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蒼炎第一時間得知消息,趕往執法殿。
“石堯這蠢貨,這麽一件小事都辦不好。”
朱蒼炎心中惱火之極。
石堯平時看上去挺機靈的,結果關鍵時候掉鏈子。
但朱蒼炎并不擔心什麽,這裏是朱雀天巢, 執法殿也站在他們這邊,不會有什麽大事。
隻是這次對付陳宇的計劃破産了,對方肯定産生警惕,下次就更難得手了。
剛到執法殿,朱蒼炎聽到石堯哭天喊地的冤屈聲:“冤枉啊,長老,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沒有這麽做啊!”
“這小子還不算蠢,知道打死也不承認。”
朱蒼炎内心暗道。
而且這一聲聲喊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得不說,石堯演戲的本領還不錯。
朱蒼炎走進大殿,看見石堯的凄慘樣子,心中的怪罪之意也減少了。
陳宇下手也太狠了。
“陳宇,你爲何傷我手下?無緣無故重傷朱雀天巢的弟子,你可知罪?”
朱蒼炎怒喝。
“蒼炎師兄,救我,陳宇他冤枉我。”
石堯看到朱蒼炎,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石堯是真被陳宇給吓怕了。
偷竊靈藥本就是重罪,可陳宇竟說他偷竊了五十株三星血焰草,五十株地火芝,十根赤雲竹。
這批藥材的總價值, 多達數百萬上品元石, 真按規矩辦,那罪責可是大的吓人。
朱蒼炎看着石堯生動的演技, 心中有點佩服。
太專業了, 聲情并茂,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啊陳宇,你不僅重傷我手下,還冤枉他,你膽子也太大了,這裏可是朱雀天巢,不是天武宗,容不得你放肆。”
朱蒼炎繼續呵斥,給陳宇扣罪名。
換做其他人族來的弟子,肯定就被吓住了,畢竟這裏是陌生的妖族,朱蒼炎背景也不簡單。
陳宇卻是絲毫不懼,他背後可是天武宗宗主,他不退反進,鼓足了氣勢:“朱蒼炎,這裏是朱雀執法殿,不是你的家,你一來就大吵大鬧,有将執法殿放在眼裏,将執法長老放在眼裏?還是說,這執法殿是你說了算?”
這一連串的話,還真将朱蒼炎給鎮住了。
若他繼續大吼大鬧,豈不是沒将執法長老放在眼裏。
他爺爺雖然強,但他自己沒有無視執法長老的本領。
更何況這次的事件,執法長老的主見很重要,若對方不幫自己,那就完蛋了。
所以朱蒼炎閉嘴了。
執法長老紅臉老者看到朱蒼炎出現,大概就明白這事。
肯定是朱蒼炎要對付陳宇,結果手下太蠢了,反被陳宇抓住。
一方是陳宇,一方是朱蒼炎,該幫誰這是顯而易見。
“陳宇,你說石堯偷竊五十株三星血焰草,五十株地火芝,十根赤雲竹,可有确鑿證據?這可不是小罪名,若證實你是在冤枉石堯,必将嚴懲。”
紅臉老者眉頭豎起,目中兇光閃爍,光是這一張臉,就足以吓哭小孩子。
一旁的朱蒼炎聽了,神色一愣。
五十株三星血焰草,五十株地火芝,十根赤雲竹?
自己不是叮囑石堯随便偷幾株靈藥就行了,這混蛋怎麽偷了這麽多?
難道石堯想借這個機會撈油水?這撈的也太狠了吧。
朱蒼炎重新審視石堯,覺得自己以後要小心此人。
“證據自然是有。”
陳宇不慌不忙,心中卻是暗笑連連。
來到朱雀天巢半年,他受過不少憋屈,在靈藥園工作,想撈油水都不能撈。
但石堯的出現,給了他一個機會。
這家夥居然敢來偷靈藥陷害自己,那他也不客氣的陷害一下對方。
帶石堯來到執法殿前,他便不動聲色的搜刮了大批藥材,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藏入了淡銀晶體空間。
“屬下在靈藥園工作,可謂盡心盡力,這一點所有雜役都可作證。”
“但近些時日,靈藥園内的藥材不斷的減少,直到屬下抓住了石堯,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所爲。”
“至于證據,石堯儲物袋内肯定有剛挖出來的珍材,還有這件可以隐匿身形的衣服,正是他作案時所用道具。”
陳宇取出“隐星衣”。
紅臉老者眉頭微皺,這證據有點充分,他都不方便幫朱蒼炎。
正在他思索時,陳宇一把搶走石堯身上的儲物袋,并将幾株剛挖出來的地火芝攤在衆人眼前。
深夜出現靈藥園,還帶着隐匿身形的寶物,儲物空間裏還有贓物。
證據确鑿,人贓并獲!
執法殿頓時陷入沉默,執法隊的也低頭不語,等待執法長老的判定。
“石堯,你可有話說?”
紅臉老者沉聲詢問。
“冤枉啊,那些地火芝是陳宇栽贓的。”
石堯死不承認。
如果隻有幾株地火芝,他現在也就認了,可陳宇給他的罪名太大了,他不敢認。
“陳宇,石堯說這些地火芝是你抓住他後,硬塞進他的儲物空間,故意栽贓,你可有話要說?”
紅臉老者開口,他很明顯站在朱蒼炎一邊。
“栽贓?石堯,我問你,三更半夜偷偷潛入靈藥園是來做什麽?你之前說你來見朋友,不知哪一位雜役是你的朋友?”
陳宇不想解釋,否則就陷入了被動。
雜役身份低下,而石堯是新晉天才弟子,怎麽可能和雜役交朋友。
“另外,這枚令牌是怎麽回事?”
陳宇從石堯的儲物空間取出一枚紅色令牌,道:“這是靈藥園管事才能有的令牌,我這裏也有一塊,你那一塊令牌是哪來的?”
他兩聲質問,直攻石堯的心神,再次掌握了主動。
“執法長老,這枚令牌應該隻有宗務大殿長老才有,不如我們去問問,這枚令牌是怎麽回事?”
陳宇此話一出,朱蒼炎、石堯都沉默了。
這枚令牌是朱蒼炎從宗務大殿吳長老那裏讨來的,可以讓石堯悄無聲息的潛入靈藥園。
當初他根本沒想過會失敗,也就沒考慮失敗後,這塊令牌的影響。
這塊藥園管事和宗務長老才有的令牌,爲何會出現在石堯這裏?
如果是總務長老随意賜予令牌,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很快,聯系到宗務大殿的吳長老,當對方得知石堯被陳宇逮住,還有那一百多株靈藥的大罪名後,吳長老立即撇清關系:“這枚令牌不是我賜予的,或許是他從總務大殿這裏偷走的。”
長老級人物十分注重名聲,要是有什麽把柄落在敵人手裏,這位置說不定就被搶走了。
“哎。”
朱蒼炎歎息一聲,徹底沒轍了。
除非吳長老承認是他濫用職權,私自将令牌給的石堯,否則他也無力回天。
“偷靈藥園令牌,還偷竊靈藥園的靈材,請問執法長老,石堯該當何罪?”
陳宇淡笑一聲,詢問紅臉老者,“逼”對方給出結論。
石堯不斷向朱蒼炎求救,兩人暗地裏傳音,朱蒼炎得知,一百株靈材的罪名是陳宇瞎扣的。
“真是如此?”
朱蒼炎反問道。
如此說來,一百多株藥材的罪名是陳宇瞎扣的,對方是想借機私吞藥材。
“執法長老,弟子承認隻偷竊罪名,但我隻偷了幾株地靈芝,這一切都是陳宇栽贓。”
石堯按朱蒼炎說的開口。
“來人,去靈藥園将此事調查清楚!”
紅臉老者下令。
不一會兒,執法隊回來,證實靈藥園的确少了一百多株珍材。
“不,不可能!”
石堯吓傻了,渾身顫抖,靈藥園怎麽會突然少了一百多株珍材?
“大人,一定是陳宇,是陳宇中飽私囊,私吞了一百多株珍材,将罪名扣在我身上。”
石堯大吼道。
紅臉老者眉頭微皺,已有些不耐煩,但看在朱蒼炎的面子上,下達了命令:“來人,檢查陳宇的儲物空間。”
陳宇笑了笑,沒有抵抗,任由對方檢查,證明了清白。
“不……可……能!”
石堯懵了,腦海一片空白。
他想不通,那一百多株珍材,去哪了。
陳宇自然不會告訴他,這一百多株珍材,在他的心髒内部空間。
證據确鑿,紅臉老者威嚴開口:“本門弟子石堯,偷竊靈藥園令牌以及靈材,此乃重罪,理應處死,但念在石堯誠心悔過,從輕發落,寒冰地獄關押百年。”
誠心悔過?陳宇很想問紅臉老者從哪看出來的。
不過他也懶得争了,石堯是死是活他一點也不關心,若是把朱雀聖族逼的太狠,對他自己也沒好處。
“陳宇,那件隐星衣呢?”
朱蒼炎沉着臉詢問。
這是他爺爺賜的寶物,若不是爲了讓石堯成功完成任務,絕不會外借。
“什麽隐星衣?”
陳宇反問道。
“你明知故問!”朱蒼炎咬牙切齒,極力壓制怒火。
“哦,朱師兄指的難道是這件衣服?這是我戰勝罪人石堯,得到的戰利品。這件寶物功效奇特,品質不凡,絕不是石堯能夠擁有的,我懷疑石堯背後還有人。”
“不知朱師兄突然詢問這件衣服做什麽?難道朱師兄知道,這件隐星衣來自何人?”
陳宇揶揄一笑。
他料到幕後之人是朱蒼炎,這件隐星衣也是對方的,可朱蒼炎敢要嗎?
朱蒼炎站立原地,臉上布滿陰霾,始終沒有開口。
一旦他承認這件隐星衣是他的,等同于承認,幕後指使者就是自己!
“這混帳家夥。”
朱蒼炎人頭青筋暴起,雙目血絲彌漫,頭頂還有青煙冒出。
“若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陳宇臉上挂着壞笑,大步離開執法殿。
“陳宇,你竟敢奪本公子的隐星衣,你這是找死!”
陳宇走後,朱蒼炎陰冷的聲音罵出。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他虧大了,同時朱蒼炎也徹底怒了,對陳宇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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