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座幹脆就在她身上坐實吧!不能讓雪陌白編排。”
容月天闌徹底無語了。
好吧,帝尊大人的惡趣味上來,就算是神仙也擋不住了……
小姑娘,你自求多福。
……
一片煙波浩渺的大湖。
玉色鵝卵石鋪設的湖岸,湖中有水榭,那水榭玳瑁爲瓦,青玉爲牆,在湖光中如同水晶宮。
一條珊瑚鋪就的小路通向那水榭。
一位白衣人踏着珊瑚小路飄飄行來。尚沒到跟前,就有一名日月宗弟子搶出,拜俯于地:“帝尊!”
帝尊微微點頭,示意起來:“他怎樣?”
那名弟子恭恭敬敬地道:“已經給他用了最好的藥,傷勢無礙,體能也有所恢複,此刻已經醒來。”
帝尊颔首,大步走了進去。
那弟子自然在外面候着,他是帝尊派來照顧那個鲛人的,沒有帝尊的命令,他不會擅自離開。
水榭中的琉璃榻上,葉風斜靠在那裏,微閉着眼睛,似睡非睡。
漂亮的魚尾輕輕拍打着,在珠光中閃着幽幽的藍光。
門扇輕輕一響,他立即警覺,睜開眼睛,在看清來人的一刹那,他立即坐正了身子,叉手爲禮,行的是鲛人族最高的禮:“帝尊。”
帝尊微微點頭,瞥了他一眼:“你喪失了六百五十年功力。“
葉風一愣,眸底閃過一抹佩服,垂首:“帝尊目光如炬!”
竟然評斷的一點也不錯!
他正是那日在船上遭到雪衣瀾的暗算,中了劇毒,喪失了五百年的功力,這才無法再保持人形,隻能以人魚形态出現。
而在葉青鸾那裏,又被她穿了琵琶骨,再加上那一番拼死而逃,大失元氣。又喪失了一百多年的念力……
現在的葉風必須逐水而居,要不然身上的鱗片會幹會難受,就連呼吸也會變得幹澀。
這還不說,他必須每隔一個時辰泡一次水,要不然身體也會受不了……
“爲何不回海中?”帝尊俯視着他,白玉面具在他臉上熠熠閃光。
葉風一僵,一時答不出來。
是啊,他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顔梓鸢就算不和那顧子宴成婚,自己和她也再無可能。
甚至隻是單純地守在她身邊也已經變成奢望。
他應該回大海的,應該回自己的族群的。
可是--他舍不得!
他如果離開,那就再沒有和她相見的機會……
明明是絕望,卻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離開。
她甚至……甚至還沒嘗到他親手烤的魚……
“心有所念?“帝尊又問了一句。
葉風垂下眸子,答了一個字:“是。”
“她和你今生無緣。”帝尊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卻也冷酷。
葉風睫毛微微顫了一顫,淡淡地道:“小可知道。”
當初自己強行用禁術留下葉雨魂魄,助她轉生時便知道這一天。
禁術之所以稱之爲禁術便是需要五花八門的祭品。有的需要鮮血,有的需要生命,有的需要壽限,還有的則需要緣分……
葉風賠上的就是他和葉雨今生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