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色的濃霧讓秦鍾玉想起自己曾經和王莽的分身交手的時候所看到過的情形,那條由王莽的分身所化的巨型蟒蛇也是喜歡躲進黑霧之中隐藏身形,然後伺機發起攻擊。
秦鍾玉心中更是确定了王莽等人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
“小心點……要上山了……”
這時,嬴政大聲地對秦鍾玉說道。
因爲這追風的速度非常快的緣故,所以沒多久的時間,嬴政和秦鍾玉就已經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一座被黑霧所籠罩山脈的腳下,從這裏往上看去,可以看到這山脈的頂端就是生成黑霧的源頭。
從這點來看,似乎隻要繼續往上,就能找到那織田信長的所在。
追風開始沿着山路奔馳,速度也是絲毫不減。
然而黑霧卻是變得越來越濃密,似乎都已經将整個山脈都籠罩在了其中,本來就崎岖的山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變得越來越難以辨認了。
“阿政,這黑霧越來越濃密了……我們還是下馬來走路吧……”秦鍾玉有些擔心地說道。
畢竟本來視野就不好的情況下,還以這麽快的速度前進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撞上岩石不說,不小心踏空,還有可能跌落山崖。
不過嬴政卻說道:“沒關系,就算是周圍都是黑霧,追風它也能認路……”
然而嬴政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那追風一聲長嘯,整個身體都失去平衡,往前方摔了過去。
“切……居然是絆馬索!”
正如嬴政所說,這黑霧之中本來視野就不好,對方也是利用了這一點在地下設置了絆馬索,有馬匹通過的時候,突然拉扯将其升起,便能夠将馬絆倒。
眼見追風摔倒,情急之下,嬴政突然一下拽住秦鍾玉,然後拉着嬴政一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同時另外一隻手則招出山河社稷圖,将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的追風又收了回去。
整個過程都是在極爲短暫的一瞬間完成,等嬴政帶着秦鍾玉安全落地的時候,那追風早已經被收進山河社稷圖之中去了,避免了摔倒在地上。
"哼,居然玩這種小花招!"嬴政輕蔑地說到。
這時,秦鍾玉往周圍望去,發現自己幾乎已經完全被黑霧包圍,眼前所能見到的除了近在咫尺的嬴政以外,就隻有無盡的黑暗罷了。
"這可怎麽辦,在這黑霧之中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啊!而且如果有人偷襲的話,恐怕……"秦鍾玉擔心地想到。
“嗖嗖嗖!”
正所謂擔心什麽就來什麽,秦鍾玉和嬴政兩人才剛站定就聽到黑暗之中傳來了鋒利的箭矢破空的聲音。
“小心!有箭矢!”
從荊轲那裏,秦鍾玉早已經學會了聽音辯位的本事,憑借如刺客一般敏銳的感知,秦鍾玉在霎那間就做出了反應。
“哼,這種聽聲音就能做出反應的攻擊對我來說已經完全不在話下,連音速都沒有達到,又怎麽可能傷得了我?”秦鍾玉自信地想到。
“做出身體平移閃避的動作可以躲開從背後面射來的兩支箭矢,側面的箭矢則可以用手接住……至于正面射來的箭矢,我用牙齒都能咬住!”
然而,正當秦鍾玉準備一顯身手,将周圍射來的箭矢盡數擋住的時候,卻發現那些箭矢根本就沒能接近到自己身邊。
“铛铛铛!”
是箭矢的箭頭碰到堅硬之物然後在空中折斷的聲音!
原來這數十支箭矢還沒接近秦鍾玉,就都被嬴政的法力屏障擋在了數步之外,未能再前進分毫。
“喂,拜托,給個表現的機會好嗎?”秦鍾玉有些不滿地說到。
“想要表現的機會?可以啊……”嬴政也說到,“正好有需要你表現的地方。”
“什麽?”秦鍾玉又問到。
“朕正好需要你照亮這黑霧……你也不想在這漆黑一片的地方繼續前進吧?”
“好啊!但是我要怎麽做?我又不是火把,又沒帶手電筒過來。”秦鍾玉不解地說到。
“你難道忘了上次和王莽見面的時候是怎樣驅除黑霧的了嗎?”
被嬴政這麽一提醒,秦鍾玉倒是想了起來,當時那黑霧就是被自己體内的傳國玉玺所發出的光芒所驅除。
“啊,對了,傳國玉玺!”
“試試看吧。”
“好的……”秦鍾玉點了點頭說到。
于是秦鍾玉把手放到自己胸前,開始仔細地感受那埋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力量。
在傳國玉玺的封印已經被解除的今天,秦鍾玉也已經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内力量的湧動,雖然在運用上還遠不能成熟,但是僅僅隻是讓這力量釋放出光亮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于是在秦鍾玉開始喚醒自己體内的力量之後,在秦鍾玉的胸前開始出現了一團金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周圍數百米遠的距離。
“雖然把自己當做燈泡的這感覺确實是有些怪怪的,但是确實是挺管用的啊……”看着自己胸前閃耀着的光芒,秦鍾玉說道。
然而秦鍾玉這時話還沒有說完,就瞬間感覺到有劇烈的殺氣襲來!
殺氣的來源不止一處,甚至可以說,殺氣的來源漫山遍野!
“糟了……”敏銳的感知讓秦鍾玉意識到這一次比之前都要危險。
因爲這一次周圍對秦鍾玉釋放出殺氣的目标不僅有上千人之多,而且每一個的實力都要遠遠強于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弓弩手!
然後便是震耳欲聾的響聲接連響起,同時伴随着大量的火光,照亮了秦鍾玉的四周。
“是火槍!”
如果說曆史上,織田信長的軍團以什麽最爲出名,那一定就是他的“鐵炮隊”了。而這日文中所謂的“鐵炮”,其實就是指的的火槍。
火槍的威力當然是比弓箭更強,如此漫山遍野的火槍齊射,當然是秦鍾玉都覺得有些難以招架。
“阿政!一片漆黑中你讓我當燈泡,不是讓我成爲衆人的标靶嗎!”然而此時的秦鍾玉也隻能一邊躲避,一邊大聲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