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宴會并不怎麽熱鬧,胥忖朱也沒有怎麽介紹褚宮瀝,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說這是金土地房地産開發公司的褚總。飯桌上,除了公安局長廈伯奢有說有笑外,其他幾個人都很是拘謹。今天到場的這些人都是在官場上經曆過不少風雲的,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胥忖朱請大家吃這頓飯的目的。
褚宮瀝作爲唯一的非政界者,不得不在桌上對所有的人員都一一敬酒示好,畢竟這些人都是自己今後在甯秀時必須打交道的人物,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盡管有胥忖朱在後面給自己支撐起,但大官易見,小鬼難纏,褚宮瀝知道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的規則。
褚宮瀝完全沒有想到胥忖朱會這麽熱情,把相關部門的領導全都請到了一起。褚宮瀝本來想的隻是先和胥忖朱見見面,和胥忖朱把關系拉緊之後,再考慮分别去見這些部門大員們,但既然今天已經到齊了,褚宮瀝也就借機和這些要害部門的領導把關系疏通起來,否則以後再去找,說不定不如現在效果好。按照自己與官員們打交道的慣例,與這些要害部門的領導結交之初,是應該有一定的見面禮的,但之前自己什麽都沒有準備,褚宮瀝想了想,隻好把自己僅有的幾張純黃金名片拿出來,每人送一張。褚宮瀝數了數,正好能夠滿足今天到場的所有人員。褚宮瀝的這種純黃金名片共制作了一百張,每張價值一萬元。由于準備的數量有限,一般情況下褚宮瀝是不輕易使用的,都是在對一些非常要害的關系那裏才使用,并且每次使用都起到了一般名片所不能起到的奇效:接受他名片的人不僅不覺得自己是在接受賄賂,反而還覺得很特别,對褚宮瀝這個人的印象也就特别深刻。并且從這一點上也看得出這個老闆是一個出手大方的人。
在甯秀,本來褚宮瀝想已經考慮在胥忖朱身上下大注了,在其他人那裏就不準備再下大注。但面對現在這種情況,褚宮瀝隻好把最後幾張黃金名片拿出來。褚宮瀝想到自己這一段時間至少一兩年内的主要精力将放在甯秀,在甯秀賺得幾桶金後再說下一步如何辦。當然,褚宮瀝也知道,這些送出去的黃金名片,隻要能夠得到這幾個人的關照,成本就會很快成千倍、成萬倍地收回來。
當褚宮瀝把黃金名片拿給出來送給在坐的每個人時,大家都覺得很新奇,之前他們隻是聽說有人制作黃金名片,現在自己親自接到了一張,感覺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也開始對這個叫金土地的房地産老闆另眼相看,感覺這個人不一般。當然,幾個人也明白了這頓飯的含義,決不僅僅就是一頓飯的問題。宴會最後,也就是褚宮瀝把黃金名片送給在坐人員時,胥忖朱說了一句:“以後褚總在甯秀時,你們能夠關照的就多多關照。當然,不能違反政策。”胥忖朱親自說話,這些人都在官場上混了不少時間的人,對這種用意這麽明确的話,誰還會不理解呢?
要搞房地産,首先是必須要有土地。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褚宮瀝安排人員分頭行動,一方面抓緊與相關機構聯系,具體銜接辦理胥忖朱外國國籍的事項,另一方面安排在甯秀的金土地房地産開發公司副總理金富有,專門到市國土局去找局長江左爲,具體了解在甯秀取得土地的一些環節和最近的動向。當然,在安排金富有去之前,褚宮瀝親自給江左爲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一再給江左爲表示抱歉,說自己确實有事不能親自去拜訪,希望江局長能夠諒解。實際上褚宮瀝是不想經常去,他了解人的心裏,如果去的次數多了,也就覺得自己的身份不高,并且現在還不是什麽關鍵時候。隻有在關鍵時候确實需要自己親自出動時,褚宮瀝想那個時候去,才顯得重視,也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身價。
褚宮瀝安排金富有去找甯秀市國土局局長江左爲,主要目的還是想了解最近這一段時間甯秀市在國土出讓方面的動向,掌握了這種動向後,才好有的放矢。對于取得土地的環節,江左爲不會說什麽實質性的内容。但江左爲出于對胥忖朱内心裏的感激之情,加上那天胥忖朱說得已經不能再明白的話,知道這個金土地房地産開發公司與胥忖朱的關系不一般,因此,江左爲把最近将要出讓的幾宗土地及其相關情況比較詳細地做了介紹,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把一些地塊的出讓底線都透露給了金富有。江左爲這樣做,感覺自己并沒有違反規定,因爲自己并沒有明确說什麽問題,隻是有意無意地透露一些信息。如何把握這些信息,完全看金富有的悟性。而把相關土地的一些情況比較詳細地進行介紹,也算是對得起胥忖朱,因爲通過自己親自詳細介紹近期的土地出讓計劃,表達了自己對胥忖朱的朋友的特别關照之情。如果沒有這個因素,作爲一個國土局局長,是不可能自己親自這麽詳細地給客商介紹情況的。盡管在具體進行出讓前要做一些廣告的宣傳,但那都是形式上的東西,實質性的内容是不可能在報刊電視上登載的。而江左爲所說的,很多東西就是這些可以上廣告的
但金富有不愧他自己的名字,能夠金錢富有,在這方面沒有悟性是做不到的。從江左爲的話裏,金富有完全聽出了江左爲的話中之話,也完全理解了江左爲話中之話的意思。
在甯秀城區内,甯秀河穿城而過,甯秀市實際上也是因這條河而得名。甯秀河貫穿了甯秀市的大部分縣,是甯秀市的母親河。安甯城區的主要部分也是沿甯秀河分布。在葛洪濤擔任甯秀市委書記時,将城區沿河的河堤進行了整治,形成了一定長度的濱河路。在雲萬裏任書記時,進一步整修完繕,沿河兩岸修成了前後長約二十公裏的濱河路,并且成爲了甯秀一景。
在甯秀城區下遊約十公裏,是安甯區的一個太旺鎮,與太旺鎮隔岸相對的,是安甯區安民鎮。由于甯秀城區的地勢是前後背山,中間沿河,城市發展隻能沿甯秀河兩岸上下發展,但上遊地勢狹窄,基本上無法發展,而從這幾年城區發展的情況來看,也主要是朝下遊也就是朝安民鎮和太旺鎮方向發展。葛洪濤在任時,在城區與兩個鎮之間的地方修了一座橋,把向下遊發展的空間進一步連接并拓寬了,近年來快速發展的城市,老城區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現在城市發展的需要,就是城區到這座新修大橋這一大面積的地盤,在短短的幾年内也已經是高樓林立,存量土地已經非常有限,土地價格從原來的幾十萬元一畝上升到了最高時達到近千萬元一畝。如何盡快擴大城區範圍,增加可供利用的城市土地,成爲甯秀市和安甯區領導一直在積極思考的問題。雲萬裏擔任書記時,就明确把城市發展的重點轉向安民鎮方向。祈一征到甯秀後,針對甯秀的城市現狀和經濟社會發展現實,提出了擴大城市規模,增加城市人口的發展目标。并且在具體措施上也進一步加大了對從城區到安民鎮之間這一帶舊房拆遷和土地征用的力度,以盡可能多地提供城市發展所需要的土地供應,把城市發展的重點向安民鎮移動的要求具體化了。但無論是安民鎮還是太旺鎮,一方面由于其是标準的農村場鎮,各種基礎設施建設都還非常落後,要作爲城市發展的重點,必須改造和興建各類基礎設施。另一方面要真正使甯秀城市發展具備一定的規模,必須把安民鎮和太旺鎮連成一片,否則,各自爲陣,既無法使城市規模有效擴大,也很難在短期内實現将重點建設重點轉移到安民鎮和太旺鎮這個目标要求上來。由于這兩方面的工作都還沒有做,因此,在想使兩個鎮成爲城區組成部分的路子還非常遠,也因此,這兩個場鎮的土地價格和城區内的土地價格存在的巨大差異,基本上價格就在幾萬元一畝,最好的地也上了不一百萬一畝。和城區内幾百萬元甚至近千萬元一畝的價格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也正因爲如此,隻要能夠把安民鎮和太旺鎮的土地拿到手,再輔之以必要的行政手段,例如加大這兩個場鎮基礎設施建設力度,盡快在安民鎮與墳旺鎮之間建起一到兩座橋梁,其土地升值的空間非常巨大。相對于城區包括從城區到安民鎮這一帶地方的土地而言,在安民鎮和太旺鎮這一帶拿到土地要容易得多,并且由于現實的商機價格不高,就是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獲得,也不會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江左爲給金江富有介紹了一些有關這方面的情況,當然不可能介紹得這麽詳盡,隻是把甯秀城區今後的發展趨勢和發展重點做了一些介紹。能否對此做出準确的趨勢判斷,并把握住沒有還沒有的機會,就是檢驗一個商人是否精明的關鍵。
金富有把找江左爲的情況回去給褚宮瀝作了彙報後,褚宮瀝很敏感地意識到了安甯區安民鎮和太旺鎮的土地所蘊含的無限商機和在價格上的巨大上升潛力。爲此,褚宮瀝在對這兩個鎮進行實地探訪,并親自去拜訪了市規劃局局長方志成,詳細了解了安甯區下一步的發展規劃特别最後五到十年的發展重點區域後,在心裏謀劃了兩步棋,第一步棋就是想辦法趁現在這兩個鎮的土地價格還升起來的機會,拿到大片的土地;第二步就是在自己拿到地後,想辦法在胥忖朱那裏抓緊,讓其加快在這兩個鎮的基礎設施建設和開發進度,特别是盡快建設一座聯通兩個鎮的大橋。如果能夠這樣,那麽要不了幾年,自己投在甯秀的錢就可能幾番甚至幾十番地升值。
爲此,褚宮瀝抓緊了辦理胥忖朱外國國籍的事,最後用了将近半年的時間,花了将近三百萬元,把胥忖朱的澳大利亞國籍辦成功了。
當褚宮瀝把辦好的胥忖朱在澳大利亞的國籍證明書拿給胥忖朱時,胥忖朱那種激動的表情完全難以言表。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變成澳大利亞人。胥忖朱興奮地想,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隻要有了權力,就可以實現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願望。當然,興奮之餘,胥忖朱也清楚,褚宮瀝給自己辦理這個澳大利亞國籍,肯定是要有回報的,天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掉餡餅。
于是,胥忖朱問道:“褚總,你讓我怎麽來回報你呢?”
“胥書記,說到回報你就客氣了,我給你辦這個澳大利亞國籍,并不是想到胥書記能夠給我什麽回報,而隻是覺得胥書記這個朋友值得交。當然,作爲朋友,自然就希望朋友過得更好,各方面都更有保障。”褚宮瀝說道。實際上褚宮瀝這是在欲擒故縱。
“褚總,你如何不讓我給你一點什麽回報之類的東西表示對你的感謝的話,我的心裏會覺得過意不去的。咱們既然是朋友,你也就不要客氣,隻要是我胥忖朱能夠辦到的,我一定盡心盡力地去辦。”胥忖朱再一次說道,話語中顯得非常真誠。
“胥書記既然如此重情誼,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貿然地給胥書記提一個要求,我想在安甯區的安民鎮和太旺鎮拿幾塊地,以此爲基礎在甯秀做一點事,也爲甯秀的發展做一點貢獻,爲胥書記的政績出一點力。”褚宮瀝把他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褚總想在安民鎮和太旺鎮拿地?”胥忖朱感覺到很有些驚奇地問道。胥忖朱驚奇的是褚宮瀝怎麽沒有提出在現在的城區内拿地,而是要到一個還完全沒有形成氣候的地方去拿地。胥忖朱心裏想,就是褚宮瀝提出要在主城區拿地,他都隻有想辦法,更何況是在非主城區,并且還是現實價值不大的地方,胥忖朱當然同意。并且胥忖朱在内心裏還在想:看來這個褚宮瀝是一個很值得交的朋友,不爲難人,也不求過份的**。胥忖朱感覺到能夠交到這樣一個朋友,也算是自己有幸。因而在内心裏也就決心認真地把褚宮瀝的出來的這一一點不過份的要求落實。胥忖朱想,人家對得起我,我也要對得起人家。
見胥忖朱覺得很是驚奇地問自己,褚宮瀝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胥忖朱。褚宮瀝說:“我簡單地了解了一下甯秀城區的土地狀況以及甯秀今後的城市建設規劃,目前主城區的地價太高,以甯秀老百姓的收入水平和甯秀城區的房價水平完全不成比例,在城區内拿地隻能是名義上好聽。在現在這兩個鎮那裏拿地,盡管從現實價值上講不如城區,但要從價值升值的角度來講,隻要胥書記能夠在無形中再幫一把,肯定要比在城區内拿地劃算。”
聽褚宮瀝這樣說,胥忖朱問:“不知褚總要隻要我能夠在無形中再幫一把,不知如何幫?”
因爲還沒有拿到地,并且這種事涉及到商業秘密,褚宮瀝還不想現在就完全告訴胥忖朱,擔心有人和胥忖朱走得比他要近,胥忖朱把他的這個想法告訴了其他人後,自己占不到先機。褚宮瀝隻是說:“具體需要胥書記如何幫,我還沒有完全想好,等想好了後我一定盡快告訴胥書記。”
但對于如何拿到地,胥忖朱自己感覺僅僅是他一個人說了還不行,還必須要相關部門配合,才能實現他幫褚宮瀝一把的這個承諾,因此胥忖朱說:“既然褚總現在還沒有想好其他要求,我就先想辦法把土地讓褚總拿到手。當然,具體如何拿,褚總你可能還要再考慮,我也先找相關部門具體了解一下情況,然後我們再具體商量。”
就這樣,褚宮瀝沿着他自己設計的目标,可以說是順利地邁出了第一步。而這第一步,是以他花費三百多萬元的代價實現的。商人的投入都是要求回報的,而不是做慈善。隻不過這投入的回報是什麽時候取得,是立竿見影還是放長線釣大魚,這取決于這個投資商人的眼光和氣魄。
在與胥忖朱見面一個月後,褚宮瀝再次找到胥忖朱,就他準備在安甯區安民鎮和太旺鎮拿幾片土地的具體想法,與胥忖朱溝通,并希望胥忖朱能夠給相關部門打招呼。褚宮瀝的具體操作思路是:利用太旺鎮有一個農業園區的條件,褚宮瀝在太旺鎮投資建設一個農産品加工企業和一個農業科技研究機構,以這個名義征用和租用土地。對于在安民鎮這邊,就以建設職工住房爲名,征用土地。這樣先把土地占有,以後再想辦法征購。
聽了褚宮瀝的思路,胥忖朱說不出行還是不行。确實,他作爲市委書記,并不過問這些具體的事情。胥忖朱隻好把市國土局局長江左爲找來,讓他聽一聽褚宮瀝的想法是否可行。江左爲作爲胥忖朱擔任市委書記後第一批被擺在市級重要部門的領導,在内心裏很是對胥忖朱有感激之情。盡管都是正縣級,但象國土局長這樣的肥缺位置,一般情況下都會是由縣委書記或領導信任的人擔任。自己能夠從縣長崗位上到市國土局局長這個位置,說明自己是得到了胥忖朱的信任。江左爲至今記得自己剛到位幾天時間,作爲市委書記的胥忖朱專門把自己找去,說是的代表市委給自己談話,但實際上是胥忖朱要自己表态站隊,胥忖朱的談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确,說是出于自己對他的信任,才把他從縣長的崗位上調到市國土局長這個位置上。胥忖朱還對江左爲說,作爲擔任領導職務多年的人來講,應該清楚我們國家的現行體制,就是黨委在任何時候都是居于領導地位,一直在強調各級幹部特别領導幹部要有組織觀念,就是要我們的每一個領導都始終記住随時随地都要聽黨的話,服從黨的領導。中央強調領導幹部講政治,作爲一個地方的幹部,絕對服從當地黨委的領導就是最大的講政治。誰不服從市委的領導,就是不講政治,就是政治素質不高,就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幹部。對于這樣的幹部,市委随時可以拿下。市委書記有這樣一席話,江左爲當然不敢不服從,不光是自己能夠到市國土局局長這個位置自己多少還是感謝胥忖朱,就是沒有自己能夠當市國土局局長這個事,自己作爲甯秀幹部隊伍中的一員,哪怕自己不是領導幹部,都要服從市委的領導,更何況自己是市委直接管理的幹部,自己在什麽位置上不在什麽位置上,還不就是市委書記一句話。因此,到了市國土局局長這個崗位後,江左爲對于胥忖朱,盡管說不上俯首帖耳嘛,但基本上可以說是惟命是從。胥忖朱安排的幾次事,江左爲都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地去完成,盡管還沒有得到胥忖朱一句肯定的話,但也還沒有聽到對自己不滿意的話。
對于江左爲到市國土局後這一段時間的表現,胥忖朱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特别是自己安排給他的幾次事,江左爲都比較好地完成了,并且也沒有刻意地在自己面前表現,胥忖朱就覺得這個人選對了,很爲自己當初的這一決策感到滿意,心想,用人就是要用這種聽話的人。也因此,更使胥忖朱在内心裏堅定了一定要選用聽自己話,能替自己辦事的人放在重要的崗位上的決心。
江左爲到胥忖朱的辦公室後,褚宮瀝也在胥忖朱辦公室裏等候。胥忖朱對江左爲說:“左爲,今天找你來,主要是褚總想利用太旺鎮農業園區的條件,在太旺鎮投資建設一個農産品加工企業和一個農業科技研究機構,同時,在安民鎮修幾座職工宿舍。涉及到土地問題,你看手續該怎麽辦?”
江左爲在市國土局局長位置上的時間還不長,盡管他也在努力地學習相關的業務知識和政策法規,但畢竟因爲時間太短,對一些具體的政策規定還不熟悉,因此,他無法說涉及到相關手續該怎麽辦,并且江左爲覺得,既然要投資建兩個企業,并且還要修建職工宿舍,占用的土地肯定不少,他一個人還不好說了算。但在市委書記這裏,這些話他都還不敢說。因此,他隻好對胥忖朱說:“褚總要在甯秀投資我們非常歡迎,我們也一定做好服務工作。具體的手續辦理,我直接安排人員與褚總或褚總安排的人員聯系。我們一定盡心盡力地爲褚總搞好服務。”
見江左爲這樣說,胥忖朱的褚宮瀝兩人都不好說什麽,胥忖朱隻好說:“那褚總你下來後就安排人員直接與江局長聯系,有什麽問題我們再聯系。”實際上,江左爲的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用不着他具體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