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除了一些實力過人的強者之外,冷兵器的戰鬥方式也隻剩下演武或者比賽當中能夠應用得到,很多流派也開始向體育運動轉化。
槍械對于隻懂得用近戰兵器的白癡而言,簡直是最好的克制方式。
于是事情就理所當然地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估計在場的觀衆也沒想到會看到原地不動一槍把人幹倒的事情,本來大家期待的是一場不一定勢均力敵但總應該激烈一點的戰鬥,結果剛上來就是一槍秒殺。
情緒上,這個就很難接受。
就像在淘〇上買了看上去有點厲害實際上卻一點鳥用都沒有的東西,或者說看上去是甜的結果吃起來是肥皂味的零食一樣,想不受到打擊也很難。
人一旦受到打擊,第一反應大概都是癡呆。
文藝點來形容的話,就是說嗦不出話——不是錯字。
齒輪槍隻有一發子彈,子彈本身就是那個齒輪,打完就沒有了,其實也不是特别靠譜的武器。
射出去之後,保留在白紗莘手中的就隻剩下那個意義不明的握柄,于是被她輕描淡寫地丢了出去。
被利用完畢就抛棄的悲慘結局。
“有趣嗎……正義被邪惡戰勝的結局?正義的英雄?還有正義英雄的同伴們?”
白紗莘冷冰冰地問道,聲音很大,卻不知道是在對誰詢問。
地上的大坑已經明明白白證明了威力,那是足以埋下十二個左右劍盤俠的坑,而且因爲齒輪騎臉的緣故,防護服的整個頭部已經完全碎裂了,還好杜潔的産品在質量上有保障,不至于把劍盤俠的頭爆掉。
雖說齒輪槍好像也是杜潔的産品,這就是矛盾的原理嗎?
總之不管如何,劍盤俠看起來已經再起不能,徹底的落敗了。
“行動比想象中快。”
白紗莘從這裏已經看到了對方出動的軍隊。
終于忍不住了嗎?
當然也從來沒期待過對方會一直按兵不動,而且倒不如說隻有當他們集中行動才是正确的做法。
雪鈴将軍隊出動的原因,并不是劍盤俠被擊敗這一事情。
柴烈火賭的就是她的心态。
“正義……爲什麽煞費苦心地要把正義的名号推到我的頭上……不可饒恕……”
内心當中焦躁地燃燒起來的火焰已經徹底扭曲。
雪鈴的表情并沒有呈現出任何的怒意,實際上卻早已怒不可遏。
自認爲自己是邪惡,而且将邪惡身份視爲一種堂堂正正的榮耀之人,“正義”兩個字就是最大的侮辱。
所以,她終于選擇了出擊,盡管她一直懷疑柴烈火的用意就是讓她全員壓上才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是說雙方好像一同陷入了八奇領域的思考。
但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是例外了。
沿着事先早就規劃完畢的路線,三千人的軍隊開始了快速行軍,而親衛隊依然保留在原地,以防不測。
柴烈火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動向。
要來了。
“沒信心的話,先離開也可以。”
考慮到雙子姐妹的安全,柴烈火快速發送了一條信息。
盡管兩個人都是自願留在這裏的,但不能因爲她們的好意就讓二人以身涉險,這一點自覺還是有的。
蕾米和芙蘭相視一笑……雖然從量産型孔明的外表上看不出來,兩姐妹更多靠的是精神上的感應。
而且微妙地感應到了柴烈火心中。
如果這就是她們的選擇,那也就隻能表示支持了。
盡可能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她們吧,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于是,柴烈火主動站了起來。
這一動作,引發了一系列不大不小的轟動。
因爲柴烈火幾乎不會動,所以難免給人一種“讓我動了算我輸”的奇怪印象。
所以這也是一種異常,然而,面對襲來的大軍,好像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一動不動,某種意義上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啓動……”
柴烈火終于開了金口,而且還經由機械放大了聲音。
隻是區區兩個字而已。
有些人,隻是說出兩個字也足以引起鋪天蓋地的關注。
況且現在誰都不知道什麽叫啓動,要啓動什麽。
“天使之環防禦系統,啓動。”
白紗莘稍微有些棒讀地念道。
……
對面本陣。
“什麽?”
一聽到這個命令,即使是雪鈴也被吓了一跳。
聽到這種謎一般的設定,多數人應該都會被吓到。
在這之前甚至完全沒有出現過影子的奇怪設定,當然不是單純的故弄玄虛。
“對精神攻擊防禦,對閃光,沖級防禦,解除……”
白紗莘的口吻已經堪稱沉重,她沒有離開原地,但身體已經擺出了嚴密防禦的姿态。
同時,一個詭異的金色光輪自金色塗裝熊的背後緩緩升起。
那是一個看上去并不是很出奇的金屬環,形狀不是很對稱,外緣伸出了很多根意義不明的“天線”,長短不一,最長的足足有兩米以上,短的可能還不如手指長,而且分布也沒有規律,密集的地方密密麻麻,稀疏的地方一兩根而已。
很顯然,這正是某種不明意義的武器。
……
場外
“那是什麽!快看!”
“武器?”
“武器?使用其他的武器不是犯規的嗎!”
“等等,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
一時間,觀衆當中一陣喧嚣,議論紛紛,不知奧發生了什麽。
雪鈴也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盡管現在什麽都沒有發生。
要撤退,還是……
就在她考慮的時間當中,柴烈火的時間,當然不是停止的。
于是已經晚了。
經由天使之環所釋放出的效果,平等地作用在整個戰場之上。
即使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路人甲,現在也肯定明白絕對發生了什麽。
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唔……”
柴烈火的心髒忽然猛地一震。
雖然以前曾經演練過,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的感覺。
黑暗。
無法抑制的黑暗之力,逆流入柴烈火的身體,并且理所當然地向着每一處空隙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