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青年先是興奮之後,也略微的平靜了一下,想到了這個最爲關鍵的問題,想要讨好皇帝,那也是要有機會才行。
劉瑾,那是宮中的太監,以前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劉瑾就在一旁伺候着的,所以才會有機會讨好正德。
而且,這也是看運氣,憑機緣的,瞧瞧如今宮中的太監多少?可有誰能讨好皇帝的,這可是沒聽過的,也就聽過八虎一說。
所以,他們想見皇帝,難,哪怕他們是朝廷大臣的子嗣,也是沒用,别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們幾個的老子,想要見皇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如今,能夠見到皇帝的臣子,可是沒幾個的。
而且,就他們幾個的這想法,若是讓他們老子知道了,肯定是要給他們禁足的,這法子,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用出來的。
若不然,這可是毀清名的啊。
獻媚皇帝,這可是奸臣才會做的事情,忠君正直之臣,這個時候,就該直谏皇帝,讓其勤政務,遠小人,除奸佞。
不管怎麽說,正德雖然無道,可,先帝卻是賢君明主,所以,朝中如今仍舊是清流占據大半的。
所以,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個官員,不管是心中如何想的,都肯定是要顧忌他自己的名聲的。
這幾個少爺肯定也都知道這情況,所以,都沒打算從他們各自的老爹那裏動手。
“這事,咱們可以悄悄的來。”
王姓青年顯然是早就開始琢磨此事了,且,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已經從頭到尾都琢磨好該怎麽走了。
今個,不過是拉他們下水罷了,畢竟,這事,讨好皇帝的,是功勞不假,可,他一個人怕是做不好。
三個人若是都聯合了起來,那,還差不多。
“法子,的确有,不過,就是不知道兩位兄長願意不願意。”
王姓青年開口,他這話,讓趙、劉兩人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平日裏,三人可都是好友了,誰不知道誰是什麽脾氣?
此事,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這個法子其實不怎麽樣。
“先說出來聽聽。”
趙姓青年眉頭舒展開來:“這就咱們兄弟三個,說出來,也沒人知道,若是不成,咱們不做了,或者,在想個别的法子,也成。”
“就是。”
劉姓青年也點頭,表示贊同:“你就說吧,法子好壞,咱們兄弟都不會說什麽的,我們兩個做哥哥的,可不連壞法子也沒有的嗎?”
此事,事關前程,三人之間的關心,瞬間融洽的連他們自己個都有些不敢信的,畢竟,他們雖然是好友,可,平日裏,也都是那種吵吵鬧鬧的,年紀相差不大。
“這路子,其實也很簡單,小弟說出一個人名,兩位哥哥就知道了。”
王姓青年微微笑了笑,道:“小弟的這個人名,就是劉瑾。”
果然,這劉瑾二字出口,趙、劉兩人的臉色就都變了。
劉瑾這個名字,如今别說是京城了,整個大明朝,怕是就沒不知道劉瑾這個名字的,不過,都是惡名罷了。
而他們幾個,身爲朝廷大臣的子嗣,自然知道,劉瑾如何和朝廷百官之間的關系,也知道,一旦和劉瑾牽扯上關系,那,他們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去,這不關他們做不做什麽壞事。
誰讓劉瑾的名聲太臭了,隻要挨着他,都被染上臭氣的。
所以,就算是趙、劉兩人有些纨绔,可,卻也知道這裏面的輕重的,若是他們真敢走這條路,到時候,别說是得聖寵了。
怕是剛傳出消息來,回家,都能被他們各自的老爺子給吊起來抽,能真把他們雙腿給打折了。
“二位哥哥好好想想。”
王姓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劉公公的名聲是不太好,可,這事,隻是讓他給牽個頭罷了,咱們是讨好陛下的。”
“現如今,朝中大臣們的折子,不都是要經劉公公之手麽?”
“咱們這,其實也和這差不多。”
王姓青年笑着,道:“兩位哥哥,這可是好機會啊。”
雖然王姓青年是這麽說的,可,趙、劉兩人也不傻,有些事情,是不能混爲一談的,他們這事,若是經劉瑾引薦了。
日後,他們可就等于是劉瑾的人了。
這點,他們兩人心裏可是清楚的。
“這事,可是不能莽撞的。”
趙姓青年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劉姓青年,道:“這其中,可是要費不少銀子的,老爺子都給我禁足了,哪來的銀子啊。”
趙姓青年這話是沒錯,可,其現在說出這話,卻明顯是在推辭的意思了,是不想攙和進這事,或者說,還在猶豫當中。
“我這情況也一樣啊。”
劉姓青年也是苦笑着,和趙姓青年的話一樣,無奈的看着王姓青年:“賢弟,這事,你看看弄的。”
“不礙事。”
王姓青年不以爲意,道:“這事,其實也不着急,今個,小弟就是給兩位哥哥提一提罷了。”
“這事,兩位哥哥回去以後,不妨仔細考慮考慮。”
“若是覺得可行,咱們可以在商量,總比咱們參加春闱要強的多吧?”
“至于銀子,兩位哥哥若是不夠,小弟這邊還有些積蓄,到是可以先墊上的。”
王姓青年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很夠意思了,這等于是隻要趙劉兩人點頭,這法子,他已經想出來了,銀子,他也可以先給墊上。
這等于是趙劉兩人隻需要湊個人數,他們抱成團就成,這是根本不需要付出成本的買賣。
若是旁人,肯定是早就答應了下來。
可,趙、劉兩人都是大臣之子,從小見多了各種事情,這種送上門的好事,更是小心謹慎,不會輕易答應的。
這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好事,更何況,他們三個也都互相了解對方的性格,指不定,這裏面,就埋着什麽陰謀呢,所以,雖然王姓青年這麽說了,可,趙劉兩人仍舊是沒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