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龍卷風暴瘋狂的在城牆前一陣橫掃之後,剛剛來得及向正面沖擊過去,突然天空大亮,宛如雨過天晴,龍卷風暴一刹那間便消失無蹤。
無數剛剛被風暴卷起,離地數百米的叛軍戰士和擂撞城車及其它雜物一下子失去了懸浮的力量,轟然墜落……數百米高空中墜落何等巨大的力量,叛軍戰士大多當場喪命不說,叛軍指揮官最爲珍視地十多輛撞城車無一幸免。
全部摔得粉碎。
聖十字兵團的士兵們早已在龍卷風暴襲來之時接到傳令官的傳令,退出到了風暴襲擊範圍之外,而費迪根雖然知道這第一道難關總算度過,但是要想延緩叛軍們的攻擊圖謀,隻有乘此機會反擊……緊閉的城門蓦然打開,一直埋伏在城門後面的輕騎兵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般沖出城門,乘勢掩殺已經亂成一團的叛軍。
雖然叛軍指揮官們竭力想要穩住軍心,但剛剛從魔法打擊中幸免的叛軍士兵明顯不具備那些久經戰陣地老兵同樣的素質,心神已亂的他們完全喪失了鬥志,自己亂了陣腳,他們可以面對敵人的刀槍加頸而不懼怕,但是面對這樣超乎他們思想所能及的天地之力,他們内心地恐懼實在無法形容。
任憑叛軍指揮官的吆喝叫罵,但是叛軍士兵方陣還是不可避免的混亂了,雖然他們在數量上仍然有用絕對優勢,但是面對這種情形,沒有人還能夠扭轉乾坤,好在叛軍指揮官也有所準備,一隊由老兵組成的方陣恰到好處地截斷了輕騎突擊部隊的乘勢推進,讓費迪根希望能夠一舉殺退叛軍的想法受挫。
好在費迪根也預料到了這種情形,在一番沖殺之後便令突擊部隊穩步退回城内,一旦叛軍們清醒過來,那要想再脫身就困難了。
當第二天重新振作起來的叛軍大軍卷土重來時,他們才驚訝的發現這座城市的城牆早已經空無一人……不僅僅是城牆空無一人。連城裏都變得空空如也,除了丢下一地的狼藉之外,沒有任何東西留給叛軍們。
聖十字兵團趁夜撤退了,費迪根雖然極不情願這樣。但是看見早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的圖卡魔法師和兩名幾近虛脫地魔法學徒,他也知道這一仗的确正如圖卡所說毫無懸念……好在居民們早在叛軍到來之前疏散離去,部隊輕裝撤離,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叛軍的主力已經直撲歌黎加行省的首府,攻打塞納城的叛軍其實也是新兵。甚至連個魔法師都沒有,名符其實的炮灰兵。如果換了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兵,隻怕就會在龍卷風暴一消失,就會猛撲上來集結剩餘的撞城車發動攻勢,真要像那樣,隻怕聖十字兵團沒有多少人能夠活着逃出來。
魔法師不是萬能的,數量上數倍于己方而戰鬥力又不輸于聖十字兵團的叛軍軍隊不是光憑幾道魔法攻擊,就可以完全扭轉頹勢的。
圖卡早就預言了,魔法攻擊隻能是提供一個逃命的機會,如果要指望着憑借幾個魔法師就能穩定戰局。那不現實,除非城裏有一位五級以上的高階魔法師坐鎮。
聖十字軍團的敗退,隻是一支部隊的幸運,但整個歌黎加行省在叛軍的随後攻擊中,所有城市均告陷落,有不少中、小領主幹脆背叛帝國,開放領地歡迎叛軍。
南方噩耗頻傳,海德堡頓時陷入一片風雨飄搖之中,如果說南方軍團地潰滅已經令海德堡的貴族們肝膽欲裂,那歌黎加行省的丢失就是讓帝國貴族們徹底陷入絕望當中。
雖然聖十字兵團并沒潰敗。而是在得到了帝國宮廷魔法師團魔法師支持下重新在薩拉熱沃城集結起來,但是誰都知道撤退意味着什麽……那就是意味着無法與叛軍軍隊抗衡,依托要塞、城牆都抵擋不住衡,那帝國中部平原的一馬平川難道還能與叛軍軍隊抗衡麽?
海德堡。紫蘭城堡的一間會客室裏,二皇子迪特裏希.斐文烈正在會見一位客人。
他面色溫潤,悠閑地端起一杯咖啡……其實他很不喜歡這種飲料,但海德堡上層圈子對于這種飲料的定位,讓他不得不随俗,久而久之。這也算是應酬的一部分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名中年商人,面色依然如往常一樣平靜,身上那股儒雅的氣質使得他此時更像是一位學者。
“休斯先生,我知道你們也有自己的情報系統,你認爲聖十字軍團還能夠守住薩拉熱沃城嗎?”
迪特裏希放下咖啡杯,身體微微前進,目光有些專注地盯着沙利文.休斯,像是要通過他的眼睛,看出他内心在想什麽。
“不能。”
沙利文.休斯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殿下,情況很糟糕,如果不是那個叫圖卡的魔法師在塞納城的超常發揮,隻怕聖十字兵團在塞納城那裏就會損失慘重。雖然他們全軍而退,可是薩拉熱沃城遠不如塞納城堅固,而且據說叛軍的數量還在增加當中,我不太看好他們,即便是帝國派出了更多的魔法師去幫助他們,我估計也難以堅持很久,現在紫荊軍團已經潰敗,叛軍有足夠的魔法師解決他們。
更何況,北方的那幾位大領主也有些不安分,難道您認爲他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現在若是想依靠聖十字軍團或者其他幾個帝國新組建的軍團,是難以挽轉局勢的,您沒有聽到海德堡裏的議論嗎?或許陛下應該考慮遷都的事情了。”
沙利文.休斯的心态是很平和的,他不喜歡海德堡的氣氛,而且這裏的貴族們一個個趾高氣揚,事實上除了誇誇其談和敲詐盤剝外埠的商人們之外,他們毫無其他本事,依沙利文.休斯的看法,帝國之所以日趨沒落就是被這幫蛀蟲給蛀空的。
南方既然淪陷在即,那也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了,帝國中央考慮不周,北方那幾個大領主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好,就被南方那幾個世家暗算了,這一個筋鬥載定了,而且很有可能一跌不起。如果再不另尋出路,斐文烈王朝也許就真的要壽終正寝了……或許另換一支了。
“遷都?哼,往哪裏遷,北方的卡瑟夫大公可不是善男信女。西北行省也還未從戰争中恢複,帝國在那裏的直屬領地不及那些大領主的二分之一,遷都那裏,不是自尋煩惱麽?隻怕要不了兩年,奧迪加帝國就會被卡瑟夫公國所取代。陛下不會同意的。”
輕輕歎了一口氣,迪特裏希何嘗不明白現在情勢的緊急,南方的聖彼得要塞這個陷阱分明是北方兩個大領主和叛軍有了默契之後設下的,隻是北方兩個大領主什麽時候有這般膽量了倒是讓帝國中央的高層們感到納悶。
這麽多年來貝爾家族一直顯得十分低調,遠不及卡瑟夫大公那般張狂,沒想到卻在關鍵時候突然爆發,一下子在帝國背後要害猛捅一刀,讓帝國幾乎一下子就喪失了反擊之力,真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背後肯定有什麽古怪,所有人都如此作想。不過貝爾家族隐忍這麽久。關鍵時刻才亮出殺招,卡瑟夫大公他們不會不明白與叛軍之間不可能有和平可言,難道他們就沒有聽說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哲理?
“殿下,隻是暫時遷都而已,目下叛軍的兩路大軍已經快要形成合圍之勢,聖十字軍團斷難抵擋得住北路叛軍,一旦突入中央行省,包圍了海德堡,帝國就真的完蛋了。
如果暫時退出海德堡,退往西北。那帝國還可以有喘息之機,可以觀察一下形勢,看看叛軍們的下一步動作,中央行省廣大地區可以作爲一個緩沖區。相信如果叛軍進入中央行省的話,卡瑟夫大公他們也會坐不住的,隻要他們雙方不再是合作關系,到那時候帝國反而可以獲得更大的助力。”
沙利文.休斯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笑意,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但是言語間的分析卻是精準無比。
“哦?你這是什麽意思?那些大領主分明就是和叛軍們沆瀣一氣的匪類。他們怎麽會打起來呢,還有獸人帝國在西北虎視眈眈,他們都想看着帝國的敗落潰滅,怎麽會眼睜睜地看帝國遷都西北?”迪特裏希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他也知道面前這位不僅是一名優秀的商人,他跟科迪勒拉女侯爵也有着密切的聯系,在政治上的嗅覺同樣是超乎尋常的敏銳。
“呵呵,大領主們爲什麽會和叛軍默契聯手?還不是因爲帝國中央的政策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存,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在什麽人牽線之下與叛軍達成了妥協,所以才會如此,但是我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會以拱手讓出整個帝國利益來作爲交換條件,那些大領主同樣在觊觎這些利益。
當雙方有了利益的沖突之後,他們之間牽線人的作用也會就此消失。這是一個死結,利益沖突的結果隻能是戰争,那個時候帝國說不定可以變成一個旁觀者。
沙利文.休斯的聲音有些抑揚頓挫,但是話語間流露出來的味道卻是不言而喻,誰都需要爲自己的利益而博弈,利用也好,合作也好,一旦超越了底線,那就可能變成仇敵。
“你認爲以現在叛軍的氣焰,北方那兩個人還能夠扭轉乾坤麽?”微微搖搖頭,迪特裏希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顯然是來了興趣,但是她還是不太贊同沙利文.休斯的觀點。
“殿下,你太小看這些大領主們了,尤其是那兩位,都是合穿一條褲子的。更何況他們背後還有一個隐藏的牽線人,雖然我無法猜測出誰才是他們的牽線人,但是敢于玩這樣大一把,就證明這個牽線人絕不簡單。沒有十足把握,以卡瑟夫大公的頭腦,他們也不會輕易下水的。”沙利文.休斯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迪特裏希似乎也從中品出什麽味兒來了,是啊,大領主們和帝國中央鬥法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以往帝國中央也曾經出台過一些針對性的政策,大領主們要麽是軟磨硬抗,要麽就是陽奉陰違,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如此猖狂,竟然一下子撕破臉。
“休斯先生,你是說自然教會?”
迪特裏希臉色微微一變,如果是自然教會也參與到了這個陰謀當中,那實在就太可怕了,帝國可以說就再無扳轉這一局之力,在仔細琢磨一下,這個神秘的牽線人除了自然教會似乎也找不出其他人,他們還不具備幫助幾大領主扭轉乾坤的力量。
“殿下,有些東西,放在心裏琢磨就足夠了,現在種種可能都存在,撲朔迷離,帝國暫時放棄南方未必是壞事,讓那些家夥都登上台面也許事情要好辦得多,至少帝國可以看清楚哪些是忠于帝國的,哪些是忠于家族的,哪些是牆頭草,哪些是暗藏禍心之人。”沙利文.休斯微微搖搖頭,端起溫度适宜的咖啡放在嘴唇邊輕輕嘗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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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品修真》簡介(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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