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料想的一樣,看來樂軒帝怕她中途變卦跑路,所以幹脆派人監視居住,直到成親那一天了……,甯雪陌點頭,沒再說什麽,騎着小麒麟入内。
石天龍一揮手,手下的侍衛分散開來,想必是各自尋找有利地形隐蔽監視了。石天龍硬着頭皮随着甯雪陌入内。
甯雪陌其實還有些納悶,老鍾這人其實很會做事,每次她自外面回來,他都會率領一幹家将仆從迎出府門外。這一次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她都已經進了府,也不見他迎出來,甚至也看不到其他人……
她隐隐感覺到不對勁,等她進了大廳,立即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廳中的主位上,端坐着一個人。墨發披散,青衫落拓,青衫上勾畫着幾棵蘭花草,随着他的動作輕輕舞動。
寒山月!他怎麽跑到她家裏來了?!還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上。
甯雪陌雙眸落在他的青袍下方,他腳下踏着一雙木屐,看上去很家居,很随意。
老鍾正指揮兩名侍女拼命擦拭大廳中的家具,擦得纖塵不染,蒼蠅站上去也打滑。當然大廳中沒有蒼蠅……
甯雪陌一進來,寒山月擡眸看了她一眼:“終于回來了?”口氣活像男主人。
“你怎麽在這裏?!”甯雪陌語氣實在稱不上好。
“天師府正在修葺,這幾天本座就在這裏了。”寒山月答得理所當然。
“我并沒有請你來!”甯雪陌很不客氣。
“你是我的侍妾,你的府邸就是本座的府邸,何用你請?”
“我現在還不是!”以後也未必是……
“很快就是了。”寒山月回答得漫不經心,卻直擊甯雪陌的七寸。
甯雪陌暗吸口氣,她是個淡定的人,她不氣,她不氣……,爺爺的,她不氣就怪了!
“寒大師,寒先生,就算十日後我嫁給你,但現在我們畢竟還沒成親,長空國風俗,未婚夫妻在婚前一個月是不能相見的。”甯雪陌試着和他講理。她必須将他趕走,這樣她才有機會跑路。
“本座不是長空國人,你也不是,不必遵循長空國風俗。再說我們不是未婚夫妻,你隻是本座的侍妾。”寒山月伸長了腿,一掌托着腮,手指有些無聊地輕敲着桌面。他這個姿勢說不出的懶散,說不出的吸引人。那正在大廳中擦拭器物的侍女眼睛時不時偷偷落在他身上,就差雙眼冒星星了。
甯雪陌簡直想罵娘,侍妾,妾你妹啊!
”寒大師錯了,閣下雖然不是長空國人,我卻是地地道道的長空國人,既然我是,就要遵守長空國的規矩……“
“你确定你是?”寒山月一雙眸子凝住在她身上。
甯雪陌心中一跳,莫非這個人他知道什麽?!
“我……我是。”這句話說出來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
寒山月似乎笑了一笑,沒再和她說話,轉頭問老鍾:“本座的屋子收拾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