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皮膚侵入,到肌肉,再到血液,慢慢地一點一點的腐蝕着秦鍾玉,而已經處在昏迷之中的秦鍾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任由着這一切地生。
情況變得十分的危急。
“鍾玉!鍾玉!鍾玉!”這時,有一個讓秦鍾玉熟悉的聲音響起。
“鍾玉!!鍾玉!!鍾玉!!”
“誰?誰在喊我?”
本來已經失去意識的秦鍾玉朦胧中感覺到似乎有誰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這聲音由遠及近,變得越來越清晰,而同時變得更加清晰的還有秦鍾玉自己的意識。
終于,秦鍾玉分辨出來這是嬴政的聲音。
“阿政……”
“鍾玉,快用那顆八尺瓊勾玉!”嬴政的聲音大聲地喊道。
“八尺瓊勾玉?那東西我現在沒帶着……啊,對了……”
秦鍾玉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态,隻要自己想,随時可以将自己所擁有的神器概念化。
于是秦鍾玉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想那八尺瓊勾玉的樣子和觸感,果然,在秦鍾玉的胸前,一顆玉石出現了。
“這東西,有什麽用?”正當秦鍾玉覺得疑惑的時候,突然,秦鍾玉看到這玉石上出耀眼的白光,開始和自己“心髒”所出的白光相互呼應。
再後來,秦鍾玉又看到這所謂的八尺瓊勾玉竟然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到了一樣,突然漂浮在半空中,朝着秦鍾玉的心髒部位接近,還不待秦鍾玉反應過來,這顆八尺瓊勾玉就與秦鍾玉的“心髒”融爲了一體。
“啊?”
突然間,白光暴漲!就連本以爲适應了這種白光的秦鍾玉也不得不暫時移開了視線。
暴漲的白光如同利劍一般将黑霧刺穿,然後撕裂,那黑霧開始迅地消散。結果就是前後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黑霧就已經基本消散殆盡,而這個時候,白光的亮度也開始恢複到正常的水平,秦鍾玉也終于可以看清周圍的景象了。
而在那白光的源頭,也就是秦鍾玉那所謂的心髒也終于是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枚玉石雕成的印玺,螭紐,上面刻着幾個歪歪扭扭的文字,其形态如同龍鳥蛇魚一般神秘莫測。
“這,這字體……是蟲鳥篆?”
如果不是秦鍾玉本身對這方面的東西有所了解,恐怕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看出這奇怪的文字其實是一種名爲“蟲鳥篆”的字體。
然後再仔細一看,這下秦鍾玉完全呆愣住了。
“不會吧……”秦鍾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但是就好像是本能驅使一樣,秦鍾玉還是不由自主地讀出了這八個字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玉玺,上刻“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字,稍微懂點曆史知識的人也都知道這玉玺是什麽來頭了。
“這……這是當年嬴政的傳國玉玺!這八個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是當時的丞相李斯所刻!”
秦鍾玉驚呼道。
“沒錯,這就是傳國玉玺……”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秦鍾玉尋着聲音的位置看去,看到一個人影浮現在所剩不多的殘餘黑霧之中。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古代服飾,面目和善卻又不失威嚴,如果不是黑霧消散,秦鍾玉恐怕很難現這個人的存在。
“哼,要不是被徐福那家夥阻擋了一會,讓我來不及出手,也不至于會被你毀掉我的分身……”那中年男子有些感慨地對秦鍾玉說道。
“徐福?剛剛還說怎麽聯系不上徐福了,原來是在和這個人糾纏嗎?”秦鍾玉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之前徐福說要幫助自己,結果卻突然沒有了音信,想必雙方的交手也是異常的激烈。
但是轉念一想,秦鍾玉心中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這人竟然就算是徐福也攔不住,實力必然深不可測,到底是什麽來頭?”
于是秦鍾玉馬上擺好戰鬥的姿态,然後問道:“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哈哈哈哈哈……我有很多名字……你是要問哪個?”那中年男子笑道。
“很多名字?”
“嗯……”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因爲工作原因,所以我要經常換名字……不過呢……如果要說你們最熟悉的一個名字的話,那應該就是王莽了吧!”
“王莽!你就是曆史上建立新朝的王莽?”
說到王莽這個人,秦鍾玉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了。
這人曾經建立過新朝,将中國曆史上強大的漢王朝一分爲二,自此漢朝便有了西漢和東漢之分。
而且最讓現代人感興趣的卻并不是這個,而是他建立新朝之後所采取的一些先進到不可思議的措施,使得後來的人們對王莽的身份衆說紛纭。
而其中最爲傳奇的一種說法,則是認爲王莽其實并非是那個年代的人,而是一名來自未來的穿越者。
其中證據也有很多,比如說,後來考古出土的王莽當政時期的尺子,竟然是和一千多年以後的遊标卡尺有着驚人的相似。
他在位的時候提出的改革措施也相當具有前的意義,比如将土地收爲國有,由政府經營鹽、鐵、酒、鑄錢,奴隸不能買賣等等……因爲這些措施,甚至後來有學者稱他爲19oo年前的社會主義皇帝。
而這樣一個人,現在就這樣出現在了秦鍾玉的面前。
“啊,沒錯,就是我……不過你也不要這麽驚訝……”王莽說道,“這是我的工作……”
“什麽工作?”秦鍾玉又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不斷地修正人類的曆史……”王莽相當耐心地解釋道,“爲了保持整個世界處于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态,所以有必要将那些過于強大的人或者事物進行削弱……”
“所以你就篡漢了?”
“篡漢?看你說得多難聽……”王莽擺了擺手說到,“我隻是稍微削弱了一下漢王朝而已,避免其将勢力伸到更遙遠地區,破壞其他地方的文明進程,這就和你們爲了保護瀕危動物而限制它們的天敵是一樣的做法……而且之後我不是又把全力還給了劉家了嗎?”
“随意幹預一個國家,制造動亂,看樣子這樣的事情你還做過不少了……”
“調整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陣痛……”王莽攤開手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