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羌人的習俗，未婚男女如果看對了眼，男子就會當着老丈人的面，騎馬把女子搶走。然後老丈人在後面縱馬狂追，如果追上了，男子不僅娶不到心上人，而且還會被人鄙視。
但是隻要你跑的夠快，将女孩帶到一個隐蔽的地方，隻需要一晚上，生米煮成熟飯後，這樁婚事就算定下來了。老丈人不僅不生氣，還會感到無比自豪，因爲自己的女婿是個真正的戰士。
所以按照董媛的想法，自己也算是和陳凡過了一晚上了，雖然什麽壞事也沒幹，但是照規矩來看，兩人這就算是定下了婚約。
陳凡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是漢人，羌人的習俗關自己屁事。再說了，你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好嗎？
陳凡終于明白昨夜李儒爲何會露出那樣傷心欲絕的神态了，原來那家夥也是知道那個該死的習俗的。不過你倒是勇敢一點啊，哪怕提出跟我決鬥，我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你不就如願以償了嗎？懦夫！
絞盡腦汁，口水都快說幹了，終于把董媛給安撫住。并且承諾将來事業有成，功成名就之時必定會腳踏五彩祥雲來娶她過門。
董媛喜滋滋的走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張魯過來安慰一臉哀愁的陳凡：“别太把自己當回事，過不了幾天她就把你忘了。”
“但願如此吧！對了，早飯做好了嗎？”陳凡打了一晚坐，肚子早就餓了。
“早飯？取消了。”張魯一臉愁苦，“咱們的資金不足，以後每天隻能吃兩頓。而且再不想辦法的話，其中一頓隻能喝粥。”
沒錢還創什麽業？陳凡也是憂心忡忡，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篑？
“咱們還有多少錢？你給我交個底。”
張魯想了一下，說：“兩千铢左右。”
陳凡皺起眉頭，洛陽的物價還算穩定，可是兩千錢實在是太少了，精打細算的話也支持不了幾天。看來不想辦法賺錢是不行了。
肚子餓的難受，桌上的菜碟早就空空蕩蕩，到最後能入口的隻剩下半碗殘酒。陳凡歎口氣，把酒一口喝幹。
就在這時，陳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一條發财妙計。
這時候的酒普遍都是發酵酒，度數低不說，還經常帶着酸味。要是自己弄點高度的白酒出來，肯定大受歡迎。況且洛陽城内富戶極多，到時候還不睡在家裏數錢嗎？
“快，把所有的錢都給我！”
張魯見陳凡雙眼放光，不敢不從，哆嗦着把錢袋遞給他，還不忘叮囑道：“兄弟，要冷靜啊！千萬别亂來，這可是最後的家底了！”
陳凡抓起錢袋，風一般跑了出去，邊跑還邊放聲狂笑。
張魯擔心的看着陳凡的背影，嘀咕道：“早知道就告訴他我還有二十兩銀子了……”
陳凡本來打算自己買糧食蒸酒的。在雲南的山區，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釀酒，比起外面賣的高檔白酒口感隻強不弱。但是後來又覺得那樣太慢，還要買酒曲挖地窖，實在是麻煩。于是幹脆找了家酒鋪，把釀造失敗的殘次酒一口氣買了下來。
看着陳凡拉回來一大車廢酒，衆人都是相對無言。一直以來陳凡都表現的很理智，所以對于這個軍師，大家夥都是比較信任的。可是今天他的舉動太反常了，拿着大家最後的家底拖了一大堆乞丐都不要的廢品回來，實在是難以理解。
“愣着幹嘛，都快來幫忙！”
衆人又是一愣，幫忙？怎麽幫？幫着喝酒不成？
陳凡忙碌個不停，剛才在路上他就順便把需要的工具置辦的差不多了，有些沒買到的工具隻好再想辦法用别的代替。
陳凡把殘酒倒入大鍋裏，然後點上火，沒有好的蒸餾器，隻好拿一卷綢布對折，蓋在鍋上。
随着溫度上升，酒中的乙醇揮發出來，凝結在綢布上。陳凡把綢布取下，将上面的酒液小心的滴入酒壇裏。
忙了一上午，終于成功制出了一小壇高度白酒。
陳凡用小勺舀出一點，嘗了嘗，很成功，度數最少也有四十多度了，而且口感很好，沒有一點點酸味。隻是因爲工序太簡單了，喝多了的話，上頭這種後遺症完全可以預期。
“都嘗嘗。”陳凡給每人都倒了一點，衆人接過酒碗，遲疑着喝了一口，然後同時眼睛一亮。不約而同的把酒碗再次遞了出去。
“不行不行，這可是用來賺錢的！”
“嘿！”陳凡被管亥一腳踢飛，然後酒壇被衆人傳來傳去，就連小屁孩陳到也在一旁跳着腳，一臉的期待。
“好酒啊！以前喝的那就是刷鍋水！”管亥長長的呼出一口酒氣，滿臉沉醉。
“二弟啊，此酒勝過玉露瓊漿，不知叫什麽名字。”
陳凡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說：“這法子是益州一個小村子的老頭教我的，就叫‘老村長’吧！”
張魯連連搖頭：“太粗俗，不夠文雅。将來這酒主要是賣給達官貴人，文人騷客的，這名字實在上不了台面。”
“要文雅的是嗎？有！五糧液、劍南春、古越龍山……”陳凡一口氣報出十幾個名酒的牌子。
“二弟果然才華橫溢，就叫五糧液好了！”張魯驚訝不已，連連稱贊。
衆人拾柴火焰高，一晚上的功夫，十壇山寨“五糧液”就成功釀制出來了。
大家圍坐在一起，興緻高漲，都在幻想“五糧液”面世時引發的轟動，隻覺得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經過研究，陳凡決定還是走精品路線比較好。這樣既可以吊足人們的胃口，也不至于太過勞累。畢竟釀酒隻是副業，張魯的考試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張魯通過考核，拿到任命，擁有了自己的地盤後，再發揚光大不遲。
商議妥當之後，馮蘅和陳大媽已經将早飯搬了上來。一大盆白粥，幾根鹹菜，一小塊粟米餅就是早餐的全部内容了。
陳凡邊吃邊想，是不是找個機會把包子，油條，蔥油餅也給弄出來，說不定又能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