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玉拿出了之前收到的那信封,展現在那教皇的面前。
“哦……這個……你們也收到了嗎……确實是一樣的信封呢……”教皇說道。
“果然是同一批人嗎?”
秦鍾玉又想起了之前墨熙監測到的法力波動。心中更加确定這前不久出現的異變和這次的災禍之間應該有着某種聯系了。
“大概是吧……在發生這場災難前,我們也收到了同樣的信封……信封的樣子都是一樣的哪……”
“那請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人做了這種事情?”
沉默,年邁的教皇像是在思索着什麽的樣子。
“怎麽?有什麽不方便嗎?”秦鍾玉又說道。
“不,倒是沒什麽不方便,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教皇看了看身邊的紅衣主教,然後說道,“其實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沒想到隔了這麽多年還會被人提起……”
“哦?很久以前的事情?”
“是啊……年輕人,你聽說過馬其頓王國嗎?”教皇反問道。
“當然聽過啦……馬其頓的亞曆山大大帝,不是很出名嗎?”對曆史感興趣的秦鍾玉當然知道這個傳奇的帝國。
“對,非常出名……連你們東方人都知道……”
“難道說……”
“沒錯,馬其頓的軍隊曾經橫掃了這片大陸,特别是他們的馬其頓方陣,曾經征服了從歐洲到亞洲的大片地區,而我想說的是,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就是那樣的敵人,他們排着整齊的陣型,手持六米多長的長矛,輔以精銳的騎兵和投槍兵,組合起來就像是無法阻擋的戰車一樣,踏平了我們的城市……相比之下,我們這些疏于備戰的教廷騎士反而是顯得有些不堪一擊了呢……”
教皇這話一出,邊上的紅衣主教卻是顯得有些不高興了,突然說道:“我們的騎士都是最勇猛的戰士,十二位堪稱聖人的大主教也都戰死在了沙場上……之所以輸給他們,隻是因爲疏于防範罷了……”
“啊,你說的沒錯……”教皇也附和道,“我們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難道說,早就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馬其頓王國其實是又複活了?”秦鍾玉詫異地問道。
“不,并不是馬其頓王國複活了,而是他們的軍隊複活了……”
“整個軍隊都複活了?這……這怎麽可能!”
“一開始發現異變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别說是你們了,迄今爲止,我們教派内部依然又大部分的人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這确實是發生了……”說話的時候,教皇的語氣顯得十分的無奈。
一開始秦鍾玉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忽然又想起,曆史上的馬其頓王國,就是發源于巴爾幹半島的北部地區。再回想起墨熙曾經說過,墨家的衛星曾經監測到來自歐洲的巴爾幹半島的異常大規模的法力波動,恰好就是曾經的馬其頓王國的發源地——巴爾幹半島的北部地區!
兩條線索聯系起來,秦鍾玉覺得這個教皇所提供的情報又可信了幾分。
再加上,在曆史上,馬其頓王國在亞曆山大死後被分裂爲三個國家,而這三個繼承了馬其頓衣缽的國家最後又都被後來的羅馬帝國所覆滅,如此這般算來,馬其頓和位于羅馬城中的梵蒂岡教廷之間确實是有着曆史上的仇恨。
“如果真的是馬其頓軍團複活的話……那麽首先攻擊羅馬城也就不足爲奇了吧……”
于是秦鍾玉又詢問道:“真的是這樣嗎……那,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到底有多少人嘛……根據最初接觸的騎士傳回來的報告來看的話,我認爲大概有十萬人吧……”
“居然有十萬人……”
秦鍾玉想起當初嬴政爲了讓自己能夠在兩千多年後複活,可是專門修建了世界上規模最爲宏大的地下墓穴。又聚集了兩千多年的天地精華才終于成功。
倒是曾經的九尾妖狐蘇妲己利用過自己的血液做成的殺生石讓古代的士兵複活過,但是數量上最多也不過是千人級别的程度。而且也并非是真正的複活,隻是作爲亡靈再度重生于這個世界上罷了。
但是這一次卻是十萬人級别的軍團,這種數量上的差距明顯已經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存在了。
“難道又是那隻九尾妖狐搞的鬼?在華夏呆不下去了,就跑到歐洲來了?”秦鍾玉一開始有這樣想過,但是心中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太可能……如果憑借她的實力就能夠複活十萬人的話,那她早就用了吧……”
想了想,秦鍾玉還是覺得這次應該不是蘇妲己搞的鬼。
“但是,如果不是蘇妲己的話,那到底又是誰呢?”
秦鍾玉的心中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那麽,教皇大人……我還有個事情想要問一下……那就是,您現在有沒有辦法聯系上他們?”
“聯系上他們?你是說想要聯系那群馬其頓的瘋子嗎?”教皇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紅衣主教又先搶話了,“他們隻不過是一群被邪惡力量複活的亡靈而已,有什麽值得聯系的?”
“呃……”
秦鍾玉心中覺得這個紅衣主教很是讓人不爽。
不過那教皇倒是笑了笑,卻又說道,“我們沒辦法聯系上他們……不過他們倒是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信?”
“對,就是那個叫做亞曆山大的男人留下的……說是如果有從中國來的客人想要知道亞曆山大的蹤迹,那麽就把信件交給他們……”
“真的是亞曆山大大帝?”秦鍾玉都有些激動地喊了出來。
“啊,對,就是那個被稱爲歐洲最偉大的軍事統帥的人……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親見,但是那氣質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教皇感慨地回答道。
“十萬馬其頓軍團也就算了,還要加上被稱爲歐洲曆史上最偉大的軍事統帥,那麽這樣的一隻軍隊,怎麽又會寫信聯系我們?”秦鍾玉懷着這樣的疑問,心中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