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枚黑子落下,堵死了一大片白棋子,那位搖着扇子的男子笑得得意:“帝座,承讓,這一局我就要赢了。”
他對面的男子似乎正有些走神,被這一聲拉回了神智,瞥了一眼棋盤,黑子勢強,白子勢弱,局勢确實對他很不利。
“帝座,你剛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想什麽了?”扇子兄用扇柄敲了敲棋盤,一臉八卦表情。
“你說呢?”被稱爲帝座的男子容色淡淡,繼續思索棋路,随手又下了一子。
“我瞧你剛才似乎動用觀微之術看一處紅塵之地了,看到什麽了?”扇子兄顯然也是個觀察入微的。
他也下了一子。反正已經勝券在握,他再下棋就顯得随意多了。
旁邊觀棋的女子也在瞧着那位帝座,眼瞳裏隐着一抹好奇:“是啊,帝座,剛才你開啓的那個地方看着像長空國國都,你不是剛在那裏回來不久?莫非那國中有什麽古怪?”
她剛才也借勢瞧了一眼,除了那些建築外,她隻看到一位青衣少年……
“你們猜?”帝座明顯不想多說。
“你不會是看一個小姑娘吧?帝座桃花開了?”扇子兄刷地一聲合上折扇。
“容月兄不要胡亂猜測,剛才那處紅塵之地出現的可沒什麽女子,倒有一位少年……”那女子反駁。
那被稱爲容月兄的男子打量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帝座,面露訝然:“不是吧?帝座相中的居然是一名少年?斷……斷袖?”
“啪!”白子落下,帝座清淡的聲音響起:“你斷袖本座也不會斷袖,你輸了!”
容月兄低頭一瞧,果然看到棋盤上形勢已經急轉而下,自己這邊江山失守,而且回天乏術!
容月兄:“……”
他頗爲肉疼地看着那位帝座慢條斯理拿起旁邊的碧玉葫蘆,将他的寶貝仙丹又拿走一粒。
“喂,這局不算,是你耍詐,故意賣關子吸引我的注意力。不算,不算,先把仙丹還我。”容月兄向帝座伸出手。
帝座壓根不理會他,隻是用手指敲了敲棋盤:“還下不下?”
“下!當然要下!”容月兄道:“我得把仙丹再赢回來!”
帝座唇角輕輕牽了牽,未置可否,二人再次對弈。
下到中途的時候帝座忽然漫不經心問了一句:“天瀾,你的天風果還有多少?”
“做什麽?“容月天瀾斜睨着他:”你這一次來,我積攢了百年的天風果被你消耗了大半!帝座的功力也恢複了,就不用再惦記小的那幾個果子了吧?”
帝座輕敲棋盤,隻說了一句:“天風果放久了會壞。”
“所以帝座來這裏消耗了我這麽多,是爲我好了?怕我自己吃不了,放壞了暴殄天物?”容月天瀾有點磨牙。
“天瀾,你智商高了不少。”帝座誇贊他。
旁邊的少女看着容月天瀾發黑的俊臉噗嗤一聲笑出來:“帝座說的不錯,天瀾,我們三個一向不分彼此,你的果子既然是帝座恢複的良藥,貢獻幾個也無妨,反正你也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