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地大約和瀝青有點相似,但同時具備水銀的光滑,或許是一種液态的金屬。
大量的黑色液态金屬宛如有生命一般,湧出地面之後非但沒有向四面八方流淌,而是聚集成了不規則的柱狀。
就像捏出來的長條面團,再豎在面闆上一樣。
又黑又粗又高所以非常顯眼。
任誰看都會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現在隻有大靈山還懸浮在空中,距離大至尊的覆滅還有一段距離。
“你們先撤退,我一個人搞定。”
皇珠仙揚了揚手中的金屬棒。
柴烈火這才發現她的腳根本就沒有沾地,如果站在地上的話,可能會直接陷下去。
“皇姐姐,這是什麽東西呀?”
白紗莘的指尖從金屬棒上劃過。
“這個啊?我的專用武器,定海神針鐵,比平時用的鐵棒要強點。”
皇珠仙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另一隻手一直在捏羅刹哈士奇的肉球。
因爲很享受的緣故嗎?羅刹哈士奇一直沒有出聲,一臉陶醉。
“一萬三千五百斤?”
白紗莘問道。
“接近68噸吧。”
“正好是十倍……真是好東西。”
柴烈火已經感慨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
絕對能把那個猴子一棍直接敲死,毫不費力且死狀凄慘,不過認真計算一下的話,這重量好像也就和一輛虎式差不多,如此一換算就覺得貌似沒有那麽誇張了。
“我相信皇姐姐能一個人解決,不過啊,皇姐姐到時候能把事情的真相毫無偏差的轉達給我們嗎?”
“啊哈哈……大家一起去比較好……”
皇珠仙立刻幹笑着無視了話題。
顯然做不到。
于是,一行人開始謹慎地向着黑色液體湧出的地方前進。
因爲攜帶萌物組的人換成了皇珠仙,所以柴烈火和白紗莘可以乘着小愛飛行前進,效率高了不少。
而在這短短的幾分鍾之内,黑色液體也發生了一系列的改變,也終于開始向周圍入侵。
或者說增殖?
擴散的速度并不是非常誇張,甚至可以說緩慢,但柴烈火卻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絕對不能碰”的預感。
“這是什麽?好像有點麻煩啊……”
皇珠仙讓其他人也停了下來。
“不知道。”
柴烈火和白紗莘異口同聲地說道。
萌物組也同樣說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就是覺得莫名的可怕。
而且,黑色的液體還有一種“貌似在紮根”的怪異印象。
“你們先回去,我守在這裏,看看會變成什麽樣。“
皇珠仙讓其他人暫時回到母艦上。
不是“把它消滅”而是“看看會變成什麽樣”,膨脹的自信來源于實力。
就是說隻要實力達到了這個層次的話不管怎麽膨脹都沒關系,實在是非常了不得,一般人最多隻能想想而已。
“怎麽辦?”
白紗莘也有想暫時歸還母艦的想法。
“我知道了,可不要随便輕舉妄動啊,别看上去不爽就直接打過去。”
“放心我知道啦。”
皇珠仙暫且是這麽回答的。
柴烈火也明白,她應該不一定能夠完全遵守,不過基本上也能做到八成左右,這就基本夠了。
婚禮上信誓旦旦永不背叛的夫妻,不知道遵守約定的能不能到八成?
當機立斷,現在也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柴烈火和白紗莘帶上了萌物組乘上小愛,開始返航。
說到返航,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從那裏出發的,所以也談不上什麽返回。
不知道有沒有很多獅身人面像的粉絲,如果有的話應該是不錯的福利,最近的福利總是會考慮到各式各樣的群體……編不下去了。
而且還金光閃閃的充滿了土豪趣味,明明以前沒這麽誇張的,都說人與人臧建要多接觸一段時間才能發現本性,說明這個大概就是梅傑德神大叔的本性才對。
像這種奇奇怪怪的大叔,好像也經常和金閃閃的東西聯系到一起,是一種行規嗎?就好像吉祥物類型的妖精角色往往說話都有後綴是一個道理。
嗯,說話沒有後綴的羅刹哈士奇應該隻是個一般的大叔。
獅身人面像戰艦相當的巨大,而且背後還附帶了金字塔的部分,總覺得能夠分離之後出戰,或者變形成巨大的機器人之後,人臉的部分正好在胸口。
在胸口的明明應該是獅子的臉才對,給我把臉也換成獅子的啊!不過獅身人面像如果把臉換掉的話好像就隻是普通的獅子而已了,瞬間就下跌了好幾個層次。
獅身人面的部分好像不是入口,雖然在人臉那邊看到了類似艦橋的設施,但那個肯定是打不開的,出入口在身體的側面。
“啊啊啊啊你們終于回來了!”
猛撲上來的蕭展摩一把摟住柴烈火和白紗莘,激動的大叫。
呼吸……呼吸要斷掉……啊……救命……
柴烈火的視野已經漸漸變得黯淡,透不過氣……會死。
“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暫且把喜悅的心情收一收比較好。”
不知爲什麽換了一身奇怪裝束的愛夏笑着迎了上來,輕而易舉地分開了蕭展摩的手。
總算能喘氣了,剛才覺得真的會死。
“喲,因爲事情很重要所以動用了大叔我珍藏的獅身人面合體——埃及王!”
雖然還是梅傑德神的打扮,但頭上多了法老裝飾的梅傑德神大叔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
這名字聽上去好像是生〇危機裏的什麽人氣角色。
“艦長請不要在這種時候離開,我隻是代理艦長而已,沒興趣做更多的事,還有,歡迎回來。”
頭頂懸浮着的顯示器中冒出了杜潔的臉。
一如既往的神神秘秘,不過總算是好好說了“歡迎回來”這句話。
艦長應該是換了奇妙服裝的愛夏才對。
這樣的話,将來如果有一天加入機戰,就可以看到激烈的晃動,雖然現在類似的晃動已經越來越罕見。
啪——
“疼!”
柴烈火趕緊捂住頭頂,被愛夏敲打了一下。
好像又被讀心了,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