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左布政使司,現如今已經被重病把守。
曾毅在的時候,左布政司的的官員被曾毅以查賬宴請的名義帶走以後,當天晚上曾毅就遇到了刺殺,之後,曾毅更是忙的不可開交。
而左布政司的官員,就這麽着被不清不楚的給軟禁在了曾毅的行轅内。
倒是有些官員心裏不滿,可那時曾毅煞氣正重,誰也不願意往上撞,是以,軟禁就軟禁吧,反正不出什麽大事就成。
之後,曾毅走的時候,這些官員就已經恢複了自由。
原本,左布政使的官員們還想着曾毅這個煞星走了,總算是盼得雲開霧散。
可結果,兵部的欽差住在了曾毅原先的地方,右布政使司,而錦衣衛的指揮使牟斌卻是直接住進了左布政使司。
把個左布政使司真的當成了自家的後院了,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現如今,就連左布政使司看門的官兵都換成了錦衣衛的人。
這比之曾毅在的時候,甚至還要更爲霸道,最起碼,曾毅還要找些借口,可牟斌更好,連借口都懶得找了,就霸占這了,你誰敢說個不字?
可憐左布政使司的官員,現如今進出左布政司辦公還要被錦衣衛的人監視着。
左布政使司的後花園内,現如今被錦衣衛給圍的水洩不通,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是有接在地上聽聲音防止有人在底下挖通道的大甕。
可以說,現如今的左布政司後院,已經成了連老鼠都溜不進來的銅牆鐵壁。
“倒是有骨氣,斌某佩服的很呐。”
牟斌坐在躺椅上,搖晃着身子,旁邊有暖爐、火盆,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冷意。
對面,一個木制的十字架上,捆綁着一個結實的壯漢,五花大綁的捆着,渾身上下的衣服都碎成了片,帶着無數的血迹。
右護法擡頭看着牟斌,雙眼中全是憤怒,多少年了,他雖然不比左護法,是靠腦子辦事的,可卻也算的上養優處尊,何時吃過這種苦頭。
甚至,這麽多年來,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隻記住了自己在白蓮教内的職位,右護法。
可自從偷襲曾毅的欽差衛隊被設計抓住以後,這些日子,他算是嘗盡了人世間的各種刑法,錦衣衛的名聲,也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不過,從小就加入白蓮教,直至今日右護法的位置,他絕對可以說是死忠于白蓮教的,各種刑法幾乎走了一遍,仍舊是沒吐出半句和白蓮教有關的消息。
“這都快一個月了吧?”
牟斌卻也不氣惱,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狀若詢問的看着旁邊拿着鞭子的刑手。
施刑,也是有些手段的,打的位置不對,沒幾下,指不定就打死了,錦衣衛裏,是專門有這種管着刑罰的人。
這些個人,都是老手,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你受盡折磨,受盡痛楚,可卻又不會死去,而且,這些人平日裏就是研究各種刑罰的,各種的花樣,研究出來以後,都會在這些進了錦衣衛诏獄的人身上施加的。
朝堂上至今流傳着這麽一句話,隻要是進了錦衣衛的诏獄,你就算是鐵骨銅皮,也能把你給煉化了,躺着出來。
“是,大人,有一個月了,這厮的嘴忒硬了,真是下賤的很。”
這施刑法的酷吏也是爲難的很,别看這人是白蓮教的妖孽,罪不容誅,可是,卻比那些朝廷大臣還難對方。
那些個朝廷大臣,隻要進了錦衣衛的诏獄,那就意味着皇帝對其失去了信任,就算是真個不小心,鬧出了人命,上面自然也有人盯着,不會有什麽事情。
在不濟,錦衣衛的人可以說是無孔不入,想要栽贓一個官員,還是容易的很。
可是,對這個白蓮教的右護法,這個看似粗狂的大漢,他卻有些不知道怎麽下手了,好多的刑罰都不能用。
牟斌這個都指揮使可是交代下來了,必須要保證他的性命,絕對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
這麽一來,這刑罰什麽的,可就有些力度不夠了。
這酷吏也知道,白蓮教暗裏發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對朝廷來說,一直都是心腹大患,朝廷也從未抓獲過白蓮教的高層。
現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兩個,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了的。
“從京城出來,怎麽覺得葷腥都少了,嘴裏都快淡出個鳥…………。”
牟斌大大咧咧的罵着,沖着被五花大綁的右護法道:“若你不是……,老子敬重你是條漢子,可惜,你要是能投效朝廷,指不定老子還能替你美言幾句…………。”
“狗奴才……。”
右護法臉頰扯動,嘿嘿笑着,眼神凄厲,模樣滲人無比,若不是經常做這些嚴刑逼供的事情,換個普通人,膽子小的,怕已經被右護法現在的模樣給吓暈過去了。
“怎麽就這麽不識時務呢?”
牟斌可惜的搖了搖頭,也不生氣,雙眼卻是微微的眯在了一起:“斌某自擔任錦衣衛都指揮使以來,抓人無數,像你這樣的漢子,很多,可惜,最後,卻仍舊是敗在了錦衣衛的刑具上。”
“我到是好奇的很,你和那老東西都是白蓮教的護法,那老東西都吐出了些東西了,你死咬着怕是沒用了吧?”
牟斌這并非是真正的在勸右護法,而是在給他制造心裏壓力,逼供,可不是隻一味的用刑,若牟斌真是一個隻知道用刑逼供,其他什麽都不懂的武夫,怕是也不會坐在錦衣衛都指揮使這個位置上了。
“那老東西……嘿嘿。”
右護法笑着,神情怪異,眼裏充滿了不屑:“既然那老東西什麽都說了,一刀殺了老子就是。”
右護法也不傻,而且,他更了解左護法那老東西的性格,那是個滿腦子陰謀的老不死,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根本就分不出真假。
“不識擡舉的東西。”
旁邊的酷吏直接揮舞了下手裏的長鞭,“啪”的一聲抽再來右護法身上。
“來,在來幾下。”
右護法瘋狂的笑着,沒有絲毫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