會降臨!外人眼裏的運氣,在司徒眼裏,是由衷的佩服和尊敬。高峰父母和别人不同的是,再踏入上層社會以後,與優秀的企業家交流溝通,不斷總結經驗,融入自己獨特的經營模式,就像一匹黑馬,脫穎而出,并且企業越做越大。
高峰的父母都是房地産商,在很多知名的企業都有自己的股份,高峰自己的住宅也遍布全國各地。用高峰自己的話來講就是:“呃,房産嘛,不過就是爲了邂逅不同區域的異域女子,然後一邊浪迹天涯一邊創造炎黃子孫”。
高峰把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女子都稱爲紅顔知己,我們常常打趣他說,“高峰,什麽時候把正牌夫人介紹給我們啊?”這時他便略帶傷感的回答道:“誰知道呢?婚姻對咱們來說不過是強強聯手,然後彼此利用的工具。世人都羨慕我們的背景,也有人批判我們的作爲,覺得我們薄情冷酷放蕩不羁,司徒你說,除了花天酒地我們還能做什麽,我們又能做什麽。報紙成日報道我們這類人對這個無情對那個無義,你說我們又敢對哪個女子動情?我從不敢對她們許下承諾,因爲我知道我沒有能力去承擔丈夫應盡的職責。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活得太tmd窩囊,就像傀儡一樣依附在别人身上,任由他們擺布。爲了家族的利益,最後我不得不連我最心愛的女子也得放棄,你說我們活得還有什麽意義?”說完便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一下,兩下,牆被砸的有些發晃,血迹斑斑的形狀在雪白的牆上特别刺眼,高峰一邊宣洩着心中的不滿,然後把濕潤的雙眼别過一邊,低聲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普通人,遇到喜歡的人可以一起相愛,一起厮守。然而我們卻不敢奢求這種别人覺得最習以爲常的事情,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縱然榮華富貴又有何用。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太tmd不像一個男人。誰會知道放手那一刻會多麽難受。呵呵,明明自己心痛的要死,爲了讓她死心,我硬逼着自己做出薄情的樣子,真是報應啊,看見她嫁給别人,我真的好想沖過去把她拉走,帶她私奔。可我實在沒臉面對她”。說完便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巴掌,然後便低下頭一個人抽搐着。
然後大家都沉默了。是啊,對于像他們這樣的孩子,他們真的沒有選擇結婚伴侶的權利,就像封建社會一樣被父母操控着,在他們十多歲的時候就明白,他們将來注定會與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結婚生子,變成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