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甯雪陌唇角輕輕勾了一勾:“做夢!”
果然是個與衆不同的小丫頭!
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倒更勾起了他的興趣,越加不能放手--
他也笑了:“小雪陌,咱就走着瞧罷。”
他足尖在水面上一蹬,身子輕飄飄旋起,連網帶人抱着甯雪陌就飛上了船頭。
船上的人早已沸騰了。
剛才雪衣瀾和甯雪陌的談話忽高忽低,他們也聽了三句兩句的。
誰也沒想到貌不驚人的薛雪姑娘居然和這天人般的大師有這麽多的糾葛,這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大師居然在追求她……
而她卻明顯沒将這男人當回事,說出的話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這就是所謂的醜人多做怪嗎?
這就是所謂的好漢無好妻麽?!
衆人看向雪衣瀾的目光各異,什麽情緒都有。
當然,他們也看到了雪衣瀾懷中的甯雪陌,甯雪陌被雪衣瀾死死扣在懷裏,一張小臉幾乎埋到他的胸口,衆人壓根看不清她的臉色。
那種姿态太親密,不知道碎掉了在場女子的多少玻璃心,也不知讓幾個剛剛春心萌動的少女悄悄紅了眼睛。
顔梓鸢關心好友,也顧不得什麽,忙上前一步:“薛雪,你沒事吧?有沒有嗆到?”
甯雪陌悶在雪衣瀾懷裏,隻說了幾個字:“我沒事,你們走吧。”
這紅衣妖孽帶她上船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以他動辄殺人的脾氣,顔梓鸢再在這船上明顯不安全,還是速速離開爲最妙。
顔梓鸢一時哪裏了解甯雪陌話中意思,忍不住再上前一步:“我聽你聲音有些啞,是不是嗆到嗓子了?我這裏有專門治喉嚨的藥……”
“我說了我沒事就是沒事!哪個要你多事?!”甯雪陌語氣很兇,心裏卻有些急。
如果讓雪衣瀾看出顔梓鸢是她朋友,說不定會拿顔梓鸢來做威脅她的文章……
顔梓鸢卻是呆了一呆:“薛雪……”她到底怎麽了?怎麽忽然對她這麽不耐煩這麽兇?
她臉色微微發白,有點小受傷。
容顔在旁邊抿唇一笑:“顔小姐,薛雪姑娘現在是這位大師的身邊人,她有他關心也就夠了。你又何必自讨……呵呵。”
她這一呵呵将顔梓鸢惡心到了,她冷冷瞧她一眼:“容顔,你不陰陽怪氣地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願意關心誰就關心誰,幹卿何事?!”
一句話将容顔堵死在那裏。
容顔俏臉變了一變,依舊充白蓮花:“顔小姐,你雖然不想認我,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姐姐……我隻想關心你,不想看你被人欺負了去。”
“姐姐?”顔梓鸢嗤地一笑,聲音冷淡:“你姓容我性顔,我們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算我哪門子的姐姐?!你就這麽想進顔府的大門?連自己的祖宗也不要了?”
這番話未免尖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