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無論早晚都會來的,而且本來柴烈火一直覺得早就該出現了,現在反而還覺得有些晚。
周無形拿來的當然不是求婚的戒指。
神tm求婚的戒指。
柴烈火甚至被自己的腦洞惡心了一下,明明是自己腦補出來的。
隻能說這家夥最近的舉動越來越像基佬了,所以才會有奇怪的聯想,是的,并不是自己的錯。
周無形拿來的是已經有點殘破的巨型放大鏡和白紗莘一直穿着的奇妙大衣,明明是偵探的标配卻莫名地具有魔法少女的風格。
放大鏡顯然已經被拆解過了,這東西也的确非常微妙,屬于沒什麽鳥用但好像蘊含着迷之多餘黑科技的東西,被拆開研究也是理所當然的,大家都多少會有些好奇心。
大衣已經相當破了,邊緣處缺損的地方能夠明顯看得出某些生物留下的爪痕,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爪痕的大小應該和某些看上去好像是熊的東西的手部是完全一緻的……
所以說這兩個家夥果然就這麽相互交換了,而明明應該把我一切的周無形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要試探什麽的樣子,這不禁讓人覺得有點奇怪。
柴烈火并不知道之所以他們能夠輕輕松松瞞天過海,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仙界的大佬們基本上都在圍觀自己。
被圍觀也是一種珍貴的價值,大概。
那麽,把“遺物”特地拿到這裏,實際上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是魔獸,不會流淚,雖然現在依然能夠回憶起與她一同爲了拯救世界而奔波的日子,但是留給這顆星球的時間不多了,不要說悲傷,就連回憶也是多餘的。”
柴烈火一本正經地一邊釋放出黑氣一邊講道。
真是天才,竟然能夠瞬間就回答出如此完美的理由,多年以來的阿宅生活果然還是有意義的,像這種令人羞恥的台詞随随便便就能組織出來。
不過,這樣的說辭究竟能不能騙得過周無形?柴烈火對此并不抱以特别樂觀的想法,事到如今,如果還要小看周無形,那可真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了,這個人根本就是一直在深藏不露,隻是表面上看起來粗暴魯莽而已。
“咳……是這樣哦……”
周無形似乎覺得有些不大自在,很尴尬地笑了笑,将臉稍稍偏向了一邊。
你倒是給我稍稍懷疑一下啊!
還有那個表情是怎麽回事!那明明就是因爲某種奇怪的憐憫而強行裝出來的笑容,就這麽讓你覺得可憐嗎!我們中二病就是這樣的,你有意見?給我向世界上的中二病道歉!
可惡,爲什麽忽然就變成了需要被同情的對象,而且還要被這種不知道做了多少大事的十惡不赦之輩同情,人類這種生物也是有自尊的,有自尊!
“是的,所以,并沒有回顧過去的意義,我更希望能夠尋找到更多适合的魔法少女,小愛她雖然有着成爲領隊的資質,但是現在還不能發揮出潛藏的力量,而我們,不,這顆星球不能一直在這裏等待。”
嗯,别說什麽沒有發揮出力量,甚至連外形都隻是一個方塊呢,連人設的線稿都沒做出來。
“我想幫助你。”
周無形神神秘秘地向柴烈火丢過去一個非常危險的笑容。
各種意義上都很危險,如果在别的地方看到什麽人忽然冒出這樣的眼神,不用想就會明白基本上就是如假包換的變态,用稍微富有詩意一點的詞語來形容就是乞撚人憎。
要不要幹脆找個地方把這家夥埋了?
“幫助……我?”
柴烈火決定先不要表态,不論如何先聽聽對方的說法,畢竟過于輕率的答應或者拒絕都有可能讓對方産生警惕。
“你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吧?”
周無形依然微笑着問道。
竟然還記着這個設定,真是感動。
連自己都快忘了是怎麽回事的謎之設定,反正也隻是聽說了就算的東西,不要記得這麽清楚啦。
“我來自連絕望都會被吞噬的第十六宇宙血暗深界,乃是從那裏誕生的無數魔獸當中唯一的幸存者,我名爲兇潰天死怨龍,雖然誕生于絕望,卻掌握了能夠讓人抓住希望的力量。”
簡單說就是最後三顆石頭或者一張〇符出貨程度的能力,一想想就覺得非常厲害。
好吧其實也并不是真的非常厲害……這種程度的力量既不能打倒魔王也不能拯救世界,好像隻能收獲一些阿宅的感謝,而且如果真的有力量的話,爲什麽不讓一開始就直接出貨還非得等到最後一次?
“你好像也曾經說過,巨大的黑暗之力是最大的威脅,也就是說,你明明生于黑暗,卻反而與黑暗對抗是嗎?”
“不,那是連我等賴以生存的黑暗都能夠徹底吞噬的‘絕對黑暗’,從宇宙的原初之海中誕生的絕大威脅,唯一有可能與之對抗的隻有魔法少女擁有的愛與希望的力量,因爲那是與絕對黑暗表裏一體的光明之力。”
柴烈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中。
現場編出來的,全都是。
總之就是堆砌一些看上去完全不靠譜但總感覺好像非常厲害的設定來吓唬人,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手法,就算胡編亂造的時候出現了bug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非常方便。
現在好多輕小說就是這麽随口胡謅的,柴烈火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邏輯?邏輯是什麽能吃不能?不存在的。
“生于黑暗,卻追求光明……我很中意你,況且我也不希望世界的毀滅,怎麽樣,要不要參加我們的試煉?如果你能夠通過的話,我們這裏全部的人會窮盡所有力量成爲你的後盾,哪怕在全世界的範圍搜尋魔法少女都不是問題。”
周無形終于在此時此刻抛出了一個柴烈火肯定無法拒絕的超巨型蛋糕。
拒絕?不可能拒絕的。
因爲蛋糕實在是太大了啊,盡管隻是個虛無缥缈的蛋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