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赫費斯提翁腦海中,以正常的速度來計算,亞曆山大此刻應該還在很遠的地方,不可能這麽快就趕到這裏。
但是赫費斯提翁卻又知道,在自己眼前的确确實實地就是自己所熟悉的亞曆山大大帝!
“赫費斯提翁,你是覺得奇怪爲什麽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嗎?”亞曆山大說道,“其實我并沒有和大部隊一起走,而是等你們開始追擊後不久,我就開始行動了……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找出那個始皇帝的真實位置,然後我就不用走那麽多冤枉路嘛!哈哈哈!”
“那剛剛在本陣發出的信号是……”赫費斯提翁心中疑惑的是,如果他尊敬的亞曆山大陛下早就已經開始脫離本陣進行單獨行動,那麽在本陣發出後退防守的信号的到底是誰?
亞曆山大又笑了起來,“哈哈,那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如果托勒密被擊敗,那麽就要赫費斯提翁後撤,然後進行防守……我是這麽對信号兵說的……”
“不愧是陛下……”赫費斯提翁由衷地佩服着對方。在赫費斯提翁心中,亞曆山大就好像無所不知一樣,總是能夠預見戰場上形式的各種變化。
“沒什麽好稱贊的,我隻是在戰鬥中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而已……然後提前部署了下去,這樣就算是我不在,指揮系統也不會輕易混亂了……”亞曆山大又是輕描淡寫地說着。
這時,赫費斯提翁又想到了剛剛才死去的托勒密。
“陛下,是我錯了……”赫費斯提翁連忙帶着歉意地說道。
“錯了?有什麽好錯的?”
“托勒密大人他都是因爲我才……”
“不,他隻是在完成我的命令而已……”亞曆山大明顯沒有責怪赫費斯提翁的意思,反而是一臉淡然地說道,“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對于死亡早就沒有什麽看不開的了,隻要能夠再度體驗這種戰場上激動人心的感覺,想必就算是托勒密也不會怪罪于你的……”
“是……陛下……”雖然說是這麽一說,但是赫費斯提翁心中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赫費斯提翁當然知道戰場的殘酷,但是正因爲這樣,赫費斯提翁才覺得,自己更應該站在前方,而不是像這樣被保護起來。
“卡塔!”
這時,亞曆山大聽到了一聲像是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他低頭一看,看到的是自己的長矛上出現了一道裂縫。
“真是厲害的攻擊呢……沒想到陪伴了我這麽多年的長矛,竟然也要碎掉了嗎?”
當亞曆山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果然,他手中的那根金色的長矛從中間斷裂成了兩截。
“陛下,您的長矛……”赫費斯提翁大驚失色。
赫費斯提翁是亞曆山大的親密好友,當然知道這根長矛對于亞曆山大的意義。
這是一根幾乎陪伴亞曆山大經曆了他生前所有征戰的武器,對于任何一個馬其頓人來說,長矛也幾乎是他們從小就要學習的一種武器。
這樣的武器對于亞曆山大來說意義當然不一般,此刻竟然在這裏斷掉,那就更讓赫費斯提翁擔心了。
“沒關系,我還有她呢!”亞曆山大拍了拍腰間的那把大馬士革刀之後說道,“武器終究是一種工具,就算是壞掉也沒什麽奇怪的,不必擔心……”
“是,陛下……”愈發覺得愧疚的赫費斯提翁低着頭說道。
“那麽,既然我已經到了這裏,就準備開始對秦國的始皇帝發起攻擊吧!”終于,亞曆山大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大馬士革刀!
……
嬴政知道,自己的攻擊已經失敗了。
而且看着這一切的秦鍾玉等人也知道,亞曆山大的出現到底意味着什麽。
“雖然本陣的大部隊還沒到,但是對方的亞曆山大親衛騎兵似乎已經集結完畢,似乎又要開始對我們發起攻擊了……”秦鍾玉看着遠處,把馬其頓軍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真是遺憾呢,本來可以把那個赫費斯提翁幹掉的……不過也罷,既然亞曆山大本人都已經來了,那麽幹掉赫費斯提翁混亂對方的意義也不大了……”
“問題是現在墨熙還沒有來啊!”比起沒有幹掉赫費斯提翁,秦鍾玉現在更在意的是,都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墨熙居然還沒有到。
“誰說墨熙沒來了?”
突然在秦鍾玉的耳機裏,傳來了墨熙的聲音。
“诶?到了嗎?”
正當秦鍾玉疑惑的時候,突然,在秦鍾玉聽到了巨大的轟鳴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墨熙的直升機已經出現在了秦鍾玉等人的頭頂上方,巨大的螺旋槳轟鳴着,不斷地發出聲響。
“真的已經到了啊……”
這時,秦鍾玉又看到那還在半空中的直升機的艙門已經打開,在艙門口出現的是抱着墨熙的楚子蘭。
“陛下,我們來了!”
爲了趕時間,楚子蘭直接帶着墨熙從還未落地的直升機上跳了下來,然後以一種柔和的姿勢降落在地上。
“嗯,小妮子,朕要那拿的東西都拿到手了嗎?”
“啊,陛下,拿到了三份呢……本來還可以找到更多的,但是因爲趕時間……”說着,墨熙将随身抱着的一個盒子打開,秦鍾玉等人看到的是三管用試管裝着的血液。
“幸苦了,這麽短的時間能找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有這些大概已經足夠了……”嬴政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于是事不宜遲,嬴政快速地将三管試管取出,然後輕輕地抛向半空中。
“啪!啪!啪!”
緊接着嬴政又抽出自己的祖龍劍,一劍橫斬過去,那三管試管都在半空中徹底地粉碎!
也不知道嬴政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那三管試管粉碎時候,其中的血液并沒有随之掉落在地上,而是變成了三團互不相幹的血霧,漂浮在半空中。
“鍾玉,接下來朕又要借用你的力量了……”
“嗯……”秦鍾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