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時不我待

“阿牛小兄弟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那群山賊到底是何方神聖?”張夫子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村子裏一向太平,别說山賊,就連小偷都沒遇到過,不知道爲何遭此劫難。”阿牛對這次山賊的行爲也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郝家村村民一直比較簡樸,村子裏的日子雖然衣食無憂,但是生活也不算太富庶,山賊要下山打獵根本不會選擇郝家村,所以這麽多年來雖然方圓百裏山賊猖獗,但是郝家村還算是安安穩穩。

“這裏是落鳳寨,算是方圓百裏最大的山寨了,寨子由屠氏三兄弟掌管,他們分别是:老大屠龍、老二屠虎、老三屠豹。一個多月之前這落鳳寨的大當家屠龍在這落鳳山裏發現一個神秘洞穴,進入裏面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财寶。最後在洞穴裏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門上有個神秘陣法,屠龍想盡辦法都破不開這陣法。人都是貪心的,大當家覺得外面都這麽多珍寶了,密室裏面肯定有無價之寶,不然怎麽防禦如此嚴密。于是就花重金從中城請來陣法大師出手,經過三天的研究,閱遍群書。陣法大師終于在一部古籍上面發現了這個陣法的來曆。原來這陣法叫‘十七不歸’,必須用十七個十七歲大男子的鮮血,在每月陽氣最是旺盛的火耀日正午時分來破解,而十日之後的五月十五正是火耀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這些人今年都應該是正好是十七歲吧。”張夫子細心的向大家解釋到。

聽了張夫子話,阿牛才發現果真如此,自己跟二狗三胖是同一年出生的今年剛好十七歲,而且剛才聽到這三個名字眼神一凝,之前侮辱翠花的山賊應該就是屠豹了,阿牛聽山賊們喊他三當家,阿牛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字,以後一定要這屠豹血債血償。

“之前山賊洗劫你們村子的時候見人就殺,卻把年齡差不多得男子留了下來,回來之後一個個摸骨驗齡,已經挑出了你們這些人。這落鳳寨一共有兩個地牢,你們八個人加上另外一個地牢的九人加在一起剛好十七人。當然要破這陣法還要一個人去祭陣,把我跟你們關在了一起,看來這祭陣之人非我莫屬了。哎!”說完,張夫子無奈的歎了一聲。

“那張夫子我該怎麽做呢?”阿牛上前問道。

“我平常喜歡讀雜書,我在一部古籍上面也了解到了這個‘十七不歸’陣法,上面介紹說這陣法有一個破陣方法。本來這破陣方法我也無能爲力,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了你。這是老天不想讓我們死啊。相信到時候以你體内的内力加上我對陣法的了解,你我的配合有很大的機會能活下去。至于破陣方法,我暫時不能說,隻要你們答應到時候一切聽我安排就行了。但是我要先說清楚我這方法也有很大的危險,稍有不慎或許就會魂飛魄散。”張夫子好像對破陣方法諱莫如深,絕口不提這破陣的方法,但是也把風險說出來讓阿牛他們自己選擇。

不知不覺中二狗三胖還有其餘五個人都隐隐把阿牛當做他們的主心骨,一個個看向阿牛,顯然這件事情他們都聽阿牛的安排。阿牛思量再三、權衡利弊覺得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好,張夫子我們答應以你,到時候一切聽你的安排。”聽到阿牛答應自己,張夫子臉上一陣興奮:“阿牛小哥,你雖然得到了高人的七成功力,當時由于你一切從沒有接觸過修煉,所以現在的你是空有一身功力卻不知道如何發揮運用,就像是空守一個大寶藏而沒有鑰匙一般。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我需要你在這十天之内掌握罡氣初步運用,這樣到時候我們生存的幾率會增加不少。這有本我無意中得到的一本最普通流傳最廣的罡氣修煉法門《練氣總綱》,你先看看練習下。”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不堪的冊子遞給阿牛,看這冊子的破舊程度就知道是被人經常拿出來翻閱。

“那個,張夫子,我。我不識字。”阿牛沒有從張夫子那接過冊子,隻是撓頭尴尬的說到。這讓張夫子一陣無語,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轉頭又看向衆人,看到衆人都搖了搖頭無奈的一聲長歎:“哎,也罷,看來今天我要重操舊業了,你們幾個都過來。”說着從地上找到一塊石子,在地牢的牆上寫了一個“一”。他竟然要在這地牢中教大家讀書寫字。

這醍醐灌頂之術果然神奇,阿牛接受新東西的能力變得越來越快,才過了七天時間阿牛基本上認識了所有的字了,而二狗三胖還有其餘五人他們隻學會了一半不到。隻是阿牛根本不知道的是:仙子當時哪裏是給阿牛醍醐灌頂啊,仙子當時是另有重要目的,醍醐灌頂隻是順帶給阿牛些保命手段,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阿牛、二狗啊,你們過來。”張夫子換他們道。

“恩,老師。”自從張夫子打算教阿牛二狗他們讀書寫字的時候,他們就堅持以尊師之禮對待張夫子,像他們這樣貧苦的山裏孩子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他們能讀書識字,郝家村整村人沒有一個人識字的,可以想象在這個亂世之中讀書寫字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多麽遙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之後他們便以老師稱呼張夫子,張夫子對這稱呼倒是不以爲意,隻是看向大家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

“時間緊迫,你們學習的這些暫時夠用了,等以後有時間再教你們吧。現在我給大家說說罡氣的等級劃分吧。年少時我也算遊遍名川大河,算是有些閱曆吧。”說罷,張夫子停頓了一下,阿牛總是覺得老師在解釋的有些過頭了,每次要解釋自己怎麽會知道這些事,反而令人懷疑。不過阿牛不以爲意,從這幾天相處的日子來看,張夫子真的把他們當做子侄來對待的。

整理一下思路張夫子又開口道:“這個世界有一群極少數人,他們能修煉一種超脫常人的能力,這種能力在修真界被稱爲罡氣。罡氣從低到高分爲四個階段:黃階、玄階、地階、天階,至于天階之上是否還有更高的境界,這個我也不得而知了。而随着每個階段熟練程度不同,每個階段又分爲上中下三個等級。四個階段的劃分規則是:黃階表現爲罡氣外放,玄階表現爲以氣聚兵,地階表現爲神兵初成,天階表現爲人兵合一。至于爲什麽如此劃分呢?那是因爲煉兵是現在這世界主流的修煉方法,就是罡氣修煉到玄階以後開始以自身的罡氣來凝聚自己的神兵,與神兵相輔相成進而修煉,這樣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好了,這些你們初步了解下吧,按照那本《練氣總綱》你們試試自己能不能凝聚罡氣。無法凝聚也不要強求,畢竟這世間能凝聚罡氣的人少之又少,就連很多大門派裏的弟子也有無法凝聚罡氣的。”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張夫子臉上湧現一陣落寞,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表情被阿牛看在眼中,可是阿牛很知趣的沒有上前詢問,以後有機會再問吧,他總是覺得老師沒有那麽簡單,一個鄉下夫子是不可能知道這麽多的。

無暇他想,阿牛開始按照《練氣總綱》上的方法凝聚罡氣,三天之内阿牛跨越要練氣成罡、罡氣外放兩個階段,最少要達到黃階下級他們才有可能破除陣法保命。阿牛盤膝而坐,按照《練氣總綱》上面記載的方法:氣沉丹田,然後運氣周天,然後再凝氣于指,最後就是最關鍵的罡氣外放。整個步驟中運氣周天跟罡氣外放兩個是最重要也是最難的。運氣周天就是要把罡氣一點點的在全身各大經脈遊走來拓寬自己的經脈,爲以後罡氣外放所需要大量罡氣做準備。而罡氣外放就更不用說了,罡氣外放是一個人踏入修真界的一個标志。

還好因爲之前仙子留在阿牛體内的罡氣這麽多天來自動的在阿牛體内運行,不知不覺中阿牛身體的各個經脈早就已經被打通了,有了這基礎阿牛把體内罡氣凝聚于食指,慢慢讓罡氣達到一個臨界點。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破體而出,阿牛莊稼人的性子也不急不躁,一遍遍的按照《練氣總綱》上練習。

時光如梭,三天時間一閃而過。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在阿牛無數次嘗試練習之後罡氣終于破體而出,看得張夫子神采飛揚:這小子天賦果然不凡。更令張夫子驚奇的是,二狗跟三胖雖然沒有達到罡氣外放的境界,但是體内也凝聚出了罡氣,隻是打通經脈比較慢,到現在還沒有完成。這讓張夫子不禁感慨:這世間能凝聚出罡氣的少之又少,在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同時出現三個能凝聚罡氣者。而且這三個人還是來自同一個村子。這讓張夫子不禁對這小小的郝家村産生了濃厚的興趣。至于其他五人則沒有阿牛三人這麽幸運了,他們的罡氣根本連丹田都無法進入。

終于,在阿牛他們緊鑼密鼓的修煉中,五月十五火曜日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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