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莘心裏知道來者是誰,卻故意這麽喊道。
竟然連小卡片這種司機專用的梗都知道了嗎?柴烈火不禁開始在心中感慨這個俗世的污濁。
最開始的形象崩潰得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真是罪過。
“哼哼哼,是我。”
果然,外面響起了周無形得意的笑聲。
“兼職?”
柴烈火故意這麽問道,高冷的聲音加上無可名狀的内容,二者之間産生了極其違和但不知爲什麽好像和人物設定又完全不沖突的異樣效果。
“助手君!酒店房間裏的小卡片是壞文明!就算覺得外面做兼職的大叔很可憐也不要被騙!而且不是已經有了我這個散發着光芒的美少女了嗎!不要去想小卡片!給我忘掉!忘不掉的話我會用物理手段來幫你!”
應該就是那種物理手段了吧。
不過如果真的有了戀人的話,還要拿小卡片就很過分,活該會被物理消除記憶。
“喂……你們兩個……”
外面的周無形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正因爲聽得清楚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對這兩個大腦結構異常的人,某種意義上也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
“大叔你怎麽還在外面,已經過了好幾秒了,已經說不不要小卡片也不要大叔了吧,噓噓……”
白紗莘口中發出了驅趕動物的聲音。
“誰要發小卡片啊!都是你們兩個在自說自話好不好!我有事要找你們,開不開門随你們便,我就等一分鍾。”
但周無形也并非完全沒有抓到和兩個人打交道的技巧。
哐——
大門一秒鍾就被打開了。
“哈?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敢開門是嗎?”
氣勢洶洶站在門口瞪着周無形的當然是白紗莘。
“哼哼哼,果然就是這樣,一點挑釁都忍受不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周無形所找到的方法就是這個。
“交出來吧。”
白紗莘沒有回答,賭着氣攤開了手。
“啊?”
“小卡片。”
“都說了不是來發小卡片的!我有正經的事情要和你們說,先讓我進來1"
周無形太陽穴上的青筋在不斷抽搐。
“什麽!不是嗎!”
“爲什麽反而一臉驚訝啊!你這小女生究竟在想什麽!聽不懂嗎!”
“切,真沒勁,知道了,有事兒快說,美少女可是很忙的。“
雖然不大願意,但白紗莘還是請周無形進了房間。
“服務?”
柴烈火毫無起伏地說道。
“不是!”
周無形這一次真的在怒吼,白紗莘雖然一直在胡攪蠻纏但對他來說至少還是個能夠在某些方面溝通的對象,沉默寡言但不知道是因爲大腦結構清奇還是扭曲的柴烈火根本就沒辦法正常交流。
“助手君你不要胡說八道,前天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随便坐,沒有人和你謙讓。”
白紗莘主動坐在了粉紅色的床沿上,雙眼始終瞪着周無形。
“金先生,也就是金豪的事,被我輕松解決了。”
周無形坐在了沙發上之後說道。
語氣是相當的得意。
“你是爲了炫耀這種事情才來的嗎小學生,作業寫完了嗎?”
白紗莘的攻擊并不算過分,基本上這就是小學生的行徑沒差,就和那些好不容易在遊戲當中抽出什麽稀有的卡就急急忙忙挂出去給所有人炫耀的家夥一樣,精神年齡連中二都不如。
“我說啊,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麽?爲什麽非得這麽針對我?難得我想來和你們好好談談。”
周無形的口氣軟了下來,改安撫的時候安撫,這也是應對動物的辦法之一。
是的,周無形覺得對付這兩個腦回路異常的人好像應該采取動物的方式才行。
“這就是你随便侵占我和助手君甜蜜時光的理由?少自以爲是了大叔,不過我們也是正常人,心情好的時候當然也會答應别人的要求,但是大叔你真的有正經的事情要和我們說嗎?總覺得隻是來炫耀的。”
白紗莘的态度也稍稍正常了一點。
柴烈火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有沒有他說話其實也區别不大,周無形反倒更安心,因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電波系的怪人。
“你們親眼看到我的屍體,難道一點都不好奇?”
稍稍頓了一頓之後,周無形收起了嘲諷的口氣,終于變得像一個正經的大叔。
“怎麽可能,一般人随随便便都能做到啊,用道具僞裝一下而已,你當美少女是隻有顔值的裝飾品麽?少小看人家的智商。“
白紗莘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
“你們實力不錯,雖然是自成一派但是已經比大部分這個年齡的人強多了。”
周無形忽然轉換了一個話題。
爲了避免流派被認出來,柴烈火和白紗莘都在使用一些謎之流派的武技進行戰鬥,因爲實在是不倫不類所以就變成了自成一派的我流戰鬥方式。
“哼哼,這話說得倒是不錯,我愛聽,大叔你也偶爾會說一些不錯的話。”
白紗莘理所當然地開始膨脹,因爲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即将就是事情的關鍵轉折。
在這個時機,膨脹起來,并且智商下降的情況絕對是對方喜聞樂見的。
也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大概。
“像你們這麽強的人,又怎麽能夠區分不出屍體和道具呢?别自己欺騙自己了,其實你們都懂,所以才會故意對我惡言相向,對不對?歸根到底就是因爲——你們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而且還不願意老老實實承認。”
周無形有着相當的自信,他相信隻要将話題轉移到這裏,對方就會剝掉堅固的僞裝。
這就是想要達到的效果。
“啊……好煩,可惡隻不過是大叔而已,幹嘛那麽得意忘形,隻不過是稍稍有點好奇而已,而且大叔之類的生物是死是活也和我們完全沒有關系對吧助手君。“
白紗莘煩躁地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
“傲嬌?”
“才不是!助手君你用錯地方了!教你的時候你真的把這些東西的意思記住了嗎!給我反省!”
“是。”
柴烈火開始低下頭反省。
“咳,再這樣下去越來越沒法适應社會了……不,這和大叔你沒關系,好吧,大叔你究竟想說什麽?”
白紗莘用力打了柴烈火的頭之後,放下袖子,氣鼓鼓地瞪着周無形。
“我是修真者。”
周無形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