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死死地瞪着他,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你究竟想要怎樣?”
君流夜返身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道:“我要什麽你明白的。”
姬月:“……”
那兩名侍衛互相對望一眼,身形一閃,便不見了影蹤。
姬月唯恐他們會對自己的父母不利,握緊了拳:“君流夜,你如敢對我的父母不利,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君流夜彈了一下指甲:“你活着我都不怕,你死了就能奈何我?天真!”
這個時候的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姬月恨他恨的咬牙,偏偏一點辦法也沒有,胸口中有怒火在拱來拱去,卻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她可以不怕死,但她的父母……
她到底是怎樣招惹上這樣一隻惡魔的?
喉嚨裏猛然一甜,她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噴出來……
君流夜眼眸一深,手指微微一動,似乎要做什麽,卻沒有做,隻是淡淡開口:“姬月,識時務者爲俊傑,尋死覓活隻是懦夫行爲。你應該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姬月全身都在發抖,卻又不得不認清這個殘酷現實:“你到底要什麽?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的父母?”父母的安危是她的軟肋。
君流夜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面前,一雙眸子鎖定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日晚間給本王一個答案。”
不待姬月說話,他轉身就向外走。
姬月不死心:“君流夜,你不是說你不會娶我嗎?”
君流夜足下一頓,片刻抛下一句:“本王确實不會娶你,本王隻是想讓你做本王的女人而已。”他大步離開了。
不娶她,卻讓她做他的女人,也就是說,他要她做妾?
或許連妾也算不上,就算妾也是需要娶的,也要走個過場的。
姬月手指握得緊緊的,指節都握成了蒼白色……
……
殿内有白霧蒸騰,浴桶中有新鮮的幽藍花瓣飄蕩。
“請姬姑娘沐浴更衣。”兩名侍女向呆呆坐在椅上的姬月躬身。
姬月閉了閉眼睛,站起身來,走到浴桶邊。
兩名侍女想上前爲她解脫衣衫,她旁移幾步:“我自己來!你們出去!”
她到底曾經是公主,一旦繃起小臉自有一種威嚴氣勢,那兩名侍女互相對望一眼,便答應一聲,在旁邊的架子上放下一套衣衫:“姑娘洗完換上這個便可。”
大殿中隻剩她自己。
重重簾幔将這裏隔得密不透風。
浴桶裏的水微燙,姬月将整個身子都沉入裏面,她抱着手臂像頭無依無靠的小獸蜷縮在裏面。
她昏昏沉沉思考了一天,到了晚間君流夜再次到來的時候,她到底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她也沒有第二個選擇。
君流夜似乎也早料到她會如此,笑了一笑,丢下一句:“本王在星月樓等你。”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