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文沉着冷靜地站在了最前方。
“明白。”
不知不覺之間,九頭龍已經将吳一文看做了隊伍當中的領袖,基本上能夠聽從他的意見。
“來者不善啊。”
謎之生物握緊了綠色的神奇武器。
”如果是敵人的話,就幹掉!助手君,别手下留情!”
白紗莘将武器形态切換到高殺傷力的爆殺模式,洶湧的鬥志比誰都強烈。
“死刑。”
柴烈火給出的依然是意義不明的回答。
“不,那個基本不叫死刑……”
九頭龍現在漸漸學會了該如何吐槽柴烈火。
“小心!又變形了!”
吳一文的喊聲讓九頭龍立即閉上了嘴。
“佛像……嗎?”
白紗莘皺起眉頭,一臉不快的樣子。
因爲是生長在道士家庭中的緣故,所以和佛教的關系不是太好?看起來應該不是這個原因,似乎還不至于這麽小氣。
大概還有其他的緣故,比如說……
柴烈火似乎發現了白紗莘一臉不爽的原因。
如果現在能讓别人看一眼自己的臉,很可能也同樣是一副不爽的模樣。
空中黑影的形狀之所以會被誤認成佛像之類的東西,是因爲它看上去的确有點像威嚴莊重的神像,整體上與人形類似,背後伸出了若幹條手臂。
仔細看的話,那些手臂的姿勢好像還有些不同,雖然還是看不清它的面貌,有的手臂掌中拖着貌似是花的東西,有的手臂則握着劍或者拿着書,以及樂器。
神像每個方向都有一張臉,一共應該是五種,表情各自不同,左側有十五條手臂,右側有四條。
問題就在這兒。
你這家夥是不對稱的啊啊啊啊啊!
朋友你可曾聽過強迫症這個詞?
就連桌上的盤子擺得不對稱都會難受的那種。
當然這個屬于比較矯情的類型,就和一天天叫喚着自己是密集恐懼症的白癡一樣,從來沒見過哪個看到一碗米飯就會自殺,都是智障。
柴烈火不覺得自己有強迫症,但是這麽不對稱的東西還是看上去非常不爽。
可惡,不過是區區的神罷了,誰給你的膽量讓你長得不對稱啊!在偉大的對稱面前你算什麽?别自以爲是了啊白癡!給我好好補習一下什麽叫美感!
也就是說,之所以大家都一臉不爽,就是因爲這東西根本就不對稱的緣故,和其他的并沒有太大關系。
落下來了啊。
伴随着悅耳的音樂,迷之神像終于接近到了可以用肉眼看清楚的距離。
但還是沒有變得對稱。
真是學不會什麽叫做人情世故的家夥,這樣子會被所有人讨厭孤立的,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别以爲神像就可以爲所欲爲,連對稱都做不到的渣,戰鬥力也就隻有5而已。
柴烈火辨認不出神像的種類,但可以肯定肯定不是佛教或者道教的塑像,像基督教那種隻有聖母像和十字架胡子大叔的教派好像不喜歡神像這類東西,所以可以簡單地排除出去。
也就是說是完全原創的?倒也不是否定原創的個性以及成果,因爲是原創所以某種意義上當然追求的就是與衆不同,可以理解,但是至少你先對稱啊……
連克總這種邪神它都是對稱的你懂嗎?對稱才是淩駕于一切神佛之上的至高因素,除非本體就是一坨史萊姆才可以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爽。
第一印象已經是不爽。
沒有人相信這是天神降臨。
如果真的有神,一定是對稱的。
盡管這沒有任何的依據,柴烈火也沒有見過神的存在,不過腦子裏本身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固定印象,并不能夠輕易地改變。
音樂依然不絕于耳,靠得近了一些才發現音樂果然來自神像的内部,所以手上拿着的笛子,以及做出像吹笛子的動作的那個頭,難道全都是擺設而已?真是莫名其妙的浪費。
“金屬……不,液态金屬?”
謎之生物似乎很專業地進行了分析。
爲什麽會這麽專業呢?
看上去确實如此,神像的表面似乎附着了一層流動金屬,像海浪一樣片刻不停的運動着,完全是黑色,所以看上去才仿佛黑影。
而這些液态金屬好像也能夠形成新的手臂,這也是意義不明的舉動之一。
神像似乎沒有戰鬥的意圖,它懸浮在距離地面大概有兩三米高的位置,一動不動。
也不能因此就認爲它懷有善意,現在甚至還不知道它的本體是什麽東西。
總不能就這麽沉默下去,不管什麽語言,誰先來搞出一個話題啊?
“看來我估計錯了你們的實力,你們每一個人都比我想象中強得多。”
迷之神像裏響起了貌似在哪裏聽過的聲音,因爲有段時間沒有聽到所以覺得有些陌生了。
啊……難道是……
柴烈火用力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記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
“難道是你……周無形?”
白紗莘有些警惕地緩緩開了口。
不會錯,就是他的聲音。
自從這個人失蹤了之後,哪裏都沒有出現過和他相關的蛛絲馬迹,百分之百是故意的沒錯。
在這個時候重新出現,究竟心裏打算的是什麽樣的算盤?柴烈火現在還猜測不出來,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測試這一行人的實力。
“難道真的是你?這兒是什麽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你一個人溜走了!回答我!”
九頭龍心中累積着不少對周無形的怨氣,現在終于可以直接發洩到對方的臉上,情緒立刻變得激憤不已。
吳一文和謎之生物相對謹慎,這時候也就沒有主動開口,不過即使是是他們也應該同樣抱有怨氣。
“單純的意外,這一帶有很多時間與空間的亂流,不小心被卷進去的話就有可能被抛到另一個地方,甚至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距離你們離開,已經一百二十年了。“
周無形過于嚴肅的聲音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雖然柴烈火早就明白這隻是一種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