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劍落下,劍光劃落,窮奇的身體被徹底斬成兩截,接着就看到窮奇已經腐朽的差不多的身體化作了灰燼徹底的消散了開去,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現場留下的,隻剩下秦鍾玉之前塞到窮奇體内的那枚傳國玉玺還在地上閃耀着光芒,那白色的光輝,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污染,依然是明亮而且耀眼。
“兩位真乃奇人也,竟然連窮奇這樣的兇獸都能制服……”看到這一幕,化蛇心中自然也是萬分敬佩地說道。
“沒什麽,這種程度最多隻能算是做了一些微小的事情吧……”嬴政收起手中的祖龍劍,然後彎下腰去,将落在地上的那枚傳國玉玺捧了起來。
“拿好它,鍾玉,這次還是多虧你了……”
“啊……”
嬴政将傳國玉玺重新塞進了秦鍾玉的體内,當傳國玉玺重新回到秦鍾玉身體内的那一刻,秦鍾玉那受傷的身體也好像是被重新再造了一樣,很快就恢複到了原本的狀态。
“呃……好了……”
秦鍾玉活動着身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然後秦鍾玉又看了看嬴政那邊,卻發現嬴政的手腕處還留有黑色的印記,似乎傷口并沒有恢複完畢。
“阿政,你的手……”
“大概是因爲窮奇身體内的黑色能量的侵蝕,所以傷口的自愈能力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沒關系,那讓我來試試……”
這麽說着的秦鍾玉一把握住了嬴政的手腕,白色的光芒開始在秦鍾玉的手掌中散發,很快,嬴政手腕上的黑色印記和傷口就徹底消失了。
“哦……對傳國玉玺的使用越來越熟練了嘛……已經達到了能夠随時調用體内的法力,爲其他人治療傷口的程度了嗎……”嬴政也贊賞到。
“嘿嘿……”秦鍾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覺這一次戰鬥又領悟了好多東西……果然對這傳國玉玺的使用還有很多領域沒有開發出來……”
“嗯,嗯……”嬴政又說道,“傷口是已經完全治愈了……不過,爲什麽你還抓着朕的手不放?還有你的另外一隻手在摸哪裏?”
“哎呀,身體突然一下子好像是自己動起來了……當時一想,我還年輕,我們還沒孩子呢……就覺得自己怎麽能在這裏死去呢!”秦鍾玉不好意思地說道。
“唔,雖然聽起來很猥瑣,但朕很喜歡你這句話……不過是因爲吊橋效應麽?”
“呃,大概是吧……”秦鍾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用傳國玉玺去淨化那窮奇的時候,我還是真的有些擔心能不能成功呢……萬一失敗,那我就玩完了……”
确實,那對于秦鍾玉來說,将自己體内的傳國玉玺作爲武器交出去,完全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方法。這種方法的危險性無疑是極高的。
畢竟一旦失去傳國玉玺,也就意味着秦鍾玉身體的恢複能力會大打折扣,這個時候秦鍾玉的身體也是極爲脆弱的時候。如果不是那傳國玉玺的力量确實是壓倒了對方,那麽死的肯定就是秦鍾玉自己了,而且不會像之前那樣,還能夠重新複活。
而所謂的吊橋效應,其實就是指人在危險的地方會有想要留下後代的沖動。這是大部分生物的一種本能,所以心理學上稱之爲吊橋效應。因爲據說最初的實驗就是在高聳的吊橋上進行的,因爲吊橋搖晃,而且下面是懸崖,所以感覺到自己處在危險境地的情侶告白也更容易成功。
這時,一旁看着兩人秀恩愛的化蛇終于是忍不住了。
“咳咳……女魃已經救出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還有這地方我還真是挺不适應的……”
“啊,差點忘了……哈哈……”秦鍾玉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道。
“嗯,那就先回去吧……這裏确實是挺熱的……”
于是嬴政張開了山河社稷圖,先将化蛇收了進去,然後自己用手中的祖龍劍劈開之前被堵住的通路。
随後,十二金人也被重新收回到了山河社稷圖之中。
“咔咔咔……”
整個洞穴又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伴随着大量的碎石從上方落下。很顯然,失去了十二金人的維持,這個經曆了激烈戰鬥的洞穴馬上就要徹底的崩塌了。
“快走吧,金人已經收回去了,這個岩漿洞穴馬上就要崩塌掉了……”
“嗯……”
秦鍾玉和嬴政兩人快速地朝着洞穴出口處跑去,兩人才剛剛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劇烈的聲響。
“轟隆!”
是足以匹敵一棟大樓的泥石從上方塌落下來,在秦鍾玉的身後,原本巨大的岩漿洞穴終于是在數不清的岩石和泥土的掩蓋下,最終消失不見了。
……
當秦鍾玉和嬴政回到地面上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的空氣已經變得涼爽起來。
“呼……感覺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清新……特别是帶着這涼爽的風……”秦鍾玉看着天空,明顯可以看到天空中有大量的黑雲開始聚集。
和平時看到黑雲的那種壓抑的感覺不同,此時的秦鍾玉等人無疑是非常的高興的。
“因爲女魃已經被我們救出來,所以天空中又能聚集起積雨雲了麽……”
“大概是這樣吧,不過就算是有雲了,雨也未必能降下來……所以想要盡快的緩解旱災的話還是要拜托一下她了……”
嬴政将視線轉向了化蛇那邊,而化蛇也馬上領會到了嬴政的意思。
隻要一說話就能引來洪水和暴雨的化蛇又恢複到了之前沉默寡言的狀态,這是爲了避免引發洪水而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但是如果能夠合理的将自己的能力控制在一個适度的範圍内的話,引發一場不會引起洪水的暴雨對于化蛇來說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于是化蛇開始低聲地吟唱起來。
“久違的甘露啊,請降臨于大地之上,催生萬物……”
化蛇的聲音很小,細小到如果不是仔細傾聽的話幾乎聽不到她确實是在說話,但是就好像是上天聽到了她的聲音一樣,久違的雨滴終于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