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月天瀾還是比較聽話的,不讓他摸他就住手了,這讓姬神月終于松了一口氣,但容月天瀾下一句話又讓她一顆心提了起來。
“防蠱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身子微微動了一動——
姬神月知道這個人好奇心重,聽到他這一句唯恐他又伸出祿山之爪,忙兇巴巴地說了一句:“第一次聽到也不許再摸!”
容月天瀾:“……”
這丫頭怎麽這麽緊張他摸這個?
怕給她摸壞?
他擡頭看了看,他們這個罩子落地後就直接砸進血蠱蟲堆裏。
那些血蠱蟲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繞着這罩子飛舞,集結成團向着這罩子猛攻,發出刷刷啪啪的聲響,比密雨還急驟。
容月天瀾是了解這種血蠱蟲的,雖然細小,但牙齒極爲鋒利,一旦被它們圍攏,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犀牛也能在瞬間被它們咬成骷髅架。
就算在身周罩一圈鋼鐵堡壘也能被它們分泌的那種毒素給腐蝕透,而現在這防蠱罩明明是薄薄的一層,卻能抵禦住這一撥撥的血蠱蟲的攻擊,明顯結實得不得了。
怎麽還怕他摸?
容月天瀾很有逆反心理,别人越不想讓他幹什麽,他就忍不住越想幹什麽。
他本來不想再摸這個罩子了,但現在卻又想摸一摸了——
他又動了一動。
“别動!”姬神月聲音兇巴巴的,隐隐透着一絲緊張。
動也不能動?
容月天瀾看着罩子外密密麻麻前仆後繼攻擊而來的血蠱蟲,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血蠱蟲有一個特性,不咬到惹毛它們的獵物它們是不會退縮的,也就是說,它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自動散去,那我們在這個罩子裏就這麽長長久久的?”
就這麽長久下去,容月天瀾倒是不怎麽反對,他和她現在都是神仙,就算有個幾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還能朝夕相對,培養感情。
其實也算不錯的,但是他們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裏,那柄劍怕早被人取走了!
他的吐息就在她的耳後,帶着特有的溫熱氣息吹坲在她的耳朵上……
姬神月耳朵一陣陣發熱,耳朵火辣辣的,像抹了辣椒汁一樣,随着他的說話聲,她的身上也被吹佛得一陣陣發麻——
該死!
她在心裏低咒一聲,耳朵一向是她的軟肋,是她的敏感區域,就算有同性趴在她耳朵邊說話,她的身上也會有發麻的感覺。更何況現在伏在她耳邊說話的是容月天瀾!
那種麻感就更厲害,簡直稱得上酥麻了!
他不過說了一段話,她的耳朵已經火熱的通紅,珊瑚豆子一樣。
“你别說話!”姬神月隻得又喝了一句。
身後的容月天瀾微微一僵,低聲一歎:“連話也不讓說嗎?神月,你好兇。”聲音裏居然有一種委屈的味道。
姬神月:“……”她又抖了一抖,喝一聲:“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