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月心頭忽然有些發冷,原來父皇忽然對她如此好,是爲了容月天瀾,對這門親事還抱有極大的希望。
她慢慢抽出了手,看着自己的父皇,正色道:“父皇,他對我好不過是因爲愧疚,除此之外沒有别的。我和他已經說好,待我傷完全好利索後就去姻緣柱那裏退親……”
看着南天帝有些蒼白的臉,她苦澀地一笑,問出的話有些犀利:“父皇,如果沒有這門親事,您是不是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是不是因爲他你才能将我看在眼裏?”
南天帝窒住,看着眼前的女兒,下意識反駁:“不是,神月,你休要誤會,在父皇心目中你始終是朕的乖女兒……可這門親事……”
“父皇,這門親事再無可能!您不必再抱任何希望。父皇如果是因爲這個對神月好,那父皇現在就可以再對神月冷淡了,反正神月已經習慣……父皇如果因爲這個看神月不順眼,那神月自會離開,不會再讓父皇看着神月煩心……”姬神月轉身就走。
南天帝臉色一變,一把扯住她:“神月,你就是這樣看待你的父皇的?”
姬神月掙開他的手,強笑了一笑:“父皇,神月有些疲憊,先拜辭了。”向着南天帝行了一禮,轉身去了。
南天帝呆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想到女兒會如此看他,原來一直以來,他給女兒是這種感覺……
……
姬神月回到自己庭院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
夕陽的餘晖餘晖在院中的各種事物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邊,奇花異草,假山畫壁……都沐浴在落日的餘晖中。
姬神月瞧着院中的景緻有些愣神。
容月天瀾不知道從何處搬出一張桌子,桌上文房四寶桌面上鋪着一張大大的宣紙,他站在桌前,正在揮毫作畫。而在他的身側則立着一個小姑娘,一身粉色衣裙在夕陽下嫩如春花,那一張小臉也嫩如春花,專注地看着容月天瀾作畫。
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姬天月,她的小妹妹。
夕陽的餘晖在他們身上勾勒出淡淡的剪影,看上去和諧的很。
似乎聽到動靜,姬天月擡起頭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姬神月眼睛一亮,飛跑過來:“三姐姐!”
小丫頭異常熱情,直接撲進她的懷中,姬神月将她扶正,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天月,你怎麽來了?”
姬天月大眼睛彎成月牙:“三姐姐,剛才我把那蝴蝶帶回去後,它一直恹恹的,我喂了它靈水也不管用,我怕它會死掉,所以就帶了它來找你,發現你不在,但容月哥哥在……容月哥哥很有本事,他隻不過吹了一口氣就将那蝴蝶又吹的活蹦亂跳啦。他真有本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