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漆黑一片而且滿是敵人的地方,突然發出光芒,那無異于暴露自己的目标。像秦鍾玉這樣成爲衆矢之的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對秦鍾玉發起攻擊的正是一群骸骨武士,不過和之前的骸骨武士不同,這些骸骨武士身上并沒有厚重的铠甲,而全部都是輕裝上陣,手持火槍,瞄準秦鍾玉進行射擊。
沒有穿铠甲似乎是因爲厚重的铠甲不利于裝填彈藥的緣故,而且作爲使用火槍作爲攻擊手段的這些骸骨武士,他們也不是太需要厚重的铠甲來進行防護。
而附着了法力的彈丸像是雨點一樣的不停地落下,威力早已經超越了那個時代的火槍,每到擊中一處,都有紅色的光芒爆發開來,将地面炸出一個小坑。
“轟轟轟轟……!”
而秦鍾玉隻能一個勁地逃跑,似乎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才跑了一會,就看到前方又有數十名手持火槍的骸骨武士突然在自己眼前。
“啊,居然完全被包圍了……”
秦鍾玉心中一驚,卻已經來不及躲避,隻能用手護住頭部,然後硬接這一輪的攻擊。
“轟轟轟!”
盡管秦鍾玉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強化,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能力,甚至可以說普通的武器已經很難對秦鍾玉造成傷害。但是那些奇怪的彈丸打在秦鍾玉身上,然後爆裂出紅色的火焰在觸碰到秦鍾玉的身體的時候,還是讓秦鍾玉感覺到如同烈火灼燒一般痛苦。
“唔……”
秦鍾玉咬着牙硬接下這一輪攻擊,終于是沖到了這一隊“鐵炮隊”的面前,然後抽出自己腰間匕首,瞬間便是斬殺了最前方的數名骸骨武士。
沒有铠甲防護而且早已經被秦鍾玉知道弱點的骸骨武士在秦鍾玉面前簡直就如同稭稈一樣的被秦鍾玉輕易就砍倒。
當然這樣做的代價也是不小,比如秦鍾玉的手臂上的肌肉就因爲那紅色火焰的灼燒潰爛了一大片,要不是仗着有傳國玉玺的力量,隻要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傷勢幾乎都能在轉瞬間恢複,秦鍾玉此時恐怕都已經揮不動匕首了。
“痛痛痛痛……”秦鍾玉還是有些郁悶地在心中想到,“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劃不來啊……爲了幹掉幾個拿火槍的骸骨武士竟然要受這麽大的罪,那這山上的一千多骸骨武士那要什麽時候才能清理幹淨啊……”
“不過這種老式火槍應該是不能連發……隻要等他們一輪射擊完畢,裝填彈藥的時候,然後就有機會反擊了……也不必再受那麽大的罪……”秦鍾玉一邊費力地進行躲避,一邊在心中思索着對策。
然而秦鍾玉很快就發現,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那些手持火槍的骸骨武士雖然也是不能用火槍進行連發,但是秦鍾玉卻發現他們竟然是分爲三個一組,一人進行射擊,射擊完畢之後馬上将手中的火槍交給另外兩人,由另外兩人中的一人進行裝彈,一人進行火繩的裝配工作。等火繩和裝彈完畢之後又交給最前方的那人繼續射擊。
如此一來,射擊的頻率大幅度增加,幾乎沒有多少空隙可以讓秦鍾玉接近。
“我勒個去,難道真的要我每次都靠硬接對方的攻擊才能接近對方……”秦鍾玉變得更加郁悶了。
不過就在秦鍾玉着急躲避的時候,嬴政卻是不急不慢地展開了自己的山河社稷圖。
本來這黑霧極爲的深邃,雖然秦鍾玉利用體内傳國玉玺的光芒能夠照亮周圍數百米遠的距離,但也不無法将山林周圍全部看個清楚。
而現在,嬴政用這種方法引得那些骸骨武士對秦鍾玉用火槍進行攻擊,則是完全暴露了對方的位置。
因此嬴政隻要看到哪裏有火槍發射時候的火光,然後就毫不猶豫地将山河社稷圖中的寶具投向那個位置,緊接着便是一團巨大的火光炸開,那些所謂的骸骨武士全數被炸到隻剩下骸骨碎片。
就這樣不出一會,竟然整個山頭的骸骨武士都被嬴政清理了個幹淨。
“呼……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又是我來吸引火力,最後又是你解決的……”一直在盡力躲避的秦鍾玉此時隻能劇烈第喘着氣抗議到。
“朕和你,誰跟誰啊……是不是?難道你要讓朕去吸引火力?”嬴政故意這樣說道。
“呃……那……那倒是沒有……”
秦鍾玉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畢竟自己一個男人,怎麽能讓女人去做吸引火力這樣危險的事情呢?
雖然這個女人比秦鍾玉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可怕的多。
但是不管怎樣,現在周圍這些手持火槍的骸骨武士幾乎已經讓嬴政全部幹掉,通往山頂的道路算是被打開了。
“那我們繼續前進吧……”嬴政又說道,“朕要讓那織田信長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強者……”
“是嗎?”忽然,遠處傳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的聲音。
“是誰?”秦鍾玉質問道。
“在下森蘭丸……是信長大人的手下……”
說話間,黑屋之中逐漸浮現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名年輕的美貌男子,皮膚白皙,看上去約摸和秦鍾玉差不多的年齡,穿着武士的铠甲,腰間則跨着一把武士刀。
“森蘭丸?”秦鍾玉記得在關于日本戰國時期的史料中看過這名字。
根據日本的史書記載,這森蘭丸長相十分的貌美,記得是織田信長的最親近的小姓,也就是所謂的侍童的意思。平時随時護衛在織田信長的身邊,也負責織田信長的飲食起居,可以說是和織田信長十分親密的人。
以至于甚至有傳聞說,這森蘭丸是織田信長的男寵,和織田信長有某種不可描述的關系。這一點從森蘭丸即使是已經成年,而織田信長卻不允許他行成人禮這點似乎也可以看出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