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漸漸清晰,裏面映出來的居然不是對面的寒山月,而是一間裝飾奢華又極有風流歌調的華廈。
芙蓉帳暖,床幔低垂,一位青年公子正在裏面高卧。
仿佛感應到了什麽,那正在酣睡的青年公子猛然睜開眼睛,視線直直自鏡子中望過來!
“帝座!”他唇角一抽,猛然坐起身:“帝座,你老人家半夜裏來窺探是何道理?”幸好他屋子裏沒有美人同宿,不然糗大了!
“容月天闌,幫我做一件事。”寒山月并不和他說廢話,開口直奔主題。
那青年公子正是容月天闌,聽到寒山月這一句話他雙眸立即炯炯有神:“請帝座吩咐!”
這位帝尊輕易不會求人,幾千年也未必有一次。
現在居然向他開口了,還真是奇迹!
會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是帝座自己解決不了的?
容月天闌的八卦細胞立即熊熊燃燒起來,一雙眸子雪亮!所有的瞌睡都跑了。
“用你的天眼術查看一下混沌河周圍,看哪裏有異常的念力波動,找找這個人。”寒山月向鏡子中亮出了一副雪衣瀾的畫像。
容月天闌吹了一聲口哨:“好美的男人!如詩如畫!沒想到下界居然有此絕品!”
寒山月眼角一跳,冷冷地道:“少廢話,快找!”
“遵命!”容月天闌跳下床,身上的睡衣自動轉化爲淡藍色的衣袍,衣衫風流,翩翩少年郎。
他還有點好奇:“帝座,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急如星火地尋找一個人。這個人是?”
“魔道人物。”寒山月隻回答了四個字。
“怪不得眉目之間帶着一抹妖魅邪氣……原來是魔道人物。帝座将他畫得如此形神兼備,看來這人給帝座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容月天闌一張清雅俊臉上滿是八卦之色。
寒山月:“……”
容月天闌忍不住又添加了一句:“帝座,原來……您不是天生冷情,而是對男人感興趣……那次下棋你分神不會是因爲他吧?”
寒山月忽然笑了,他輕易不笑,這一笑直接讓容月天闌打了個哆嗦:“容月天闌,本座如果對男人感興趣,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容月天闌立即抱住自己的身子,一臉貞烈:“帝座,小的可以抛頭顱灑熱血做您老人家的小跟班,但絕不賣身!”
寒山月:“……”
“容月天闌,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本座就去你的逍遙島推平你的果樹了。”
這一句話明顯敲打在容月天闌的軟肋上,他立即扇子一合求饒:“帝座,算小的說錯了行不行?别推平我的樹,那些可是我的命根子。樹在人在,樹亡人亡……啊,我這就施法找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已經開始施法,手裏掐着法決,身子飄飄飛起,直接沖出了那座華廈,飛到了半空之中。
而寒山月面前的水鏡畫面一直是跟着容月天闌切換的,也随着來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