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夏将甩出去的手臂迅速收回,同時一起向後收回的長鞭一圈圈卷在了她的手臂上。
落地之後,她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表示一切ok。
好吧,鞭子什麽的好像也不是不能用,光用鞭子就能把鐵球抽回去也的确是一門絕技,然而。
隔着這麽遠的距離,顯然不會被爆炸的異常效果波及對不對?明明是事先就算計好了的,絕對!
現在糾結這個大概也沒什麽用。
“學姐,謝謝了,有學姐在就是可靠。”
柴烈火決定無視愛夏的種種作弊行爲,轉身向蕭展摩道了聲謝謝。
該怎麽說呢?雖然各種意義上其實也不大靠譜,但是她與皇珠仙相比至少智商正常,與愛夏相比至少不會關鍵時刻捅出點補不上的婁子,而在戰場的經驗上顯然比白紗莘豐富,所以說着實就是現在最可靠的隊友。
“哪裏……被烈火這麽一說……”
蕭展摩一秒鍾之前還握緊拳頭嚴陣以待,柴烈火的話忽然就飄到的耳朵裏,結果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手足無措地在原地晃來晃去。
“學姐,社長的反擊!”
雖然覺得現在的蕭展摩的确很有趣,但柴烈火現在不得不提醒戰況。
皇珠仙的反擊來的超快,從接住愛夏抽過來的鐵球到出手反擊,如果不仔仔細細盯着恐怕柴烈火自己都不可能看穿她一系列的動作,
戰場上,最先打倒實力最強的,或者最先打倒實力最弱的,都是很常見的戰術。
“看我……”
剛才一擊顯然有效,蕭展摩準備效仿剛才的攻擊再來一次。
“學姐,這一次由我來反擊!給我一個支點!”
“好的,烈火接着!”
蕭展摩聽到了柴烈火的要求,于是就主動将雙手組成一個支架舉向天空,柴烈火的腳尖點在她的掌心上,借力躍向更遠的高處。
在出手的瞬間,她心中完全不懷疑柴烈火能不能做到。
“姐姐大人和師匠……何等的默契,就像馬上能夠使出合體攻擊一般。”
一直在緊張的白紗莘漸漸不怕了,與皇珠仙對戰終究有壓力,可是柴烈火和蕭展摩那默契到令人不解的配合無意中帶來了力量。
“不錯,這才是應有的樣子。”
愛夏仰頭将目光投向天空,因爲鐵球就在那裏,就在肉眼難以看到的高處。
皇珠仙的反擊是故意做成這個模樣的。
一般而言,皇珠仙的智商固然不大可靠,但是,盡管柴烈火把她的舉動稱之爲智障,實際上卻從來沒有将她當做真正的智障。
其實,柴烈火一直覺得她的智障可能單純是因爲“就算不動腦也沒問題”而已,再看看不得不動腦的時候,比如考試,皇珠仙就從來都是學霸級别。
所以,反擊的鐵球是一個具有誇張弧線的高吊球,極高極高,完全脫離了地面的戰場,如果在地面上等待的話,可能需要好幾秒鍾才能等到。
這幾秒種之間很有可能會産生一些失誤,節奏的變化是相當要命的,熟悉的節奏一旦變了,接下來的戰況就有可能發生各種變化。
所以,柴烈火選擇先下手爲強,借着蕭展摩的手爲踏闆,垂直升空去攔截。
本來一個人也不是不能跳躍到這個高度,但是力量本來就沒有什麽優勢,搞不好人能跳上去卻沒有足夠的力量還擊。
不,這樣的話幾乎一定會是這個結果,但現在就不必擔心了。
這一次絕對要得分!
算好了鐵球還在上升而即将下落的瞬間,柴烈火迅速就找到了那個應當攻擊的點。
目的是讓鐵球進行旋轉,理論上不大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但是任何東西都少不了嘗試。
問題不單單在于讓鐵球旋轉,皇珠仙的應對反而是更大的問題,現在隻能相信她的智商了嗎?
柴烈火忽然有一種深深的悲哀,将勝利寄托在對方身上本來就是一種悲哀了,沒想到還要寄托在她的智商之上,所以這是何等的悲哀?
要知道,領略了悲哀的人,是天下無敵的。
雖然隻是一種玄學,但是此時此刻,通過無盡的悲哀,柴烈火已然深信自己已經天下無敵,勝利的曙光絕對會籠罩在大地之上,見識一下吧,這就是領略了悲哀之後的全力一擊!
像要展開翅膀迎接太陽一般,柴烈火也迎向了馬上就要落下的鐵球,奮力旋轉身體,像鞭子一般甩出強化的左腿,以極爲刁鑽而又極其難以接觸的角度,狠狠鞭在了鐵球之上。
成功了嗎?
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到鐵球飛行的軌迹已經産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歪歪斜斜的軌迹說實話令人非常不安,然而……
已經不是不安的時候了,柴烈火任憑重力加速度作用在自己身上,自然下落。
“幹得好!”
蕭展摩興奮地猛一擊掌,她當然向往着勝利,柴烈火的攻擊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也大緻猜出了其用意,雖然皇珠仙還沒有做出反應,但是鐵球的飛行軌迹已經足以證明這是成功的一擊。
表面上,鐵球再以一種近似于波動的軌迹快速飛向皇珠仙一側,從物理的規則上講可能有些詭異,不過鐵球這東西本身就已經十分詭異了,所以大概也就沒有那麽奇怪……吧?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飛行路線……不管了,無論什麽攻擊我都能打回去!”
皇珠仙仰頭看了半響,也覺得柴烈火的攻擊有各種難以理解的地方,但是,動腦對她而言并不是十分熟練,所以很快就放棄了,選擇了更爲直接的應對方式——總之先試試。
總之先試試看,反正打中就知道效果了,這是皇珠仙經常采用的應對方式,不管有沒有用,至少已經成了她應對事情的一種思維方式。
于是她伸手去叩擊飛來的鐵球,出于謹慎也沒有用上渾身的力量。
打。
砰——
鐵球遭遇了皇珠仙的鐵拳,然而卻并沒有如她所想象的那般被擊回,而是直接從她的手腕邊緣滑了出去,噗嗤一聲陷進了沙子。
一比零。
微妙的得了一分。