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膜仿佛是一道空間門,而進入裏面的莫白此刻猶如深處外太空一般,上下左右全都是密布的繁星,旋轉的星系。更爲震撼的是,應該是在中央位置,有一棵巨樹!真的有樹!
‘樹’仿佛是由無數光線纏繞而成,光線由樹幹延伸到樹冠之時便四散而開,樹枝上有能量形成的樹葉,還有時而綻開,時而閉合的花朵,散發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像霧又像飛濺的露珠。
有很多透明光球像是果實一般挂在樹上,莫白飛近後,居然在裏面看到一個旋轉的星雲!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眼前的景象,讓莫白情不自禁的說出這句話。
“上帝啊!”
“這是什麽東西!不,這是神迹!這一定是神迹!”
在莫白發呆的時候,外面的人等不到他回應,便自己做主也進入這裏面。都跟莫白一樣,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全體傻眼。
“哼!凡人就是這麽沒見識……”嫦娥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是什麽?你和這裏的一切爲什麽會出現在月球上?”莫白繼續之前的問題。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不過剛才你那麽兇我,要是現在向我道歉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對不起,我爲剛才的不禮貌向你道歉,請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莫白果斷低頭,道個歉而已,又不是掉塊肉,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還像話,關于一切,我隻會給你們展示一邊,仔細看吧……”嫦娥的話說完,巨樹那邊突然發生變化。
一顆果實脫離樹枝,向着衆人飛來。一邊飛近,果實也像氣泡一樣不斷變大,直到“啵”一聲爆裂開。整個空間也随之發生了變化,正在運行的星辰與星系,仿佛倒放的電影一般急速變化。
應該是回到了某一個時刻,才停止運轉,變爲正常的景象。然後一處星雲慢慢放大,直到其中的一顆行星展示在衆人眼前。
“近百億年前我們的種族,起源于此地。也許是命運的眷顧,雖然我們一族數量不多,但是天生擁有強大的能力,很快便發展出星際航行的技術。爲了探知宇宙的奧秘,無數族人踏上星艦飛向宇宙的各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不同的文明。但是經過了上億年的探索,即使航行到宇宙的邊緣,我們才猛然發現,似乎整個宇宙隻有我們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嫦娥随着影像的變化,慢慢爲所有人講述。
“再經過近億年後,長時間的孤獨存在讓所有族人心中沮喪。宇宙如此之大,爲什麽隻有我們一支生命的形成。而此時,我們的生命學已經發展到極緻,所有的族人都脫離了原本的生命形态。通過意識轉移,可以進入自己所制造的生命軀殼中,等軀殼老化,再換新的軀殼,長生不死……”
“但是,漫長的生命造成的是更大的孤獨感,于是女娲提議既然找不到别的生命,那我們就自己創造生命!脫離了肉體束縛的我們,雖然依舊強大,并且長生不死。但是卻失去了進化的方向,隻能創造一具具不同的軀殼。無法體會到生命存在的意義,失去了活着的定義,那跟死去沒什麽區别,甚至更加折麽。”
“女娲!”莫白驚道。
嫦娥沒有回應莫白,繼續着她的講述,而景象也一直發生着變化。無數星球大小的飛船帶着他們一族的生命之種飛向宇宙各處。
“在向宇宙各處播種生命時,我們驚喜的發現,原來生命形勢可以有無數的變化,而且進化的道路永無止境。這讓所有族人都感到驚喜,我們終于不再孤獨,而且也找到了解決寂寞的辦法,那就是要親自看到生命進化的終點。”
“一開始,我們把生命形成的起源之種散發向宇宙各處,讓它們随着不同的環境自主進化。這個過程需要以億年爲單位,但是時間對我們來說沒有了意義,完全可以用幾億幾十億年的時間來觀察。而這個進化的過程也确實沒有讓我們失望,很多令我們驚喜的生命體随着進化出現,更是還有連我們也覺得不會形成生命的環境出現了生命,而且構造非常令人驚歎。”
“就這樣,幾十億年過去後。失望的感覺再次襲來,無數的生命,在文明進化到一定程度後都出現了自我毀滅或者相互吞噬的情況。這一狀況讓我們措手不及,我們一族自誕生之日起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用你們的話來說叫做戰争。”
“族人們用盡一切辦法也查不出這種行爲的原因,而且辛苦種下的生命紛紛自滅,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無比的打擊。這時,女蝸再次提議,既然自主發展的生命不可控,那麽就由我們主動調制出一種生命體。女娲按照我們一族原初的形态,在很多行星上創造了她人爲幹預而造出的生命……”
聽着嫦娥的講述,很多星球不斷出現在影像中,當其中一顆行星放大時,衛斯理驚叫道:“這是星河母星!”
而另一顆星球出現時,莫白也不淡定了:“這是,地球?!”
到現在,莫白才明白,爲什麽人類和星河人基因完全一緻,這特麽就是同一個種族!隻是,被人制造出來的這點令他難以接受。
“按你的說法,現在宇宙中存在的所有生命,追根溯源都是因你們一族而産生的?”
“是……”
“那現在呢?你們都去哪了?”
“你的問題,要從這裏開始回答……”嫦娥說着,莫白幾人眼前的景象回到地球的位置。
“地球,這是你們現在的叫法,很久以前起源之種播下後,這裏由恐龍這種爬行動物發展出了獨特的文明。”
“恐龍還有文明?!”蘿絲卡娅驚叫道。
“任何生命發展到一定程度都會出現不同形式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