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在曠野中掠過,枯黃的野草和灌木叢在風中顫抖,而所有守禦在城牆上的聖十字兵團士兵們都感覺到了雙重的寒意,讓人有不由自主想要裹緊身上皮甲……即使那東西并不保暖。
漫卷而來的叛軍看似散漫,其實每一個陣型都是清清楚楚,界限分明的,這一次他們顯然有備而來,而且在氣勢上也讓人感到緊張。
這些叛軍并沒有直接攻城,而在距離城牆有一段距離便停住了腳步,數十輛撞城車被分成了幾個攻擊點,顯然叛軍們也想利用兵力優勢同時在幾個部位發動,讓聖十字兵團顧此失彼。
費迪根嘴裏有些發苦,這幫叛軍們什麽時候會變得如此狡猾了,往日漫無目的的沖鋒已經被初具規模的攻擊陣營所取代,加上這震撼人心的撞城車,費迪根心中越發有一種往下墜落的無力感。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是絕望的時候,那位有些詭異的魔法師已經成了費迪根的唯一希望。
“圖卡先生,叛軍們的進攻就要開始了,您能告訴我讓他們撞城車集中在一起的原因麽?”
看見開始發動沖鋒的叛軍們,城牆上的聖十字兵團士兵們已經在軍官們的指揮下嚴陣以待,抛石車也開始扯開了蓬布安置石塊,弓弩手已經吸氣張弓,隻等叛軍們沖入打擊範圍便可給予他們迎頭痛擊,不過費迪根卻知道着無法抵擋住叛軍們推動的撞城車打擊,這種專門用于攻擊城防設施的撞擊武器利用魔金屬和重金屬鑄成,擊錘攻擊力量異常兇猛,堅硬的岩石往往在連續幾下擊打之後便變得粉碎。
克制它的唯一辦法便是徹底摧毀它,但是現在叛軍們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下,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隻有依靠魔法師的魔法了。
“唔,很簡單,叛軍們這樣分散進攻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和兩位學徒無法顧及到這麽多撞城車,往往三、五輛撞城車隻要有充裕時間就能撞垮一處城牆。所以與其被各個擊破,不如任其在一處突破,吸引更多撞城車來擴大戰果,我會在這個地方給叛軍們一次深刻的教訓。”
滿面蒼白的魔法師即使是笑起來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柔味道。看在費迪根眼中總有一種碜人的寒意。
他并沒有明确告訴費迪根他究竟會怎麽辦,但是費迪根此時也隻有完全相信對方了,走到這一步,隻有拼死一搏了。
城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而且頻率越來越快。叛軍在高亢的犀牛皮戰鼓聲的催促下開始奔跑起來。
沖在前面的是重裝步兵,他們每一個腳步都在地面踩下深深地印痕,比起普通人高出半個腦袋的士兵都是從部隊中精選出來的精壯,披上一身結實的牛皮甲,一頂牛角盔,一把闊劍或者一支長矛,就成爲了重裝步兵的标準裝備。奔跑起來的重裝步兵猶如一座移動堡壘,當成千上萬的人形堡壘并面對着你狂沖而來時,任何人都有一種會被碾成齑粉的恐懼。
飕……
一片片飛揚而起的箭矢在空中幻化成一片天羅地網,向着奔湧而來的叛軍士兵籠罩下來。粗糙的圓盾被緊緊的護住了身體地重要部位,但是密集的箭雨仍然讓一部分勇敢的重裝步兵掉下隊來,被射中的重裝步兵痛苦地在地上掙紮,一些悍勇者索性折斷或者拔除羽箭,鼓凸着赤紅的眼珠咆哮着繼續向前沖,一場大戰終于拉開序幕。
抛石車也開始集中力量打擊撞城車進攻方向,但是叛軍們在撞城車前面布置的藤網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
在發現抛石車無法對撞城車造成實質性的損害之後,費迪根果斷的命令抛石車放棄打擊撞城車,轉而打擊重裝步們。擁擠在一起的抛石車周圍地帶,這立即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雖然重裝步兵們強壯無比。但是每一次水盆大小地巨石落下都會有數名士兵兵在慘叫聲中倒下,這種非身體可以阻擋的物理攻擊除了躲避之外幾乎就沒有更好的防禦手段。
撞城車終于在費迪根揪心的目光下抵達到了城牆下,這一段距離中抛石車僅僅擊傷了一輛撞城車讓對方退出了戰鬥,叛軍們的嚴密防護終于起到了奇效。
伴随着‘咯吱’和‘哐啷’的巨響。最先抵達的撞城車在藤網一撤開之後便開始發動。粗大的擊錘臂舉起猶如燈籠大小地擊錘轟然爆發。一錘閃過……
岩石起縫,二錘跟進,石塊碎裂,三錘擊中,石碎成粉!
每一處攻擊點都有幾輛撞城車集中連續不停地擊發,一道十米寬米的缺口很快就出現了。雖然城牆上傾瀉而下地巨石和滾油讓居于下方的半叛軍們損失慘重,圓盾根本無法抵擋得住居高臨下的打擊擂石滾木打擊,燃起的火焰讓叛軍們痛苦的牆腳下翻滾,但是撞城車全身向下都被厚實的皮革包裹,它的防火性卻得到了很大提高,這種特殊的鱗皮能夠很好的隔絕火焚,即便是潑下的滾油燃燒起來但是卻難以對撞城車造成實質傷害。
也許是看到了這一處缺口在不斷擴大而城牆上的士兵的填補速度卻遠遠跟不上,叛軍指揮官立即揮動小旗指示更多的撞城車向這裏湧來,企圖擴大戰果一舉突破要塞。
費迪根的目光緊緊追随着圖卡的身影,三名魔法師和魔法學徒都已經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這裏,按照魔法師們的要求費迪根刻意下令讓士兵們的放慢了填充破損城牆部分的進度,眼見得勝利在望,叛軍們越發興奮狂暴,簇擁在這裏的叛軍士兵和撞城車也越來越多,眼見得已将開始向城牆上蔓延,城牆上的士兵們臉上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而軍官們更是暴跳如雷,怒罵着修補城牆的士兵們。
“圖卡先生,情況已經十分危險了,有什麽底牌嗎!”
費迪根實在無法在等待下去了,雖然他知道對方肯定也是在等待最佳時機,但是眼前這副場景難道還不夠麽?難道非要等待攻破城牆才算最佳時機,到那時候就算是再施法也已經晚矣。
圖卡不爲所動。還有更多的撞城車再向這裏集中,少量叛軍士兵爬上城牆無關大局,重要的是摧毀敵人撞城車,城牆下十餘輛撞城車瘋狂的捶打着城牆。每一次擊錘的轟擊都會讓城牆發出一陣顫栗,石粉飛濺,散發起灰霧,不時有一段一段的城牆石磚墜落,雖然聖十字兵團的士兵們也奮不顧身的用弓弩和石塊以及滾油反擊着。但是在剽悍的叛軍士兵面前,他們的阻擊行動并不能阻擋叛軍們一點點将優勢轉化爲勝勢,如果聖十字兵團一方再不拿出有效反擊手段的話,也許轉瞬之間就有可能城破人亡。
不需要費迪根的的提醒,圖卡已經高高擎起手中的法杖,當一陣陣低沉的咒語從他的中吟誦而出,青灰的法杖頓時生起無限雲霧将其籠罩其間。
随着圖卡輕輕一抖法杖,法杖周圍的雲霧就像被突然抖散,一下子陷入一個漩渦氣流中,飛速的旋轉起來并向空中攀升。周圍的雲氣仿佛都被這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吸納雲氣越來越多的漩渦給吞噬了進來,頓時形成一道巨大的盤旋狀氣流,從半空中一直垂落在地,陡然間狂風驟起,天地變色,無論是正在瘋狂進攻的叛軍士兵還是拼死抵擋的聖十字兵團士兵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變給吸引住了注意力,甚至連戰事節奏也一下子變緩了許多。
“龍卷風暴!”
圖卡的臉色泛起一陣奇異的潮紅,很顯然這一個氣勢龐大的魔法有些超出他的能力,雖然連續用了兩個興奮魔法卷軸幫助自己竭力想要控制魔法力,身邊兩名魔法士也在竭盡全力幫助支撐。但是圖卡仍然有一種将自己全身力量抽空的感覺,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暴風龍卷終于如願以償的施法成功了!
灰黑色的龍卷如同一頭張牙舞爪從天而降的風龍,攜帶着無匹的氣勢滾卷而來。圖卡此時神情緊張的控制着龍卷的襲擊方向,嗚嗚的尖嘯聲幾乎要撕裂人的耳膜,漫天雨霧中,一個碩大無比的倒置漏鬥狀漩渦氣流波倏地接地,頓時将地面上數十名驚慌失措的叛軍戰士吸了進去,暴風龍卷終于轟然襲到!
一直屹立在遠處的叛軍軍隊指揮官這才乍然變色。魔法一直是叛軍們的夢魇,從法師的數量來說,叛軍的法師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無法與帝國相提并論,或烈焰狂焚,或天雷擊頂,或冰封霜凍,或風刀割身,今天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人類借助自然之力給予己方的懲罰。
暴風龍卷漫卷而過,龍卷中心方圓二十米之内的所有物體瞬間就被拔地而起吸入半空,數百上千的叛軍士兵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連同着十多輛撞城車以及散落的石塊磚瓦轟然離地卷入其中,青灰色的龍卷因爲吸納了大量物體變成了烏黑色,旋轉的氣流發出凄厲的怪嘯聲,似乎要将所包納的一切東西撕裂,強沛的氣流左旋右轉,如同風神駕臨,奔行百米威力并沒有絲毫減退,在圖卡咬着牙關的堅持下,暴風龍卷在掃蕩了缺口處的叛軍軍隊之後又沿着城牆席卷而來。
如同一頭要吞噬天地的變形怪獸,幾乎靠上邊的物體便被這頭怪獸一口氣吸入腹中,順着飛旋的漩渦向上升騰,昏天黑地間,日月無光,天地變色。
任憑叛軍軍官的警告、狂嘯,提醒士兵趕快四散散開,但是龍卷風來勢何等之快?叛軍剛剛們剛剛來得及回撤向後逃跑,龍卷便已經襲到,連帶這泥土草葉磚石碎塊無數的逃避不及的半叛軍士兵立時就被裹挾進去,再也無法掙脫,嚎叫着掙紮着向着空中飛去,那一幅場景足以讓人永生難忘。
費迪根興奮的搓揉着雙手,難怪魔法師們在帝國地位如此崇高。
他雖然也曾經參加過多次對叛軍們的反擊戰,但是從來沒有這一次感覺到魔法師的重要性,真可謂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如果暴風龍卷的覆蓋範圍能夠更寬廣一些,如果持續時間能夠再長一些,也許趁機打一個漂亮地反擊戰,讓叛軍們感受一下聖十字兵團的威力那就太好了。
不過當看到圖卡白得碜人的連和虛汗橫流的模樣,費迪根就知道自己純粹是空想了。
兩個魔法學徒臉色同樣青白不堪,身形搖搖欲倒,很顯然三人已經耗盡了身體内的最後一份法力,能夠支撐到目前這種地步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裏***********
《新一品修真》簡介(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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