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敬了胥忖朱的酒後,廈伯奢說:“胥市長,我們幾個都已經敬了您的酒,我們是不是還是在您這裏讨一口酒喝,您還是慰問一下我們公安戰士吧!”廈伯奢不愧是久經酒場。
胥忖朱聽廈伯奢說後,很爽快地說道:“可以,廈局長的這個要求不過份,我肯定要敬你們,不要說你們平時非常辛苦我應該敬,就是你們剛才都敬了我,我也應該敬一下,如果不敬你們,也就失禮了,不是有句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嗎?不過單純敬酒沒有多大意思。我有個提議,你們每人講一個笑話,誰講得好我就敬誰一杯,不過講得不好就要罰一杯。”
“胥市長說了,誰敢不聽從?我作爲局長就先講一個,如果胥市長覺得講得好,就獎勵一杯;如果胥市長覺得講得不好,就鼓勵一杯。”廈伯奢說。“一處長玩小姐被抓,警察要求其用最短的語言對其所犯錯誤作一概括,處長略一深思,便很快寫道‘在一個巴掌大的地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警察看後,認爲其太空洞,要求其具體一點。這位處長思索片刻,寫道:‘一時間的沖動,兩下子的激情,三分鍾就後悔,四百元的小費,還帶來五千塊的罰款,六個小時的刑問,七天時間的拘獄,倒八輩子的大黴,都是酒惹的禍害,十足是一個笨蛋。’”
看廈伯奢講完了,胥忖朱說:“你這個笑話一點不笑。隻能鼓勵一下。”說完,端起杯子和廈伯奢碰了一下,胥忖朱喝了一大口。
廈伯奢說:“胥市長,你這個鼓勵太勉強了吧?”
“你一個局長,講的笑話水平一點不高,當然我喝的水平也就不高喽!你自己還是把你杯子裏的酒喝了吧!”胥忖朱說。
“我講得不好,你們幾個可要講好啊,一定要讓胥市長好好地獎勵獎勵。”廈伯奢對班子裏的其他人說,并端起自己的杯子把酒喝了。
“胥市長,我講一個,希望胥市長能夠獎勵獎勵。”甯武說。官場中的順序很重要,局長講了,肯定就是排在第一的副局長講,如果排在第一的副局長沒有講,而排在後面的就講了,不僅破壞了秩序,而且别人也會覺得這個“搶跑”的人不懂規矩。
“法院判一個強jian犯,判決書還沒有宣讀完,犯人就大叫冤枉。法官說‘判你這一點時間已經很輕了,你還喊冤枉?’犯人說‘問題是我是強jian未遂。”犯人辯解道。
“你強行把人家姑娘的霸占了,還說強jian未遂?”。法官駁斥道。
“我是想霸占她,但卻沒有得逞。正如我搭車,我剛擠上門,還未走進去,就被人拉下來了,你能夠說我搭車成功了嗎?總不能說因爲我擠了車,雖然沒有上車,也要收我的錢吧?’犯人振振有辭地繼續辯解。”
胥忖朱見甯武說完了,連忙說:“甯局長的這個笑話也不笑,但卻非常有有道理,進去了和沒有進去确實是不一樣。但盡管如此,笑話不笑,也隻能鼓勵鼓勵。”
甯武講後,就輪到副局長洛菲林了。
洛菲林說:“三月八日婦女節這天開會,因爲沒有安排出去耍,參加會議的女同志們都顯得非常郁悶,主持會議的領導爲了活躍氣氛,就問下面參加會議的同志:‘同志們,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今天是婦女節,你們誰知道昨天是什麽節嗎?’坐在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三月七日是節。等了好一陣,領導見下面沒有人回答出來,就說:‘看來你們就是學習不夠嘛。今天是三月八日是婦女節,那麽昨天不就是處nv節嗎?’大家一聽更是發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處nv節之類的節日。這時領導說;‘連這一點你們都搞不清楚,你們枉自還作女人。婦女和處nv之間,不就是一日之差嗎?’”
洛林說完,胥忖朱連聲說:“好,好,洛局長這個笑話講得好!獎勵一杯。”說完,自己主動端起杯子喝了将近三分之一。
洛林講完,輪到副局長成爲民。成爲民說:“胥市長、廈局長,我不會講笑話,能不能我就請吳市長直接鼓勵我一杯?”
胥忖朱說:“這個不行,你還沒有上場,就自己宣布自己敗了,這不是公安幹警的作風。”
成爲民見胥忖朱不同意,就顯得很是爲難地說:“胥市長一定要我講一個,我又确實不會。這樣,我把前幾天聽到别人說的一個段子講給大家聽一下。看行不行?”
“不管是聽來的還是看來的,隻要是你說的,都算。”胥忖朱說。
“那就謝謝胥市長的理解了。”成爲民說:“這個段子是這樣的:妻子對丈夫報怨道;‘這世道真是不公,男人可以有多個女人,人們還認爲此男人能幹。而女人如果有多個男人,人們就會認爲此女爲爛人。’丈夫解釋道:‘這有啥稀奇,好比一把鑰匙,如果能打開所有的鎖,這把鑰匙就是萬能鑰匙;而一把鎖如果什麽鑰匙都能夠打開,那自然就是爛鎖了。’”
見成爲民說完了,胥忖朱說:“成局長這個聽來的段子說得好,盡管不覺得讓人笑,但也非常有道理,獎勵一杯。”說完,主動和成爲民碰了下後喝了一大口。段子中有關男女關系的問題,本來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胥忖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卻大加肯定,無形中透露出了他自己在潛意識中就是想和盡可能多的女人發生關系。
成爲民講完後,輪到紀委書記漠之捷。漠之捷想,自己作爲紀委書記,在這種場合下不講不行,但講帶色的又感覺與自己的職務要求不相稱。想了想,說:“胥市長,廈局長,既然領導要求每個人都要講,我就講一個吧,講得不好就請領導們諒解。”
廈伯奢說:“你還沒有講,怎麽知道好不好?”
漠之捷說:“我本來不會講。隻好抱着學習的态度,講一個請領導批評。七仙女在湖裏洗澡,豬八戒想看又看不到,弄得左轉右拐地幹着急。倒是唐僧理解豬八戒的心情,大聲而又略顯驚慌地對在湖裏的七仙女喊道;‘施主,小心鳄魚!’七仙女一聽,一個個都吓得一絲不挂地就跑上岸來。豬八戒一看,高興極了,對師傅說:‘看來還是領導高明啊!’”
“漠書記還說不會講,這個段子就講得好!獎勵一杯”漠之捷剛說完,胥忖朱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公安局的領導都說完了,廈伯奢說:“胥市長,你是不是也講一個,讓我們增加增加見識?”
胥忖朱想了想,說:“那我就講一個吧!不過,有個條件,如果我講得好,你們就都要喝一杯。”
大家都說可以。
胥忖朱說:“一官員稱他無所不能,什麽樣的事都能辦到。一天,山西一個煤礦老闆找到該官員,出價兩千萬元,要求把他爹的照片挂上**。官員一口答應,并表示三天辦成,辦不成雙倍賠付。三天後,煤老闆到**,見城牆上挂的仍然是主席畫像。煤老闆又氣又喜,氣的是這個官員吹牛,喜的是可以得到四千萬元的違約賠付金。當他去見這個官員讨說法時,這個官員不慌不忙,将一個戶口簿和一張身份證交給煤老闆。煤老闆一看,戶口簿和身份證上的照片都是自己的,名字已經改成了岸英。煤老闆無法,隻好将兩千萬元交付給這個官員。”
胥忖朱剛說完,廈伯奢就說:“胥市長這個段子講得好,胥市長這是在提醒我們,做事一定要有創造性思維。當我們不能改變甲時,就想辦法改變乙。來,我們一起敬胥市長一杯,感謝胥市長的教誨。”從此就可以看出,廈伯奢拍馬屁完全是成精了,什麽話都能夠找到馬屁拍點。
對于施弘纾,廈伯奢是不太放在眼裏的。因此,他也沒有讓施弘纾說一段,胥忖朱當然更不會想到讓施弘纾說。倒是常務副局長甯武見桌上的人都說了,施弘纾卻沒有說,甯武想施弘纾畢竟是市政府秘書長,協調市政府各部門的工作,盡管不是政府領導,但也是政府班子成員。因此,甯武說:“是不是請弘秘書長也說一段,市政府秘書長見多識廣,一定有精彩的段子。”
在官場上,做什麽都講待遇,就是在這種場合,能夠有資格參與講笑話,也是一種待遇。沒有一定職級的人,就是你有再多的笑話,也輪不上你講。
見甯武提出了讓施弘纾也說一段的要求,廈伯奢才想起施弘纾似的對施弘纾說:“甯局長說得對,政府秘書長見多識廣,給我們說一個精彩的,如果不精彩,就罰酒。”
胥忖朱看了看施弘纾,沒有說話。
施弘纾本來不想在這種場合說什麽,但想到胥忖朱都說了一段,如果自己不說,顯得有些自命清高。便說:“既然甯局長點名要我說,我也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但要說精彩的,倒沒有,隻不過前幾天聽到一個段子,倒還覺得有些意思,我在這裏轉述一下,給各位取樂:丈夫攜帶妻子一起參觀一養豬場,第一圈,場長介紹:‘這是一頭國産良種公豬,每天能配兩次’。妻子用胳膊碰碰丈夫,說‘你看看人家!’第二圈,場長介紹:‘這是頭引進的英國品種公豬,每天可以配四次’。妻子又用胳膊碰碰丈夫,說:‘你看看人家!’第三圈,場長介紹:‘這頭是國外與國内雜交的品德牌公豬,每天可以配八次’。妻子再次用胳膊狠狠地撞了一下丈夫,說:‘你好好看看人家!’無奈之下,丈夫問場長:‘它每天配那麽多次,是同一頭母豬嗎?’場長說:‘那當然不是,它要和不同的母豬配才有興趣!’丈夫反過來對妻子說:‘你看看人家。’”
施弘纾說完後,在座的人都似乎還沒有反映過來,倒是在一邊服務的辦公室主任裘一衣首先反映過來,她說:“弘秘書長這個段子有意思,把你們男人的心思全部都反映出來了。”
經裘一衣這麽一說,桌子上的人似乎才反映過來,甯武說:“看來秘書長的水平就是高,還說不會說,一說就是經典的。”
施弘纾說:“既然甯局長覺得經典,是不是應該喝酒呢?”
“喝,喝,我們大家都喝。”廈伯奢說。
胥忖朱沒有說什麽,隻是按照廈伯奢的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其他人見胥忖朱都喝了,也不好多說啥,都端起杯子把杯中的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