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宴略一沉吟:“好!“他和她在偏殿拜一次堂便是,也不值什麽。
他一個‘好’字剛剛落地,忽然似察覺到了什麽,扭頭向外看去,然後身子僵了一僵!
顔梓鸢站在門口處,正怔怔地看着他們。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紅唇緊緊抿着。
顯然,顧子宴和容顔的對話都被她聽到了。
顧子宴心中一沉:“梓鸢,你怎麽來了?”正要疾步走過去。
容顔卻向他懷中一撲,抱着他的腰:“子宴哥哥,我有些頭暈……”一副随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顧子宴隻得将她扶着:“好好的,怎麽又頭暈了?”唯恐冷落了顔梓鸢,又忙忙對她說:“梓鸢,可是有什麽事?你先坐……”
顔梓鸢看着相擁得他們,微微一垂眸:“沒什麽,就是來看看……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顧子宴唯恐她會傷心,忙道:“梓鸢,你先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顔梓鸢站住腳步,并不回頭:“要說什麽?”
“你生氣了?”
“……沒有。”顔梓鸢回答了兩個字,她以爲自己會生氣的,會吃醋的。
可是沒有,她沒有吃醋的感覺,隻是覺得有些累……
或許是早就知道容顔會和自己同侍一夫,所以潛意識中已經接受了吧?她如此對自己說。
她這次突然前來隻是覺得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心意,想來看看他,讓自己的心智更堅定一些,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難道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在後宅和這個女人争風吃醋……
這種生活,她想想就有些心煩!
顧子宴想要去阻攔她,奈何身上纏着個容顔,他一時脫不開身,也就眼睜睜看她去了。
算了,明日等和她拜堂後,洞房花燭的時候再好好哄哄她就是了。女人畢竟都是水做的性子,還是很好哄轉的。
他再看身邊的容顔,頭隐隐有些疼起來。
兩個女人就讓他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到底是怎麽應付這一切的?
他好不容易将容顔又打發走,微微松了一口氣,正要到管家那裏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事宜,眼前有暗影閃了一閃,一個人憑空出現。
那人身穿一身黑袍,臉上也戴着一張猙獰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容。
這個人憑空出現在他大廳的椅子上,懶懶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看到兩個女人爲你争風吃醋的感覺如何?”
這人嗓音顯然也經過特殊處理了,略有些沙啞,卻極爲好聽,帶着一種銷魂蝕骨的味道。
顧子宴有些赫然,忙向他行禮:“恩公大駕光臨,不知所爲何事?”
“來看看你……”那人懶懶開口:“順便來取回本座和你約定的東西。”
顧子宴臉色微微一變,頓了一頓道:“恩公,恕子宴問一句,恩公取走子宴的琴魄後,子宴是不是就不會彈琴了?”
那人眸光微微閃爍:“怎麽?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