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個保護自己的手段那還能混麽?
隻是這我的手段,也着實是……反正她們打死了也不敢明着再這麽惹人了,這位專門戳人心窩子啊。且狠準穩啊。沒見麽,陛下方才看錦昭儀都不對了,啧啧,何苦來哉,這倆家原本沒有仇的,就爲了一個纨绔林公子,這鬧得……
錦昭儀一個不分好歹,記仇的名聲跑不了了。
蘇棉悠閑的緊,吃吃喝喝,絲毫不受影響。既然人家就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壞了她名聲,那就随他們去好了呀。有惡名也好,神鬼怕惡人麽。(所以姑娘,你就沒想過你家殿下嫌棄你?)
燕子歸看她這優哉遊哉的小摸樣,不由搖頭笑。真真是小脾氣啊。
慕容婉婷喝着一杯果酒,心裏思緒萬千。
換了自己方才又該如何回擊呢?不得不說,蘇氏做的很好,不管錦昭儀出發點是什麽,至少衆人都會先入爲主,她是做定了惡人的。那麽,惡人做的事,自然是壞事,錯事了。至此,分辨也好,抗争也罷,全都不必了。
歎一口氣,心道蘇氏沒有與自己分庭抗禮自己着實是輕松的。
慕容婉婷忽然笑了,何時起,忌憚起一個蘇氏來了?萬氏進府這麽久,不也死死的被她壓着呢麽?
宋太後見昕玉爲難,自然不悅。
她擡眼看着,老九這個側妃倒是牙尖嘴利。
可是如今她要是做了什麽,未免也是太過刻意了。遲早叫她知道厲害。不過昕玉這孩子……癡心一片,還是早些了結了吧。
快要散席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
康佑帝舉杯,笑道:“瑞雪兆豐年哪!來,滿飲此杯就都散了吧,咱們來年再聚!朕願你們來年事事順遂!”
衆人忙舉杯起身,齊聲恭賀陛下,太後皇後來年身體健康,事事如意。
出宮的時候,蘇棉有些微醺。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燕子歸才被自己的人扶着上了車。
燕子歸一愣,他被這一眼看的心猿意馬,險些就要棄馬随她坐車去,好歹是忍住了。
一路咕噜噜回府,雪花越來越密集,等到回了府,雪已經在地上積了一寸厚。
慕容婉婷毫無留戀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萬氏不甘心也隻好跟着走。
蘇棉被帶進了前院。
燕子歸親自抱着她往裏去。半醉的某人隻是一味的笑,豔若桃李。
“本殿的小棉棉笑什麽?”燕子歸好笑的問。
“殿下生的如此俊美,妾歡喜呢,真歡喜。”蘇棉伸手,捧起燕子歸的臉頰細細的看,長眉濃密黝黑,一雙眼寒星一般,卻帶着獨屬于她的暖意。
挺翹的鼻梁,如同刀劈斧裁一般的立體感。
薄唇微涼,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能叫人迷醉在裏面。
蘇棉又伸手解開了燕子歸的長發,黑瀑布一般的長發,明明很硬,卻又很柔軟光滑,如同上好黑緞一般,蘇棉都想上去打個滾了。
“這麽喜歡?本殿該吃醋了。”燕子歸很是不能理解蘇棉對他長發的喜愛之情,明明她有一頭絲毫不遜于他的長發呢。
“和自己的頭發吃醋?殿下好可愛……嘻嘻……”蘇棉掩口嬌笑,小小一個人兒,滾在榻上笑的不可自以。
“棉棉。”燕子歸提高了聲音,帶着一絲威脅叫道。
“殿下又想吃了妾啊?嘻嘻,不巧呢,妾月事來了,不給殿下吃,嘻嘻……”蘇棉幾個起落,滾在燕子歸身上道。
燕子歸看着她,無奈的歎口氣:“你呀你,老老實實換了衣裳,擦洗擦洗躺着可好?嗯?”
“要殿下給換,要殿下給洗,要殿下哄着睡。”蘇棉摟着燕子歸的脖子,帶着酒氣的香味傳來,一聲聲,軟糯糯的要求。
“好,本殿伺候你。”燕子歸抱着她起身進了後面。
洗漱好,換了寝衣抱出來,人已經困頓的即将入睡了。燕子歸也不叫她了,隻輕手輕腳的将人放好,挨着她躺下去。輕輕拍着她的背,很快就叫她進入夢鄉。
等她睡熟了,燕子歸才出了外間。
“叫側妃那個奴婢進來。是叫錦繡麽?”燕子歸穿着裏衣,坐在桌前,輕叩着桌面。
疾風應了一聲,便将錦繡叫了進來。
錦繡進來之後,低着頭請安。
“擡起臉來。”燕子歸早在進府那會子,就看見錦繡臉上被人打了,隻是不想叫蘇棉知道才一直沒問。
錦繡猶豫了一下,還是擡起臉,一張原本秀麗的面龐,左右腫的厲害,一看就是被掌掴了的。
“誰打的?”燕子歸很生氣,雖然隻是側妃的一個奴婢,但是在宮裏被打成這樣,卻沒有個緣故,如何能忍。
“是錦昭儀娘娘的人,說是奴婢的名字沖撞了娘娘,要掌嘴,于是錦昭儀娘娘的貼身奴婢便打了奴婢十個耳光。”錦繡一肚子委屈,這明擺着就是故意的。
别說是一個昭儀了,當今陛下的名字重了也沒事,又不是前朝時候了,這個都不許。府裏的淩風侍衛還是陛下給殿下的呢,一樣重複一個淩字,那也沒見他驚慌。
“你下去吧。本殿自由計較,你今夜不必伺候了,回去歇着。”燕子歸聽罷,并未大怒,隻是淡淡的道。
要是蘇棉醒着,就會從這風輕雲淡的态度裏,看出滔天怒火。錦昭儀找死。
蘇棉睡得很香,這會子的酒都是很純的酒,烈酒也好,免酒也罷,除非喝的太過量,不然是不會頭疼的。蘇棉喝的不過是玉泉酒,換現代,估計就是個十度多的酒,自然不會太烈。
等她睡醒了,熱乎乎的被窩裏,她被燕子歸攔腰抱着。
“醒了?”燕子歸濃重的鼻音問道。
“殿下,叫奴婢進來吧。”該死的月事帶子……難受死了。
燕子歸也不戳破,先起來叫人進來,他自己去别的屋子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