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等,究竟哪個狀态才算比較正常?如果這個東西是生物的話,應該還是能夠活動的狀态才算比較正常吧?但那個究竟算不算“活動”也有點值得商榷,世界真是廣大啊,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神秘。
還好,圍觀群衆沒有太糾結這邊的狀況,柴烈火偷偷暗中觀察了一下之後,心中的超合金稍稍落了地——這種壓力完全不是“石頭”之類的東西能夠比拟的。
接下來就先裝作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悄悄接近……
人,一旦失去鎮定,那就一切都完了。
柴烈火深信這一點。
所以現在必須裝作剛才并沒有看過神秘的可疑豬頭人本子,也沒有看過什麽大姐姐和可愛的男孩子之類的片子的樣子,據說強烈的自我暗示甚至連自身的性别都能改變,那麽不大強烈的自我暗示應該能抹消剛才看過這些奇怪東西的事實,嗯,一定能成!
必須先冷靜。
在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效果的自我暗示影響下,柴烈火現在表情已經變得鎮定自若,仿佛剛才看的隻是花幾十塊錢買的教學資料一樣,然後輕輕拍了拍明明沒有沾着灰塵的衣角,走出了密室。
沒錯,就是現在這個狀态,簡直相當于剛剛從宿屋裏回複完hp和mp,甚至沒有忘記存檔的超好狀态!正可謂絕對的自信,保持現在這個狀态的話肯定無所不能,連最終boss都能輕易打倒!
然後就是打破尴尬了,柴烈火順着盤旋的台階一路向上。
接近了,馬上就要接近了,從這裏也同樣看得到那邊的狀況。
果然,一切不出所料。
尴尬這種情緒,其實是相對的。
當你注視着尴尬的時候,尴尬也注視着你——古人似乎曾經這樣說過,還是沒說過來者着?總之就是有這樣的說法。
簡單點說就是大家應該都有着同樣的心情,到時候氣氛可能會非常沉重,這時候就需要謹慎一點選擇一個打破氣氛的方式,可是究竟要怎麽做呢?柴烈火并沒有什麽頭緒,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至少先接近的話。
“哈哈哈!這麽快就輕松搞定了,不愧是烈火,對了,果然烈火你也是喜歡大胸部的類型,和一般的男孩子沒什麽區别嘛,我懂。”
皇珠仙笑嘻嘻地迎了上來,拍打着柴烈火的肩膀。
……
柴烈火臉上的笑容迅速凝結。
冰冷。
本來很溫暖的空氣頓時變得充滿寒意。
你這家夥倒是給我注意一下現在的氣氛啊!
雖然某種意義上說的是實話,可是這個世界并不是隻要說實話就能好好生存下去的世界!當事人說這種話更是有一種嘲諷的感覺。
完了,氣氛越來越緊張……
柴烈火仿佛能夠看到隐隐約約的殺氣……不,應該是負能量才對,負能量的源頭果然就在……
蕭展摩像被抽掉了魂魄一樣呆立在原地,連瞳孔好像都變成了灰白色,嘴裏冒出的那個能夠漂浮的東西就是靈魂嗎?塞回去的話就能讓意識回複?好方便!竟然還有這樣的設定!
沒辦法,畢竟胸部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請不要太悲傷。
因爲實在不忍心繼續直視,柴烈火故意移動了一下視線,結果又看到了正在做奇怪事情的白紗莘……
這孩子某種意義上已經沒救了。
“呼啊……還在發育的階段,如果成長率不是0的話,在升到20級之前應該還有成長的空間,不知道什麽職業會有加成呢?”
白紗莘一邊揉着自己的胸部一邊自言自語。
抱歉,這個世界是不能凹成長點數的,真是對不起。
既然是20級滿級,那就說明不是特殊職業吧,不過不管什麽職業應該都不會有在這個方面的成長率加成。
其實她的發育已經相當不錯了,完全不像未成年的女孩子,隻能說人類這種生物在某些方面總有些自己的執着,加油!
至于某個釋放出壓倒性魄力的胸部星人,你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麽?傳播文明嗎?謝謝,這個星球的文明就交給您了。
不對!現在不是幻想這種東西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打破現在的謎之氣氛嗎!
“咳……姐,那個……關于胸部什麽的,我覺得你這是搞錯了前因後果,一……一般來說不都是先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就會喜歡這個人一切……咳……雖然沒什麽經驗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柴烈火假裝不是很在意的敷衍了兩句,但中途視線一直遊離在遠方。
很難過啊,說這種貌似好像有道理實際上卻隻是胡扯的台詞,因爲自己不是胸部星人的信徒所以也不是确定現實到底如何,印象中對這些人來說胸部本身就是最基礎的标準,甚至說是宇宙存在的唯一意義都不過分。
“啊?是這樣嗎?不過我倒是覺得胸大的女孩子會比較可愛。”
“請不要随便說這種騷擾等級的台詞,常說這種話的人自身的設定會會變成一直到故事結局都沒有女朋友的主角基友,抱歉,後面那個比喻就當沒聽見比較好。”
雖然是很容易理解的比喻方式,但是貌似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算了,好難懂,反正一切順利就好啦!“
皇珠仙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當一個人的笑容當中去除掉智商這一成分之後,大概基本上都會變得燦爛。
甚至隻要呆在她的身旁就會感覺到智商以每秒鍾一點的速度減少。
“好啦,小孩子秀恩愛的時間到此結束。”
杜潔拍拍手,總算結束了尴尬的氣氛。
倒是也不是不想說一聲“幹得好”,但是你非得看戲看到現在才出聲嗎?還有胸部星人也一直在看戲,這些惡劣的大人實在是沒救了。
“嗯,到底怎麽樣了?”
柴烈火苦着臉問道。
後面,白紗莘正在試着把靈魂塞進蕭展摩的嘴裏……這東西竟然是現實中存在的?不,看錯了,其實隻是在喂她喝水。
“死了,大概。”
杜潔輕輕松松地攤了攤手說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