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五萬年以前,女娲補天之時,共工與祝融互争帝位,兩人争鬥不休,最終以祝融稱帝結尾,共工一怒之下用頭撞斷不周山,緻天塌陷。天河之水湧進人間,從此地上洪水猛獸,岩漿火海,緻使百姓颠沛流離,民不聊生。女娲爲了解救蒼生,故練造五彩石,以補蒼天。大功告成,天地之間浩然正氣長存。但好景不長。封神之期,爲擴充天庭實力,懲惡揚善,遠古天尊爲此參悟天道,得知商朝氣數已盡,便命門下弟子各顯本領,欲奪封神之位。神界、人界、妖界,緻使三屆混亂。
在遙遠的村落,有一對逃亡的祖孫二人,茫茫原野中,爺爺爲了讓虛弱的孫子活命,便劃開手腕,取血讓孫子服下。孫子醒後,發現自己竟是吸食爺爺鮮血而活,内心憤恨愧疚。便痛罵蒼天,将自己坐化成一顆大樹,并發誓讓所有路過此處的人都爲爺爺陪葬。因怨念極重,樹根延伸至地下幾萬丈深,絲絲蔓蔓盤踞在整片土地之下。從此這裏便寸草不生,久而久之,此處便成爲荒漠。鬥轉星移,幾萬個世紀轉瞬即逝。時間便定格在二零一五年的冬天。
十一月份的天氣本應涼爽,然而這裏的空氣卻悶沉沉的。地表猶如蒸籠不斷湧動着熱氣。刺眼的陽光使人目眩頭暈。寂靜的空氣讓人心裏更加發怵。心髒在燥熱的環境下,竟也開始有些怠懈。淘氣的它不慌不忙的跳動着,甚至也開始短時間頑皮的罷工。胸悶壓得大家無法呼吸,此時每個人最大的願望便是可以用力吸氣,卻發現身體被太陽烘烤的有些發軟,竟然沒有一絲力量來完成這個指令。雙腿站在這個陌生的環境,無助的觀望着四周,除了一眼望去沒有盡頭的黃沙,就剩下幾顆孤零零的胡楊在風中搖擺。黃風席卷而來,時不時發出陣陣低吼,猶如一頭神獸正對擅闖者兇猛的示威。
廣袤的金碧沙灘沒有讓人感覺到心曠神怡,反而像一隻孤零零的螞蟻,恍若隔世的站在由金磚雕刻的堡壘裏,除了孤獨,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喜悅。
滾燙的沙漠下方,就好像住了一條忍受萬年幹旱的巨龍,正從地底極力抽取着人體僅存爲數不多的水分。金色的巨龍無法忍受熾熱陽光的烘烤,正在地底狂躁不安的翻滾,并懷着僥幸的心理,試圖尋找着一絲可以納涼的角落。在巨龍的上方,整片沙漠如絲綢般蜿蜒曲折的波動,好似波浪一樣從一端延伸到沒有邊境的另一頭。從一個最高點垂直落下,在落地的那一霎那,潇灑的把餘下的金沙随意的向外撒開。就像一位桀骜不馴的畫家,站在最佳的觀賞點,揮起畫筆随心刻畫着眼前的美景,并在結尾處完美的收筆。
閉上雙眼,仔細凝聽,在沙漠的另一端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駝鈴聲和孩子的嬉鬧聲。聲音解封了定格的畫面,恢複了往日的喧鬧。你都可以想象,孩童騎在駝背上發出爽朗的笑聲。趕駝人身着白色麻布長袍,用頭巾包裹着頭部,輕唱着民謠,舉起胳膊,在空中用力揮舞着長鞭,以此催促着駱駝前行的場景。仔細查找,依稀可見一排排一深一淺印有駱駝疲憊的足迹。
在視野的另一處,有三五隻毛色發灰,幹枯雜亂的鴕鳥在沙漠裏活蹦亂跳的相互追逐,還有兩隻幼崽蜷縮在樹木下貪懶的小憩着。與樹木相隔二十米多的地方,有一大塊突起的沙丘。幾隻肥大的怪柳沙鼠在洞口附近惬意的啃着果實。然而家中最有地位的公鼠卻站在制高點警惕的打探着四周的敵情。
就在這時,一隻體長150毫米的三趾跳鼠突然向前一躍,洞口的幾隻怪柳沙鼠,被這個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如同失了魂魄一樣,丢下果實,六神無主的相互亂撞,然後你推我搡的瘋狂逃回洞裏。
這隻三趾跳鼠玩心大起,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安靜的在洞口不遠處休息,并虎視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玩物。三趾跳鼠的模樣生的十分奇怪,雖說是跳鼠,頭部卻和兔子長得極像,耳朵很長。輕輕一躍,便可以達到160多厘米。屬于群居動物,喜歡在沙丘附近的灌木叢生活。動物間的相互追逐給沙漠平添了很多生機。
陽光直射的角落,稀稀落落生長着幾棵刺眼的肉苁蓉。此類植物高達一米六左右。每逢五六月份便開始結果。有時候我很爲肉苁蓉打抱不平。因爲這個名字根本彰顯不出此花的美豔。在我的印象裏,從沒有見過如此絕美的植物。用孔雀與它媲美,一點也不會遜色。每一株都是由同一色系微妙的轉換着。有的整棵是由甜美的淡粉色從深至淺的變化;有的整顆是被夢幻藍從高到低溫柔的渲染着。如同孔雀開屏一樣,就像一個恬靜的少女,靜靜的站在沙漠中思考着人生。
除了肉苁蓉外,沙漠裏還有很多長相浮誇的中型胡楊。這類喬木直徑可達5米左右。樹幹的頂部長着密密麻麻的楊柳,遠遠觀看,就像一個蘑菇,傲嬌的站在頂端。與此同時,樹葉還散發着淡雅的清香,整棵樹木頑強的在沙漠中伫立着。
值得關注的是,在沙漠中還有一種植物被譽爲死亡之花。它叫日輪花。别名爲百香果。此花生的十分妖豔,每一片葉子長達一米左右,并散發着誘人的蘭花清香。此種香味容易讓人迷惑,在很遠的地方便可以聞見。之所以命它死亡之花,是因爲當人類産生貪念,欲用手采摘的時候,它的葉子便會立馬将人緊緊包裹,使其無法反抗,此時,藏匿在暗處的毒蜘蛛便會一擁而上,活活把人吃掉。
變化莫測的沙漠,上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秒卻波濤洶湧。一陣狂風吹了過來,新的黃沙完整掩蓋住所有動物踏尋過的痕迹。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沙漠還是一如既往的遼闊。如同又回到剛剛被定格的畫面,那個從未被人發現的珍寶,靜靜的沉睡着。世人卻不知,在漫漫黃沙下,它卻鑒證着古往今來無數家族的興旺衰竭,甚至于中國千秋萬代的所有改變。
狂風還在肆虐,煙霧缭繞,隻能模糊的看見一群人攙扶着走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