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傑德神大叔問道。
實際上并沒有。
本來就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根據的推測而已,況且關于那本書的事情柴烈火現在也所知甚少,詳情也不曾問過愛夏。
“也不能說有頭緒,以前曾經和類似的東西交戰過,不過打完也沒得到什麽結果,後來就交給愛夏姐她們的組織處理了。”
柴烈火如實回答道。
“啧啧啧,肮髒的大人玩的小手段哪。”
“唯獨不想讓你這麽說……”
如果肮髒的大人有等級劃分,這種大叔應該歸類到巴比倫塔級。
“書本的内容沒有确認過?沒有*的東西?”
“如果有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爲什麽要擺出一副死魚眼的樣子而且一點語氣的變化都沒有啊!”
“因爲在敷衍。”
“你……算了,大叔會傷心的。”
梅傑德神大叔不再理睬柴烈火,面向着牆角蹲在遠處。
這人還能更煩點嗎?
“真是浪費時……喂!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當柴烈火的注意力再度回到電視上之後,密室當中的情景就在剛才和大叔閑扯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一直像虛影一般捉摸不定的書本現在竟然已經完全暴露出了本體的形态。
這回倒是不需要大叔用奇怪的方法捕捉影像了,因爲它現在就在那裏。
從表面看,書就是尋常的32開本,沒有封面,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更加破舊。
雖然已經有了形體,不過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得出來它絕非具有實體的物質,因爲大部分依然半透明,所以整本書好像是用什麽東西投影出來的一樣。
莫非這是某種不爲人知的暗示,或者什麽樣的征兆?
“沒有關系,繼續進行,不過如果她們願意的話,可以先做好準備,不好意思,辛苦了,預計的範圍是……好。”
梅傑德神大叔似乎在和什麽人交談。
應該是在交代作戰計劃什麽的,這種事總不能抛下老大一個人自己去做,就算是形勢也要顧忌到老大的面子。
不過預計的範圍是什麽東西?預算?這麽大手筆的工作想來也需要錢,這些錢誰出的呢?應該是大叔。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
柴烈火關心的要點當然不可能轉移到大叔身上。
随着時間的經過,懸浮在石棺上的謎之書本的顔色似乎比剛才變得更深了一些。
不,應該說“更有存在的感覺”,更像是現實中存在的書本而不是虛幻的東西,雖然依然是半透明的狀态。
甚至書頁上還出現了顔色,五顔六色的,這就稍稍有些怪異了。
這麽豐富的顔色恐怕連漫畫都不是,應該是隻給小孩子看的畫本吧,可是這又有什麽意義?
“唔……說不定可以當做進度條來看?”
梅傑德神大叔挂斷了手機之後,一本正經的看了一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進度條……确實有這樣的可能。”
假設從透明,半透明,一直到現在很接近實體的狀态這個變化本身有什麽意義,最大的可能性的确就是進度的顯示。
也就是說當書本徹底實體化之後,沉睡已久的“公主”說不定就會蘇醒。、
所以大叔才在這時候安排了什麽吧,正是因爲看穿了這一點。
“這個房間,就在我們的正上方。”
梅傑德神大叔向下面指了指。
各種意義上的欠揍行爲。
“也就是說,萬一有什麽事情發生,我搞不好就是第一個被炸飛的。”
柴烈火非常清楚大叔想要說什麽。
“沒錯,大叔我會搶先逃走,然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梅傑德神大叔非常偉大地挺起胸,這個動作其實和皇珠仙犯傻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是是,我自求多福。”
柴烈火毫無誠意地棒讀道。
反正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和這種大叔爲了一點小事而閑扯隻是浪費時間,不如表面上裝作應和,實際上都知道他就是個智障。
所以說大叔之類的東西……
大叔之類的……
柴烈火的脖頸生硬得像鏽掉了的機械,慢慢扭向身旁。
剛剛說話的時候還在那裏的大叔,現在已經無影無蹤,整個房間是封閉的,找不到開門或者關門的痕迹,于是大叔就憑着強大的實力直接消失了是嗎?
剛才大叔說什麽來着?
“不是吧……我說……”
柴烈火趕快瞪大了眼睛看向電視機的屏幕。
屏幕裏面已經隻剩下大量的雪花點和上下波動的曲線,哪裏還有什麽影像。
滋滋的電流聲尖利刺耳,裏面似乎還夾雜着爆炸和警報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
見鬼!警報聲明明就不是電視裏傳出來的,是在頭頂響起的!
地面和天花闆一起都在搖搖晃晃,再遲鈍的人也應該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像瘋狂的公牛一樣撞開大門,柴烈火沿着已經開始崩塌的通道全力奔走,通道上方和下方全都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巨大裂紋,碎石都有可能壓塌擠扁。
已經顧不得在大腦裏想象出去之後找大叔算賬之類的事情,現在除了奔跑以外什麽都沒法去想。
光。
筆直的綠色光芒當中響起的是電鋸般的轟響,在劇烈的摩擦當中,平地湧現出了利刃形狀的火光。
全速移動的話,有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出口!
眼睛沒有看到,但柴烈火心中的直覺會主動告知大腦出口的位置。
砰!
通道不知爲何變得比剛才更窄,而且還在不斷收縮,沒有閑暇用眼睛去确認,但猜想是因爲天花闆的部分壓下來的緣故。
最後的沖刺。
仿佛想要比賽究竟誰先成功,距離出口最近的一塊天花闆從本體上脫落,差不多有雙人床大的廢料轟地一聲堵住了門。
滑鏟!
柴烈火将沖刺的速度提升到極限,最後的關頭借着剩餘的推進力向前滑去,同時将身體盡可能緊貼地面。
轟隆——
入口被從天而降的大件垃圾死死堵住,而地面上則多出了一道尚且帶着熱氣的焦痕。
不管什麽樣總算是逃出來了吧。
這一瞬間,他看到一道流星遠遠地飛向一個方向,當然不是真正的流星,因爲它的起源地正是頂尖被基本炸秃了的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