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烈火慌亂之中猛然發現身體好像變輕了。
當然,在某些情況下身體變輕并不是因爲情緒,而是因爲頭掉了的緣故,那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身體變輕沒錯。
殺氣?
真正讓柴烈火感到輕松的不是因爲身體上少了白紗莘的重量,而是因爲殺氣的枷鎖解除了的緣故,如果不是被特别針對的話,鎖定他人的殺氣對身體的影響相對比較小。
然而到來的卻是一個更大的問題,殺氣去哪兒了?
柴烈火慌亂之際就地一滾離開了白紗莘的狩獵範圍,爬了起來。
不遠處的大門被打開,門口站着的是氣喘籲籲的蕭展摩,而且現在的狀況也有點微妙,不僅頭上頂着什麽事都不知道的上天貓,雙手更是各自夾着一個蘿莉,在外面直接撞到之後就趕來了嗎?
“走。”
蕭展摩先放下夾着的蘿莉們,又取下頭頂的上天貓交給了她們,威風凜凜地面對着白紗莘。
“撤!”
蕾米一手抱着上天貓,另一之後牽着妹妹芙蘭鑽出了玻璃大門,當然沒忘記把門關上。
姐妹兩人沒有逃跑。而是跑到了相對遠一點的地方暗中觀察。
“咕咕咕咕……姐姐大人,嘻嘻,姐姐大人呀!”
白紗莘依然保持着野獸般的模樣,雙手撐在地上,身體弓起,黑霧模樣的陰影籠罩在臉上,唯獨雙眼當中的光芒閃耀的刺眼,她顯然将攻擊的目标改變了。
這絕對不是得到了解決,隻是從一個方向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而已。
“小紗!是我,聽不到我的聲音嗎——烈火,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蕭展摩解開外套的扣子,随意往地上一甩,擺出應戰的架勢問道,不大适合活動的外套裏穿的是就是爲了體力工作而特地換上的輕便襯衣,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動作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好像吃了奇怪的藥……不用說是哪裏來的吧?”
柴烈火左右快速掃視了一下,确保後退的道路之後才回答道。
“嗯,明白了,雖然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發生在了小紗身上,沒關系的小紗,我會保護你!”
霎時間,剛勁有力的氣魄如爆炸般自蕭展摩體内湧出,氣勢頓時壓過了野獸模樣的白紗莘。
“嘻嘻嘻,姐姐大人……粗暴的姐姐大人也好喜歡……姐姐大人呀!”
腦子依然沒有回複正常,白紗莘謹慎地徘徊了兩步,忽然身體悄悄發力,如離弦的stella一般筆直沖向蕭展摩。
這時候,柴烈火才覺得剛才那一句stella莫不是豎了什麽奇怪的flag。
旁觀者清,因爲不在戰場,柴烈火基本上看得清白紗莘的動作,當然,隻是直線而已,看不清才反而比較奇怪,直來直去的攻擊當中似乎沒有隐藏後招,看上去就是直接攻擊而已。
不愧是久經鍛煉的靈巧身體,如果真要發揮速度的優勢,恐怕蕭展摩未必能夠捕捉到她的速度,所以說狂化這個技能雖然能夠讓狂戰士得到某些優勢,可是同時也要放棄一些本來的優勢,有些時候不一定有效。
“隻能戰鬥了嗎……”
蕭展摩雖然明顯在猶豫,卻沒有退縮,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如果不去保護别人,接下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責任感與保護他人的願望支撐着她,成爲了心中的力量。
和白紗莘戰鬥,這種事情是蕭展摩從未想過的。
猛烈的氣将她的銀發吹起,英姿飒爽的臉猶如萬年不動的磐石,嚴肅而堅固,雖然少了幾分女孩子的可愛或魅力,但是卻别有一分獨一無二的勇猛氣質,某種意義上也是相當令人向往的。
來了……
柴烈火心中默念道。
白紗莘的攻擊路線是直線,蕭展摩也沒有主動出擊,完全處于守勢,這也是一開始就在預料之中的,有時候,鐵壁的防守也能代替攻擊。
下一瞬間,恐怕能夠直接分出勝負。
“啊哈哈哈哈!姐姐大人!姐姐大人!好想要!好想埋進姐姐大人的胸!”
白紗莘雙眼兇光一閃,一爪揮下。
“咦?咦咦咦——不行——!”
蕭展摩正嚴陣以待,本來已經看準了白紗莘的攻擊動作,結果卻被突如其來的語言攻擊刺了一下,瞬間精神上的防禦就崩壞了,火熱的幻想一下子湧上了腦子。
“就是現在!”
雖然精神已經混亂到連自我意識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但是在戰鬥的時候,白紗莘的反應速度依然快到可怕,突然變向的爪擊從蕭展摩的胸前劃過。
嚓——
便宜的廉價布料被撕得粉碎,四處飛舞,如同冬日的暴雪。
被撕裂的地方暴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以及勉強還算起到了效果的罩杯。
因爲有歐美血統的緣故所以體型的确極其優秀,然而這不包括胸部。
“呀!”
愣了一下之後才發現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粉碎,雖然理論上也沒有暴露什麽但蕭展摩的鬥志還是立即煙消雲散,尖叫一聲就想遮住胸口,然而白紗莘的動作還是快了一步,所以接下來就……
“咳!”
柴烈火輕咳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臉也微微的發熱,雖說基本上看不到什麽福利但畢竟影響不太好,而且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大緻想象得到。
……
此時。
“姐姐大人,呼呼呼……姐姐大人的……”
“不要蹭!不要用力蹭!啊啊啊啊!快放開!不可能把臉埋進去的!不可能的!”
“沒關系!姐姐大人雖然胸部發育的不好,可是我喜歡的是姐姐大人寬闊的胸懷!”
“胡……胡說八道什麽啦!救命!烈火不許把頭轉過來偷看——小紗!不要随便舔啊啊啊啊啊!”
……
在柴烈火看不到的地方,發生了能夠讓人有無限聯想的對話,以及激烈的掙紮聲。
很想把頭扭過去看看情況,不過這樣做的話也許會被恨一輩子吧,所以現在還是裝作變成了石像比較好。
啊,好想看。
“啊,好想看。”
身旁似乎響起了剛才的心聲。
“我才沒有說!欸?”
柴烈火紅着臉甩出一句,話音落地之後才發現貌似不大對勁。
黑衣黑裙,巨大的帽子垂下黑紗,身體架構筆直得如同造作的女性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