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稱爲年會之前的“娛樂活動”。
因爲謎一般的會關系到預算,所以大家都比較熱情,每一場活動根據參加人數來分組,似乎在這之前已經有過了一場的樣子。
規則。
所有參賽者分爲風紀委員和不良少年兩個陣營相互對立,風紀委員的責任是保護手冊上标注的學生規則而獲得點數,而不良少年的任務則完全相反,目标是盡可能多的違反規則而獲得點數。
目前,擔任風紀委員的是愛夏,柴烈火和蕭展摩。
剩下的人外加突然加入的橘子箱人是不良少年的陣營。
同一勢力的勝利者均可以獲得獎勵,所屬血鷹的人能夠獲得預算,而外來者的獎勵則是“與大首領當面進行交涉”的權利。
事到如今就已經很明白了,基本上就是爲了柴烈火等外來者才設置的“關卡”,雖說内容比較微妙,因爲無論哪一方勝利都可以獲得這個交涉的權利。
不過柴烈火很清楚,所有人的表現都是交涉時候所必要的“籌碼”,一定會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這邊所有人的表現,這個人當然就是皇珠仙的父親。
盡管并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正因如此陷阱才會成爲陷阱,隐藏在水面之下不爲人知的東西就是這麽危險。
隻要在争鬥當中展現出自己所擁有的實力,那就必然會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柴烈火完全沒有覺得現在自己隻是在玩一個娛樂性質的遊戲。
好吧,也完全沒有絲毫的緊張感。
因爲學校二樓的風紀會當中出現了難以理解的生物……
風紀會的辦公室算是挺大的一間,因爲容納了大約一百名帶有“學生會”标志的白衣戰鬥員——雖然是同樣的血鷹戰鬥員打扮,但服裝是白色。
這些大概就是所謂的風紀委員的走狗,事實上也可以指使他們進行行動。
但真正最難理解的東西,就是坐在風紀會辦公室正中央椅子上的白色生物。
“那個是……生物?”
蕭展摩站在門口,沒敢往裏繼續走。
畢竟是人類常識難以理解的東西。
“唔……有點熟悉,在什麽地方見過呢?”
神父打扮的愛夏也同樣站在門口,模仿着蕭展摩的樣子,不過基本上都被過于巨大的哥斯拉服裝擋住。
“呼……”
柴烈火慢慢地吐出胸腔當中的氣息,盡可能不讓情緒暴走。
本來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還沒踏進門的時候就有不大好的預感,然而還是看到了完全在心理準備之外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将白色床單蒙在頭上的家夥坐在大大的椅子上,一看就是非常偉大的家夥,既然是偉大的家夥那當然可以爲所欲爲,所以就算在頭上蒙床單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巨大的床單不僅蓋住了這個人的頭,其實連身體一直到大腿都是蓋住的,還好看不到腿毛,隐隐約約看得見裏面的人似乎穿着筆挺的西褲,以及油光發亮的皮鞋。
如果到此爲止的話,那應該還算正常。
要命的是床單在大約眼睛的位置用筆畫了兩隻眼睛,而且在胸口還畫了一條領帶……
這難道是爲了表示自己是個正經上班族的意思?
既然是正經上班族就别打扮成這種奇怪的樣子啊!老老實實上班會死嗎?
“歡迎,風紀委員諸君!我輩名爲梅傑德神,真正身份是歐洲支部長,不過現在請稱呼我輩爲風紀委員長!請諸君記住,我等的第一目标是紀律!第二目标是紀律!所有的目标都是紀律!鐵!腕!制!裁!”
自稱梅傑德神的可疑家夥聲音竟然相當的熱血,雖然依然是大叔,熱血的大叔也沒有多少令人喜歡的萌點,尤其是在蒙着可疑床單的情況下,更是顯得莫名的詭異。
接下來要跟着這個大叔去到處抓人嗎……不大想這樣做,要不然讓大叔一個人帶着手下去玩,自己幹脆分出去單幹好了。
“那個……您好……”
蕭展摩勉強和到處都可疑得要命的梅傑德神打了聲招呼,龐大的哥斯拉服裝根本無法隐藏,就算藏在門口也沒有意義。
不行啊,身爲風紀委員,竟然一點魄力都沒有。
在柴烈火的印象當中,風紀委員這種身份的角色首要的能力就是魄力,然而現在所有的隊友好像都嚴重缺乏被稱作魄力的那種要素,像什麽床單大叔,像什麽哥斯拉之類的……
愛夏倒是還能期待一下。
“諸君!準備開戰吧!肅正之風暴即将席卷一切!将全部觸犯紀律的渣滓逮捕!粉碎!”
不停叫着雖然熱血但還是覺得和角色設定完全不同的台詞,梅傑德神一腳踩在椅子上,擺出的是貌似摔角手要對倒地的敵人進行追加攻擊的動作。
何止一點威嚴都沒有,簡直就是完美的反面教材。
“真可靠,那麽,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呢?”
愛夏禮節性地回應了一句。
從語氣上就聽得出來,完全沒期待會得到什麽正經的回複,基本上相當于聊天的時候順便回幾個表情。
“那就要請諸君努力了!”
梅傑德神大言不慚地張開了雙手,因爲手也被蒙在裏面所以完全感覺不到魄力。
“那你準備做點什麽?”
柴烈火開始咬牙切齒。
已經差不多預想到會聽到什麽樣的氣人台詞了……
“我輩當然要在這裏坐鎮指揮!諸君可能還不清楚,如果風紀會本部被不良少年占據就等同于徹底失敗了,守護所有人的歸來之處才是我輩存在的意義!相信諸君會理解我輩的難處!”
完全不覺得自己身爲老大卻不出手是一種恥辱,梅傑德神反而好像很有道理的争辯道。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再怎麽辦呢?
“看來隻能依靠我們幾個了,來吧,讓我們把壞孩子全都抓起來,首先按照規則的話可以……”
愛夏将柴烈火和蕭展摩召集到一起,壓低聲音這麽說道。
守着一點都不靠譜的領導,同樣不靠譜的風紀委員展開了好像也不怎麽靠譜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